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奈亚斯的事。”
马托巴询问的声音显得有些阴沉。
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射杀奈亚斯的人,就是他。
而且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尽管是无可奈何的事,但那件事肯定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影响。
即便是自己这点事还是明白的。
“我说。你恨我吗?”
“……不会。”
缇拉娜丝毫没有责备他的感情。
“假如你不开枪的话,就只有我动手了。我还是清楚当时的状况的。”
“这滋味真是差透了。”
“对不起。”
“你没有道歉的必要吧。只是……”
“只是?”
马托巴沉默了一会儿。
“我只是觉得,结束他生命的人不是你,真是太好了。”
“……”
缇拉娜垂下头,回忆起了那时的事。
“……是呢。说不定是那样。谢谢你。”
“啊啊。”
马托巴没有让她看到自己对那声谢谢感到吃惊的样子。
在去往风纪班办公室所在处十楼的电梯前,马托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说起来,诺巴姆的那件事。最后不起诉了。”
“是吗。”
奈亚斯已经死了,其他的关系者也都离开了人世。
没有证言的人,想要紧逼被律师紧紧包围着的诺巴姆也是不可能的吧。
“真是过分。明明查明了诺鲁内的种种,却无法咬住他。因为人都死了。明明让诺鲁内进行买卖的人应该就是那个父亲。”
之后通过风纪班的刑警的调查看见了部分事件的背景。
虽然证据不足以起诉,不过让诺鲁内从门多萨那里购买麻药并进行撒播的应该就是身为父亲的诺巴姆。
所以诺巴姆才会向奈亚斯提供情报。干掉门多萨他们(就结果来说)并不是为了复仇,主要目的是为了封口吧。
“虽然说到底是我的推测——。”
“什么。”
“那个诺鲁内可能不是诺巴姆的亲生女儿。”
“这样啊……”
假如是接过如同奈亚斯般没有双亲的难民孩子,靠着那「诓骗之舌」对其洗脑,以为自己是亲生的女儿。然后偷偷地让她买麻药,并将利益转向他的政治活动的话——。
“说到底也只是推测而已。”
“也是。也没办法证明。DNA鉴定也被拒绝的话就都结束。”
“但是一定要让他偿还的。那家伙的舌头可是猛毒。”
是的。男人的力量可不能任放不管。对还没多少岁数的他们,缠食舍弃,此刻还装出一副受害者表情的那个男人,绝对不能饶恕。
“不让那家伙偿还的话……”
“因此,我稍稍动了些手段。”
马托巴简单操作了下手机终端,将其伸向了缇拉娜。
显示的是网上的新闻网站。
大多数新闻都是谢文特高校的乱射事件。
九死一生的艾玛·赛拉姆的事也被大书特书。艾玛家的每周狂欢作乐。赛拉姆家的问题儿。优等生面具下暗中吸毒和做爱的日常。她的人生已经结束了吧。
在这样那样的新闻中,有一篇提到莫达·诺巴姆的新闻。
是一篇不明朗的小道新闻。
说的是诺巴姆以催眠术的手段,随意操纵谈话对手的思考的证言。以‘关系者’的证言来说,神官什么的话完全是胡说八道,在塞玛尼世界是一个不可靠的欺诈师。
“我有着许多握着软肋的门路。记者啊,广告业者之类。拜托他们偶尔流出些这种小道消息。只要有人怀疑他所说的话,嘛……大多数的家伙肯定是对这些话左耳进右耳出吧。不过也有些人会对此引起关注吧。”
“确实,只是些稍稍的反抗呢。非常稍稍地呢。”
“别这样说。即便这样我还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呢。”
无法紧逼彻查诺巴姆。但是,总有一天会抓住他的尾巴的吧。不这样的话,就失去了做这件工作的意义。
缇拉娜不开心似地环视着新闻网站的新闻,目光停在了一张夏温特高中乱射事件的照片上。
‘为啥为何的少年会做出这种?隐藏在事件背后的,和塞玛尼少女的两份远景照片’
是奈亚斯和诺鲁内的照片。
搞不清是在什么时候,是在哪里,由谁拍摄的。恐怕是和诺鲁内交好的学生中的某人流出的吧。在校舍的某处——大概是西校舍——奈亚斯和诺鲁内并排对着照相机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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