没什么。”
早上还那么亲昵的说。究竟是怎么了呢?
马托巴拜访的莫达·诺巴姆的办公室位于昆士兰·巴雷东部,桑·方的迪拉弗大道上某大楼的一楼。
迪拉弗离七英里很近,算不上个气派的街道。
在迪拉弗大道上随处可以见的是保释金融业的招牌。而且基本上都是用霓虹灯点缀着闪闪发光。
近期讨论节目的常客,莫达·诺巴姆的办公室位于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不过这正是符合他风格的剧本。
站在塞玛尼难民这边和社会战斗着的他,要是在佛雷斯塔30层月租8万美金的办公室里,过着俯视阿帕·巴雷景色的日子的话,估计任谁也不会支持他了。
他办公室是一副强调着清正廉洁的样子。外边的停车场里停放着的爱车是二手的低公害车,办公室入口处虽然古旧但却打扫的很干净,秘书则像是个不知道在哪个药店里敲击现金出纳机般的大妈。
在一块又薄又小的招牌上写着“新格拉巴尼教会”,但看上去完全不像个教会。实际上,教会的活动似乎是在各地的支部进行的。
“女儿明明是那么个死法。你肯定认为我的应对太过异常了吧。”
出来迎接马托巴的诺巴姆用阴郁的声音说道。
“但是,现在是重要时期。临近市议会的补缺选举。改选预定的五名中,假如有三名当选的话,那么就能实现对实施公民权的市条例进行大幅改正。为此,在至少下月十二日的选举结束前,不能给充当挥舞旗帜角色的我们新格拉巴尼教会挂上污点。”
“你是说即便无法将那些让导致诺鲁内死亡的人绳之于法也要保持沉默?”
讯问前先试着这么打探下。
政治家也有政治家的立场。
他们所着眼的是条例修改便是其中之一——嗯,从以前读过的网上报导来看,确实是些不错的内容。
马托巴也知道,在这里指责诺巴姆也是毫无意义的事。不过,想从这种类型的人那里打听事情的话,还是让多少动摇下他好。
“根据验尸报告来看,您女儿原本有很高的可能性获救。假如她没有被丢弃在路上,而是立即被送去医院的话。您知道这些吗?”
“玛尼·谢巴(你说什么)……”
诺巴姆不经意地法尔巴尼语说道。这是第一次听他说母语吧?
“不……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改变我该做的事。我们……不能止步不前……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这次选举……关系到上万塞玛尼难民的未来。”
“原来如此。那么那些强暴了诺鲁内的家伙们就能逍遥法外了呢。”
“你是叫做马托巴刑警吧,给我注意你的言辞!”
一下工夫,诺巴姆便被激怒了。
即便是在讨论节目里能以巧妙的对话技巧诱使对方发怒的男人,此刻面对连番伤人的话语终究也无法保持冷静。
“不,我没有那个必要。你的女儿被人强暴,而且别人对她见死不救。这是事实。你还真能忍呢。其他父亲的话,肯定会抓起霰弹枪冲出去把那些人干掉才对。”
“…………”
“嗯,假如是有着钢铁般自制力的男人,说不定会在反复深呼吸后,将枪放回保管箱。但即便是那样的父亲,也不会妨碍搜查。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马托巴刑警。我知道你想让我发怒。而且你的企图也成功了,但你想让发怒的我说些什么呢?”
“什么也没有。”
马托巴换回了冷静的语调。
“即使我在这说‘你这样也算人父吗?请配合我们进行更大规模的搜查。’之类的话,你也不会配合的吧。”
“我之前所说的话已经足够说明这点。”
马托巴从客人的椅子上探出身子,盯着失意父亲的眼睛。
“诺巴姆先生。我是一名刑警,见过各种各样的父亲。哭着去医院领回被狠毒拉皮条的人打得体无完肤,沦为娼妇女儿的父亲。让自己女儿去接客,然后拿那些钱终日饮酒作乐的父亲。身为匪徒老大,干掉几十个敌人,却害怕惹女儿发火的父亲。数不胜数。”
“那又如何?”
“你并不在我见过的类型之中。该怎么说呢……感觉对不上号。别看我这副样子,其实也是个很相当认真的刑警。我并不是带着结论来向你打听事情,我自己本身也摸不清工作的方向。”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看不清你,我就看不清诺鲁内。看不清诺鲁内,我就查明不了罪犯团伙的踪迹。”
“唔……”
“原本的话,扩大队伍的编成,四处打听询问便能了事。正因为做不到,才制定了自己心里都没底的计划。我虽然对你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不,实际上我很气愤——但我并是为了让你为难才来到这里。我想做的事只有一件。就是将害死你女儿的人绳之于法。”
“啊啊……”
诺巴姆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内疚的表情。
他低下头,如同被重物压垮般耷拉着肩膀。
“我并没有说谎。现在真的是很重要的时期……十年了啊。从流落到这个城市开始,到爬到这个位置,花了整整十年。在这个圣特雷萨市里有太多只能靠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