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那么做。那是因为啊,他是从心底里认为你是值得信赖的人。”
“唔嗯……”
怎么都没有实感。就算那个爱讽刺人、无理之极的男人真倚靠自己的话,也无法“啊啊,是那样啊”就这么接受了。
“事实上,你救了他好几次命。我的命也是你救的呢。”
塞茜尔微笑的说道。
“而且我觉得往后他肯定需要你这样有着丰富塞玛尼世界知识的自己人。但是他不擅长吐露自己的内心——虽然这是他最大的缺点——所以才让你饱尝苦水。”
“是那样吗……”
“看来你不太能接受啊。一副困惑的表情哟?”
“不,不是。事情的情况我清楚了。谢谢你。”
慌忙否定后,塞茜尔摆出一副思考着什么的样子,然后说道。
“果然,问题不是出在那些工作上的事,不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啊,喜欢桂吧?个人的,把他作为个男性来看待。呐,虽然还没到爱的地步,不过不可能和自己讨厌的男人一起待到那个地步。所以才对他的那种态度闷闷不乐的烦恼着,对吧?”
“那……那是因为……”
一下子被人戳到要害,缇拉娜不知如何回答。
“不用想的那么复杂。你讨厌桂吗?”
“不,谈不上讨厌……”
“那么,就是那么回事了。首先你要承认自己喜欢他的那种心情才行。”
“就、就算你这么说……喜喜喜、喜欢什么的,也不是那么回事。”
她脑内一片混乱,拼命的否定着。确实自己并不讨厌马托巴。但这并不表示自己有着“最喜欢他了”或者“想和他一直在一起”之类感情。缇拉娜从未对谁抱有过那样的感情,所以被人这么说会很苦恼。
自己只是想被他承认。
所以才特意学会了自己厌恶至极的汽车的驾驶方法。在那个汽车追逐后,想显示下“自己也能开动汽车”,结果大大地失败了。自己也觉得这次真的搞砸了。大概,如同自己的长剑被弄坏般的打击吧,缇拉娜是这么理解的。
“是呢,总觉得旁人看来,你们就像是兄妹一般。”
“兄妹?”
“是的。说是刑警的搭档却是对奇怪的组合,说是恋人吧,又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对生性好强的兄妹……啊,对了。说不定就是这么回事。”
塞茜尔像是回忆起什么往事,自己一个人点着头。
“缇拉娜。别说是从我这里听到的哟,行吗?”
“?嗯嗯。”
“那个人的妹妹死了。大约在十年前,在这个圣特雷萨市。本来和在塞玛尼执行军务的他约好了,休假回来和他见面的。那时候似乎被毒品中毒的男人开枪打中了。”
“…………”
“似乎是练习着剑道还是空手道的活泼的孩子。他离队后来到这里当警官也是和他妹妹的事有关吧。所以,说不定他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她妹妹的影子。”
听完这些,缇拉娜立刻想起自己兄长最后的身姿。
那是已经不在了的人。投身进连真相都不明了的战争中,和污名一同消失了的兄长。穿着闪耀银色光芒的铠甲,骑在马上微笑着远去的、最后的身姿。
“从来没听说过有那种事……”
“那是当然。我也就听到过一次。”
这时,服务员将料理送了上来。缇拉娜点的奶油荞麦面盖浇饭是将奶油沙司和荞麦面伴在一起盖在饭上的料理。纳豆姜片布丁是如同名字所说的那样,混杂着纳豆和姜片的布丁。塞茜尔点的油炸寿司三明治是将小虾寿司稍炸一下后用面包和莴苣夹在一起的东西。
顺便说句,马托巴曾对这家店的这类菜单抱怨过“就算是亵渎也要有个限度”“向百姓们道歉”等等内容。
用叉子和调羹吃了一半左右,缇拉娜问道。
“塞茜尔。你说过你们曾是恋人对吧?”
“是的。”
“那个……现在已经,完全不是那种关系了吗?该怎么说呢……我和那家伙在一起会不愉快之类的……”
“撒。到底会是怎样呢。”
塞茜尔露出谜一样的微笑,文雅的将一小口寿司三明治吞进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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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的傍晚——
在马托巴他们的搜查还没什么头绪的时候,托尼那边先有猎物上钩了。情报屋的奥尼尔传来通报,有个似乎想卖掉大量“书籍”的男人正在寻找合适的买家。
〖二十一点在我的教会等你们。尽情光临。〗
电话那头奥尼尔这样说道。所谓的“教会”其实就是他的俱乐部。托尼回答了解后,向加班中的马托巴打声招呼后就和科多诺夫一起赶去七英里。
“似乎真上钩了呢……”
在移动中的车内,托尼忧郁的叹着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