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虽然他说的内容完全正确,选择的台词却充满流氓气息。就算如此,这仍代表兔人族成功和单手屠杀峡谷里强大魔物的强者,立下了生存的约定。此外,也让希雅在通往未来的交叉路口中,顺利地迈向期望中的方向,这让她高兴得快要飞起来。
「当、当然不会有怨言!谢谢你!呜呜~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希雅不禁喜极而泣,但她知道为了拯救伙伴不能再磨蹭下去,立刻站起身来。
「那、那就、麻烦你们了!我、我该怎么称呼两位……」
「嗯?这么说来我们还没报上名字……我是始,南云始。」
「……月。」
「所以是始先生和小月对吧?」
希雅不断覆诵着两人的名字努力想记住,没想到月却面带不满地抗议:
「……你必须叫我月小姐,抱歉兔子。」
「咦!?」
与月外表不符的命令语气令希雅感到困惑,她大概是因为月的外表,误以为月的年纪比自己小。等她知道属于吸血鬼族的月年纪远比她大上许多时,差点就要下跪赔罪。总觉得月对希雅有些不满意,但始猜不出原因……就算月总是以憎恨的视线睨向希雅身体的某部分,始也不敢断定她到底为什么不爽。
「喂,总之抱歉兔子也坐后面吧。」
始华丽地忽视月心中的纠结,向希雅下达指令,她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这也是难免的,毕竟这个世界没有机车这种交通工具,不过至少她知道这是某种交通工具,因此仍小心翼翼地从月的身后跨上车。
尽管这是以某魔物皮制成的双人座垫,但由于月的身材娇小,所以还保有充足的搭乘空间。希雅对座垫的柔软程度感到惊讶的同时,抓住前方的月,将那对凶器压了上去。
柔软丰满的触感让月浑身一颤。她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俐落地钻到始的前面。月的娇小身材毫无困难地容纳在始的双臂之间,看来她似乎无法忍受凶器抵在背后的触感。始任由顶着苦瓜脸的月倚靠在胸前,察觉到她的心思不禁苦笑。
「咦?为什么?」虽然希雅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依然雀跃地往前挪动了些抱住始的腰。始没有任何特别反应,朝休钛弗灌注魔力。他对凶器的触感一点反应也没有,绝对没有。
希雅丝毫没有察觉始与月的微妙心情,透过始的肩膀丢出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那、那个,我刚才费尽所有心力想请你帮我们,就不小心忽略了,不过……这个交通工具是什么啊?还有,始先生和月小姐都是魔法使吗?这里应该没办法使用魔法才对……」
「这些在路上再跟你解释。」
始这么表示后,一口气提高休钛弗的速度出发了。坐在这辆丝毫不将恶劣路况放在眼里疾速奔驰的交通工具上,希雅只能「呀啊啊啊~!」地放声大叫。地面与壁面都如流水般迅速飞往身后。
这种在谷底根本办不到的速度,让希雅吓得紧闭双眼抱住始。然而,过了一下她就逐渐习惯,心情十分亢奋。每当始转弯或闪避巨大岩石时,她就会发出「呼哇」、「呼噢」之类奇怪又高昂的嗓音,在后座骚动不已。
沿路上,始以简洁扼要的方式说明休钛弗、月可以使用魔法的理由,以及他自己的武器是如神器一样的东西等。听完他的说明后,希雅目瞪口呆地显露出惊愕。
「咦……这么说来你们两个都可以直接操作魔力,还可以施展特有魔法……」
「是啊,正是如此。」
「……嗯。」
呆滞片刻的希雅,突然像忍耐着什么似地将脸埋在始的肩头,不知为何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突然间这是怎样?一下子吵闹,一下子沮丧,一下子又快哭出来……真是个情绪不稳的家伙。」
「……来不及救人了?」
「说什么来不及嘛!没有来不及!而且我非常正常!……只是刚才发现原来不是只有我这样……总觉得很开心……」
「「……」」
看来和魔物拥有相同性质或能力,让她以为自己在这世界上是过于特异的存在,不免感到孤独吧。
虽然这十六年来许多家人陪伴着她,他们不仅冒着危险扶养她,还为了她离开故乡——树海,她这些年来肯定感受到无比的亲情,尽管如此,不,应该说是正因如此,『与别人不同的自己』更令她感到孤独。
月似乎对希雅的话语产生了些许感触,保持沉默思考着,虽然她原本就面无表情,但现在的神情比以往黯淡许多。始隐隐约约知道现在的月在想什么——她恐怕是将自己与希雅的境过重叠在一起了吧?她们同样都是能够直接操作魔力、施展特有魔法的异类,在这个时代找不到任何『同类』。
但是,月与希雅又有决定性的差异,那就是月没有深爱她的家人,而希雅有。就算月不嫉妒希雅的际遇,心情还是多少有些复杂吧。而且站在希雅的角度来看,她甚至找到了『同类』,可说是相当幸运。
始轻轻地拍了拍月的脑袋瓜。生在日本这个富裕国度的他,从小到大没吃过苦,也受到双亲的疼爱,他其实无法真正理解月的孤独——不仅没有『同类』,身为一个异类又拥有女王这般孤高的身分。因此始想不出安慰她的话,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她表示她『现在』不是一个人。
虽然始已经变了个人,但内心深处仍藏着一份温柔。那是月为他牵上、对始来说很重要的人性。或者该说,如果他没遇上月,说不定连这份温柔都会一起失去。月是始是否堕入魔道的最后防波堤,也是他保有人性的重要支柱。他想守住与月的约定,也思考着让郝里亚族替他在树海带路后,该怎么对付那些帝国兵,而这就是他还保有人性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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