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发现浮尸的布鲁河河水水质检查报告送来了。要和硬汉打情骂俏请便,不过也请你麻烦来下这边。”
“……知道了。这就去。”
面对凯普曼带刺的说法,塞茜尔不动声色用非常平静的声音回答到。男助手怀疑般地瞥了马托巴他们一眼后,一言不发的关上门走了。
一旁看着的缇拉娜不愉快似地嘟囔着。
“看来那个男人也不懂得礼节啊。是你的徒弟吧,术师艾普斯?”
“还真是严肃啊。叫塞茜尔就好。”
“明白了。那么你也叫我缇拉娜就行了。”
对塞茜尔就那么爽快地同意了啊。我的话要那么叫不是还要特别的许可吗?……马托巴硬压着想要指摘的冲动沉默着。
缇拉娜和塞茜尔至今为止几乎没有过正常的对话。向基于“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人”的理论而萌发出友情的女同胞泼冷水的话,就太不解风情了吧。
“……嘛,凯普曼彻夜忙碌也疲惫了吧。他年纪比我还大,在这里工作的时间也长,肯定有很多想要说的话吧。刚才那些话就你请多见谅了。”
“是吗。那么就算了。”
站在理解了事情缘由的缇拉娜一旁,马托巴小声叹着气。
“但是啊,塞茜尔。你最好做个了断哟。特意冲着我来,能感到微妙的嫉妒感呢。那家伙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
“哎呀,你在担心我吗?”
听见塞茜尔那样回答的声音,内心稍微扑通了下。
像是在期待着什么的视线。看着她向上窥视一般的蓝色眼睛,马托巴心中有种混乱的感觉。不,不行。就算从职业伦理来说,这种事也早就决定撒手不管了。而且缇拉娜也在看着。
“才不是那样呢。那么就拜托你了……走吧,缇拉娜。接下来去讯问抓住的塞玛尼人。”
简单挥了挥手,马托巴离开了停尸间。
——————————
马托巴他们特别风纪班的办公室所在的市警本部大楼就矗立在验尸局的正对面。直线距离走过去的话,三十秒都不用。
但是马托巴他们的风纪班也参与诱捕行动,所以基本不能直接进入本部大楼。特意绕远路从不起眼的通用口进入到大楼内部。
太阳机已经完全下山了,但本部里也尽是加班的警官。圣特雷萨市警看来依旧是人手不足。
“我不认为凭你们的科学能明白什么……”
在去往办事室的电梯中,缇拉娜小声说道。
“你是指验尸的事?”
“是的。而且,那样不假思索地碰触遗骸本身就不是件好事。”
“卫生方面的问题吗?”
“不是。是道德问题啊。在遗骸里有从死亡国度呼唤亡者的东西。通过生命消逝的容器,在现世召唤出邪灵产生危害。那种东西还是别碰的好。”
“那样可不行。光靠讯问是查不清真相的。好好调查仅有的信息,就算被捕的塞玛尼人满口胡话,也能严厉逼供。我想通过这次事件将走私路线掌握清楚。”
那个尸体到底有多大的价值对风纪班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给被捕的塞玛尼人和俄罗斯人加上多重的罪状。顺利的话能得到不少的情报,进而对更大的走私路线给予打击。
“那倒也是——”
缇拉娜支支吾吾的说着。
“——你和塞茜尔关系很好吗?”
“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只是有那么种感觉。”
说起来,还没对缇拉娜提起和塞茜尔的关系。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没理由去对这个寄宿兼同事的家伙说。
“朋友哟。值得信赖的朋友。”
马托巴用装腔作势的声音回答着。
“是吗?”
“是的。”
古怪的问答后,电梯到达了十楼。缇拉娜没有继续追问的样子,率先走向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几位刑警为今天行动的善后工作专心写着报告。马托巴看到桌上放着托尼制作的葡萄干曲奇,便随意抓了一块放入口中。
这味道可真不错。松软酥脆,真是够甜美。托尼·马克比在这种黑社会般的分署里做刑警,某种意义上对社会来说真是一大浪费——马托巴不禁这么想。想对他道个谢,不过看来托尼和他的搭档科多诺夫还在外边忙着呢。
缇拉娜来到风纪班后,被分配到了专门的桌子。那是之前殉职了的里克·菲欧里刑警的座位。她一有空就一手拿着操作手册一手摆弄着桌上的PC,目前还没有弄出像样成果的样子。不管怎么说,缇拉娜到现在连【是/否/取消】的选项也没能理解。这让马托巴回忆起小时候无论怎么教乡下的祖父使用手机,也只是无济于事的往事。从很难懂得配合电脑思考方式这点上来说,塞玛尼人和古时候的地球人似乎是同一种人。
通过内线,从管理讯问室的巡查那里传来〖空着了〗的联络。
马托巴停下书写着的报告书,叫上缇拉娜走向讯问室。虽然有同僚的刑警传话说“刚才季默主任在找你噢”,不过多数是麻烦事,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