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吧。
「喂,光辉。南云同学刚才救了我们耶?那种说法未免太过分了吧?」
「可是,雫,那个女魔人已经失去战意了,根本没必要杀她。南云的所作所为绝对不能被原谅!」
「我说光辉啊,你也适可而止吧?说到底……」
光辉的口气让雫的眼神显现愠色,出声反驳。永山他们一头雾水,只能手足无措地不断来回望着两人;桧山等人则是因为原本就看不惯始,便开始替光辉助阵。
众人针对始行动而展开的争论渐趋白热化。此时的香织已经从始的胸口退开,并擦干眼泪,只是刚才因始的态度而受到的打击至今还未褪去。她像是在思忖什么事,表情凝重地陷入沉默。
这时,传来一道有如朝着光辉他们当头泼下一桶冷水的声音,所幸这次只是比喻。
「……真是无聊的一群人。始,我们走吧?」
「啊~嗯,也好。」
发出这道让人忍不住想用绝对零度来形容的冷冽声音,以一句「无聊」狠狠甩开光辉一行人的正是月。其音量不过是呢喃的程度,却格外清晰地传遍四周,无关乎光辉等人的喧腾。静寂瞬间笼罩现场,光辉一行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月。
始原本就只是因为听了远藤的话后,为了履行道义上对香织的责任,才会来到这里,这下目的也已经完成。因此,始顺从地跟随牵着自己手的月,正准备走出房间。希雅也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追了过去。
一看到始他们准备离开,光辉一如预期,立刻出声叫住他们:
「等一下!我的话还没说完。如果没有听到南云真正的想法,我就无法把你视为同伴!再说,你又是谁啊?虽然很感谢你出手相救,可是居然对初次见面的人说什么无聊……未免太失礼了吧?我们到底哪里让你觉得无聊了?」
「……」
光辉再度抛出脱线的发言。虽然内容一如往常地正确无误,但如果比照当下的现况,会让人忍不住回他:「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想想吧!」事到如今,若说他是受了什么诅咒,恐怕也不奇怪。
月早已经和光辉他们划清界线,仿佛认为双方连对话的价值也没有,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光辉对于月的态度感到有些恼火地蹙起眉,但随即重新堆满平时面对女生时露出的温柔微笑,再次对月开口。
始觉得要是再这样下去,不但会没完没了,还可能惹怒月,于是一脸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决定代替月稍微回答:
「天之河。我们没有义务与责任一一回应,以各方面来看、存在本身就有如一场笑话的你。只是再这么下去,你又会继续死缠烂打,只好容我做出几点指责。」
「指责?你是说我错了吗?我只是站在身为人的立场,说出理所当然的事吧!」
看到始一脸打从心底感到不耐烦的表情,光辉不悦地出声反驳,始则是不予理会地继续接着说:
「别再掩饰了。」
「你没头没脑说什么……」
「你并不是因为我杀了那个女人而生气,而是看到有人死掉觉得反感罢了。可是,那个女人杀害了骑士团员,甚至差点杀了你们,结果你居然跑来责怪我杀了她,你自己也很清楚找错对象了吧。于是,你把论点转向我杀了一名毫无抵抗的敌手对吧?因为我让你看见自己一直回避的事,因为我轻而易举地办到你做不到的事情……这不过是迁怒罢了,你还装作一副高谈正义的模样。更差劲的是,你对此毫无自觉。依旧是老样子,宛如呼吸般,自然地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解释。」
「才、才不是!不要自以为是地胡说八道!你杀害毫无抵抗的人是事实吧!」
「杀掉敌人哪里不对?」
「什么!?还问哪里不对,那可是杀人耶!当然不对!」
「……我不打算和你争论,就到此为止吧?我对于敌对之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当双方敌对的那一刻起,除非有明确的理由,否则格杀勿论。这无关乎善恶、或有无抵抗。我只是切身体会到一旦心软,等于找死。这是我在地狱深渊培养出的价值观,无意强迫别人认同。不过,如果因为看不惯我的观念,而想阻挡我的话……」
始瞬间拉近距离,将枪口抵在光辉的额头上,同时发动『威压』,布满四周的浓烈杀意有如大瀑布的水压一般倾泄而下。
光辉一行人顿时屏息。即使是速度最快的雫,光辉的双眼依然能够捕捉到她的动作,然而,他完全察觉不到始刚才的行动,脸上染满颤栗之色。
「即使曾经是同学,我也不会有半点迟疑。」
「你、你……」
「别误会了,我并不是回来归队,也不是你们的同伴,只是来履行对白崎的道义责任罢了。离开这里后,从此分道扬镳,我走我自己的路。」
始说完后,睨了一眼无可辩驳、一脸不甘心的光辉,并将多纳尔收回枪套。永山等人只是用复杂的眼神望向解除『威压』、深深地叹了口气的始,不过光辉似乎还是无法接受,又打算继续说些什么。但散发不耐烦氛围的月,此时抛出一句尖酸刺耳的话,打断光辉:
「……奋战的人是始。输给恐惧而逃跑的丧门犬,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什么!居然说我逃跑……」
始他们能够正确地降落在那个地点并非偶然。事实上,当他们正好在上一层移动时,感觉到庞大的魔力洪流,始察觉到那正是光辉一行人,于是动用所有感知系能力探索楼下的气息,再以炼成和Pile Bunker贯穿天花板。
而那时候感觉到的魔力洪流正是光辉的『霸溃』。根据力量规模大小来看,始等人明白,那个状态下的光辉,应该足以杀掉女魔人。所以,综合之后的现场状况,他们立刻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