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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无法生擒她吗?”
“那是肯定的。这边也很危险,差一点死掉。什么‘力量被削弱’啊?步枪子弹和九毫米、外加三八口径子弹全部打进去也没能解决掉啊。”
“说明多利尼的武具也就只有那个程度而已。”
“可恶。”
马托巴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说起来,桂。从那个本应一起被轧碎的男人嘴里我没有听到感谢的话语哟?”
“哼嗯。”
马托巴不愉快似的哼了下鼻子。
“‘哼嗯’?那就是你们国家感谢的话语吗?”
“闭嘴。还不是因为你擅自的单打独斗,才弄到那个地步的?随随便便冲上去,又随随便便被人摆平。你才是该说几句赔罪的话。”
“你真是最糟糕男人啊,克·伊玛托巴——”
“我又没有拜托你来救我。”
“又是这句话!?你的良心究竟腐烂到什么地步啊!?”
“喊支援了哟。”
“下次不救你了。绝对不救你了!”
“好好,随便你。”
马托巴向着从电车上下来的列车员走去。背后的缇拉娜激动着不断谩骂着,不过马托巴只是嫌啰嗦似的挥了挥手并没理她。“谢谢”什么的,撕破他嘴也不会说的。
总之今晚的工作——其中最为困难的一部分算是结束了。
之后是报告。现场整理,和地方分署的商谈。然后还有与让人厌烦的文件战斗在等着自己。就算忙到早晨也结束不了吧。
“尽情烦恼,吗?”
他不向着任何人轻声嘟囔着。
“……天亮了就能在棺材里长眠的人真是清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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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马托巴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醒了过来,听到身旁的“她”发出的安稳寝息声。
阳光从南面的百叶窗照射进来。附近的仓库里运行着的铲车发动机嘎嘎作响,窗户的玻璃轻微震动着。
现在的时间是、九点?
附近的仓库是属于某个纸质公司的。总是在相同的时间带内驶来几辆卡车,将保管的高级纸桶运走。卡车司机乔治是和马托巴一周左右见一次面、在附近港湾部钓鱼时作为他指导老师的男人。乔治现在肯定又靠在墙边一边休息,一边不愉快的皱着他那张显眼的、有着些许皱纹晒黑的脸,并跟往常一样嘟囔着“可恶,能来杯啤酒就好了”吧。
将脸埋在满是烟草味的枕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声后,旁边“她”也模仿着马托巴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
他终于感到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个床上——只够一个人睡觉的卧室里会有其他人在呢?
伸出手,睁开眼。蓬松毛茸茸的触感。黑色柔软的肉体。
小黑就在他旁边团成个球,发出幸福的寝息声。
“呜哇!?”
马托巴脸色大变,从小黑旁跳开。从床上掉了下来,后脑部砸在了地板上,瞬间两眼一黑。传来阵阵刺痛,眼角渗出泪水。用五秒战胜了疼痛后,他站了起来,再次确认方才自己所目击到的东西。
小黑在床上。黑猫小黑将身子团成个球。斜眼瞥着马托巴,无忧无虑地打着哈欠。被如此重大的事实感到不寒而栗,他觉得生命受到了威胁,用左手死命捂住嘴。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小黑对于对猫过敏的自己来说是危险的毒物,可怕的生物兵器。所以一直以来只有这个寝室是绝对不允许其入侵的!究竟是谁?是哪个想要通过合法手段谋害我的匪帮吗?是四年前被捕,前些日子被保释出来的毒贩子的报复吗?还是说——不。
对了,是那家伙。
他飞奔出寝室,用尽全力怒喊着“另外一只野猫”的名字。
“缇拉娜!!”
他那夸张的动作以及怒鸣声让起居室内的桌子以及桌上的马克杯也为之一颤。
但是没有回答。没有发现从“幻影之门”那侧来到这边的,一直以来以零星房租吃闲饭度日的塞玛尼骑士缇拉娜·艾克赛迪利卡的身影。厨房没有,餐厅和浴室也没有。
“缇拉娜!你在哪里!?居然让小黑跑进那里……缇拉娜!”
马托巴一边谩骂着一边在房内四处找寻着,终于惹出问题的缇拉娜将脸从通往一楼的走廊那头露了出来。这个由古旧仓库改造而成的住所二楼是主要的居住空间。看来她在一楼——作为车库和仓库的楼层里进行着什么作业。
“怎么了,桂。做噩梦了吗?”
和小黑一样,一副无忧无虑的表情。穿着地球制的内衣和短裤。露出雪白的大腿。不知为啥她拿着用旧了的锤子和锯子。
“噩梦的话现在还在继续……!过来。来这边!”
瞪眼着挥手示意让她过来。缇拉娜露出诧异的表情走了过去。
“那是什么!?”
马托巴站在敞开的寝室门旁,指着依旧躺在床上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