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到一定的蒙蔽作用……”
正在这时,不知从哪传来泽拉达的声音。
『怎么说呢,都是些愚蠢的努力……』
和他们相距十步开外。泽拉达出现在停机坪的一侧。绝对不会看走眼的红色装束。他跪在地上,抱着发出暗光的手杖一
“这个混蛋……”
『不要这样恶言相向嘛。我觉得你现在立刻转身逃走比较有益身体健康哦。』
“我倒是很喜欢给你这个娘娘腔捣乱啊。”
『哎呀哎呀。你是做不到……』
“闭嘴!”
事到如今,已经没必要说什么“不许动”或“举起手来”了。的场毫不留情地向着泽拉达开了枪。头部、肩膀、侧腹部全都被子弹击中,魔法使立刻嚓叫——
——不,什么都没有发生。
的场射出的九毫米子弹全数贯穿泽拉达的身体,直接打在他身后的扶手或墙壁上。溅起零星的火花。
『看吧,都说了你做不到的。』
泽拉达的幻象狰狞地笑着。
“怎……”
“是幻术……!上面!”
从空中的三处地方生出火焰,瞄准的场同时杀了过来。
缇拉娜瞬间一跃而起。除此之外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一发直接命中地面,另一发给他的外套开了个大洞,而最后的一发——
“!”
后背正中受到沉重的冲击。完完整整地挨下了那蓝色的火焰。感觉好像被一水桶浓硫酸之类的东西泼到身上一样。后背在燃烧,难以忍耐的剧痛扩散至全身。
“桂!”
的场向前倾倒。袭至后背的苦痛感一点点扩大。炽热,冰冷,一股压倒性的力量抓着他的气管、肺部以及心脏。
“嘎……”
『真是遗憾啊,的场大人!这次又是你输了。』
缇拉娜俯下身子的样子映入视线的一隅,应该是在蛰戒着周围的状况吧。魔法使的幻象消失,在相距数步的地方突然出现,他嘲笑似的看着想要扑过去的缇拉娜再次消失。蓝色的火焰向着缇拉娜袭来。她不由得在那里左躲右闪。面对着变幻莫测的攻击。缇拉娜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那么接下来……噢噢,迪瓦尔亲王的子嗣啊。真是有趣!』
泽拉达的哄笑在耳边响起。
他发出的是老人的声音,却有着孩子般喧闹的嬉笑方式。看来是乐在其中呢。
“…………”
身体麻痹。喘不上气来。
苦闷,身体不住痉挛,连一声沙哑的声音都发不出。
自己正在溺水。就这样死掉。
(可恶……)
不知为什么,感受不到悔恨之意。从最初开始,脑子中的一角便觉得赢不了那个泽拉达。从十年前。那场战争的时候开始。
正好,也是这种拂晓的夜空。
那是搭设在法尔巴尼王国南部湿地地带的多国部队小型基地。驻留在那里的是一个中队。大概一百余人。那一晚,所有人都死了。
士兵中有很多经常服用“妖精之粉”的人。因为受不了一直以来的残酷战争,那些吸毒者集体“发生错乱”,开枪射杀基地的战友们。严重的混乱促使自相残杀加速,不久弹药库就发生了爆炸。通讯也就此切断,没有任何人知道那里发生的事态。残存下来的士兵们又遭到了塞玛尼战士的袭击,相继死去。
那时还很年轻的桂·的场陆士和几名侥幸活下去的人一起从着起火的基地中逃了出去。黑暗之中,一个人走散,一个人身后中了毒箭毙命。注意到时,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一个个死掉。只剩下一个人之后,的场半混乱地在泥沼中爬行,这时,眼前出现一个男人。能看到的只有黑暗中浮现出的身体轮廓。他有着长得诡异的手臂。嘴角带着那娘娘腔的笑容。
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是泽拉达。
他忘不了那个时侯的绝望。他甚至一度确信自己会就这样死去。不过,那个男人没有杀他。只是因为心血来潮吗,还是说要让活下去的人代为传达塞玛尼人的恐怖呢。他并不清楚这一点。魔法使不去管他孤身离去。
结果,这只是缓期执行吗。
他总有一天会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取走暂时寄存在自己这里的性命的吧。
这种模模糊糊的想法,一直在他的脑中游荡。不知有多少次做了类似的噩梦而惊醒。
那个噩梦中出现的瞬间,现在化为了现实。这就是命运——
缇拉娜还在战斗。
她一边拼命闪避一边搜寻着敌人的踪影。不知为什么,她的动作在的场眼中异常缓慢。
末期的症状是耳鸣。她的脚步声和喘息声都已经无法传入他的耳朵。甚至连自己心脏的跳动都已经听不见了。唯一能勉强传进耳中的,是停机坪上流动的风声。以及顺风飘摆的斗篷的声音。
(没错,是声音……)
斗篷的声音。衣物摩擦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呢。
动了动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