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嗯、对……看过了。」
「为什么?」
「哪里为什么?」
「还不懂吗?你明明看过那个影片为什么还不怕我?那可是我率领魔族到处破坏的影片,只要是碰过我的人都会怕得不停发抖。唉,也有像沙罗那种虽然会恐惧但不怕的例外就是了。」
听她这么一说,仁美开始沉思。
不知是否因为首次见面的印象太过强烈,还是因为将仁美拉进情趣旅馆的印象太深,又或者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投以几乎被夺走贞操的(失控)爱意。
不论哪种都让仁美无法清楚理解原因。
亚雷莎率领魔族四处胡闹的影像确实很令人震撼。
与其说是战争,不如说是单方面被蹂躏。
在火焰与爆炸的惨叫声中,亚雷莎得意地仰天大笑的模样,确实就是邪恶魔王的标准印象。
平常照理说见到那种景象,不论是谁都会怕得发抖。
但回想起那个鲜明强烈的影片时,仁美只有「她又在做蠢事了」之类的感想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
仁美因为无法理解自己的感情而开始烦恼。
「噗…」见到仁美此种模样,亚雷莎微微一笑。
「有、有什么好笑的啦。」
「这只能笑了吧。因为明明是自己的感情,你居然还这么烦恼。」
「我说啊,不论哪个人都是最无法理解自己的心思。我记得某个伟人好像说过这句话。」
「突然说得好像很哲学,好笑的事就是好笑啊,连我都可以完全掌握自己的心思了。」
将毫无根据的自信堂堂说出口的亚雷莎,将双手抵在自己丰满的胸部上。
「就像这样窥探著自己的心中……」
她闭起眼睛数秒后……
「你看吧!」
「看不懂啦!」
「你很沉不住气呢。仔细听好啰,我的心里可是充满著对仁美的爱。」
「好好。」
仁美只觉得她又开始发作并随便敷衍几句后,亚雷莎突然紧紧盯著他。
「我已经向你求婚了,不过这无法构成你不会害怕的理由。明明是这样,只有你不会用害怕的视线看著我,这点让我很高兴,感觉爱意变得更加强烈了呢☆」
她朝著仁美拋了个媚眼。
不可思议的是──心跳变得越来越快。
那是之前从亚雷莎身上不曾感觉到的感情,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
想到这里时,仁美彷佛逃避般摇了摇头……不,感觉只要直接面对这种感情就输了。
这时,亚雷莎突然站了起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心中满溢著对仁美的肉欲!我已经完完全全、直直接接、彻彻底底、清清楚楚掌握了喔!没错!我现在就想立刻与你大干一场!」
亚雷莎高高举起把拇指夹进食指与中指之间,看起来挺下流的拳头。
嗯,刚才那种感情肯定只是错觉。
亚雷莎果然只是个花痴。
应该说就是这样,比起见到那种像魔王般姿态的恐惧,仁美认为自己只是比较害怕亚雷莎身为花痴的样子,结果后者的恐惧感胜过了前者。
因此才不会将亚雷莎视为魔王而感到恐惧。
仁美在心中如此做出结论。
接著他小声地提醒亚雷莎。
「别那么大声喊出那些话啦……」
周遭不只是传来冰冷目光,还能强烈地感觉到混杂著嫉妒的视线,仁美实在不想被当成整天只懂打炮的情侣。
话说明明会怕亚雷莎,对能做爱这件事还是会感到羡慕,男高中生真的是相当单纯的生物……
「哎呀,你是在害羞吗?」
亚雷莎不解地探头窥视著仁美的脸,怎么看她都完全没有理解仁美心中的想法。
再来就是没有任何害臊的感觉。
「我说啊,我反而希望你能对这件事感到害羞。」
「为什么我非得害羞不可?想与仁美做爱、想与仁美结合,就是我展现爱意的方式啊。没错,就算昨晚没有成功,今晚绝对要──」
亚雷莎又是脸不红气不喘,光天化日之下就开始说著下流的事。
「竟然大白天就说出这种淫荡萎靡的话。不论是谁容许,只要我白石沙罗还活著的一天,就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
学校餐厅的门突然「砰」地敞开,沙罗抬头挺胸走了进来。
她一直线走向亚雷莎,位在沙罗前进方向的学生们皆鸟兽散地往后退开。
简直像气温真的降低般,学校餐厅笼罩著一股冰冷气氛,先前受到亚雷莎影响而纷纷扰扰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