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章 男孩遇见了……抱歉兔子

sp;「请你不要杀死袭击你的人。」

  「……你要我对怀有杀意冲过来的人手下留情?」

  「没错,凭你的实力应该办得到吧?」

  「若对方的战斗等级与那只熊差不多,我的答案是可以的,但是我可不打算在互相残杀时手下留情。虽然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不希望同胞丧命的话,就努力阻止他们吧。」

  始在深渊培养出的价值观「一定要杀死敌对者」已经根深柢固,因此互相残杀时他无法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手下留情的话,说不定会在对方狗急跳墙的情况下,反过来遭受致命伤害。所以始不打算听从艾尔夫雷利克的要求。

  但是虎人族杰尔却插嘴道:

  「既然如此,我们拒绝带你去大树那里。口谕中也有说过,如果不喜欢对方,没必要带对方去想去的地方。」

  这段话让始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原本就想将这份工作交给郝里亚族,根本没打算借助费雅贝鲁根的力量,这些人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才对。而杰尔下一句话就揭露了他的意图——

  「你最好别想靠郝里亚族带路,他们都是罪人,必须依据费雅贝鲁根的法律施以制裁。我不知道你们是为什么凑在一起,但接下来就该分道扬镳了。那个拥有与魔物相同性质的禁忌之子与藏匿她的罪,等同于将费雅贝鲁根暴露在危险之中,我们已经在长老会议中做出行刑处分了。」

  杰尔的话语让希雅泫然欲泣地颤抖着,卡姆等人同样露出绝望的表情。事到如今还是没人责怪希雅,足以印证他们的感情深厚程度。

  「长老大人们!请宽恕我的族人!求求你们!」

  「希雅!住手!大家已经有所觉悟,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们可不想抛弃这样的家人独自苟活。这是郝里亚族的各位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讨论后决定的,你不必苦恼!」

  「但是,父亲大人!」

  虽然希雅已经下跪磕头,拼命请求宽恕,杰尔却说出毫不留情的话语:

  「这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必须处死整个郝里亚族。如果你们没有隐瞒费雅贝鲁根,原本只要放逐这个禁忌之子就可解决了。」

  希雅立刻放声大哭,卡姆等人温柔地安慰着她。杰尔所雷应该不假,所以其他长老也未有任何表示。或许最严重的并非希雅属于禁忌之子,而是郝里亚族将这种危险因子藏在费雅贝鲁根旁,才会加重罪责吧。可说是郝里亚族的情深义重造成事态恶化,多么讽刺的前因后果啊。

  「就是这样。所以你们已经没有其他前往大树的方法了。如何呢?想赌赌看凭运气到不到得了吗?」

  杰尔的弦外之音,就是若始不愿如此,就只能听从己方要求,其他长老对此也无异议。不过始并未露出任何焦急或苦闷的表情,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似地回答:

  「你是笨蛋吧?」

  「你、你说什么!」

  始的话语让杰尔横眉竖目,希雅等人也不由自主地望向始。月则一脸平静,似乎很了解始的想法。

  「我刚才已经说过,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从我手上夺走这些家伙,无疑是在阻碍我前进。」

  始睥睨着长老们,伸手按住了正崩溃大哭的希雅头顶。希雅浑身一震,抬起泪珠不断滚落的脸庞,仰望着始。

  「既然你们打算从我手上夺走这些家伙的话……就请你们做好觉悟吧。」

  「始先生……」

  对始来说,他现在说出的话语单纯只是不允许他人阻扰自己,并无其他意思。但是即使如此,他身在亚人根据地,却为了保住郝里亚族性命,向费雅贝鲁根宣战,如此意志仍旧笔直地贯穿希雅因绝望而陷落的心。

  「你是认真的吗?」

  艾尔夫雷利克以不容马虎的锐利目光射穿始。

  「当然。」

  但是始的态度丝毫不动摇,展现出不退让的决心。他不会对这个世界客气,也不会对任何阻扰自己的人事物妥协或手下留情。这是他在深渊发过的誓。

  「即使费雅贝鲁根会为你们带路,也决意如此吗?」

  郝里亚族的死刑是经过长老会议所下的决定,如果因为遭受威胁就撤销的话,会影响到国家的威信。为了未来可能袭击始等人的亚人,他们本来将带路这件事情当成筹码,可是现在他们宁愿失去筹码也不愿意收回长老会议的成命。因此艾尔夫雷利克提出这个建议。

  始却露出明确的态度,毫无交涉的余地。

  「要让我说几次?我的向导是郝里亚族。」

  「为什么要坚持起用他们?想去大树那边的话,任谁都能够当向导吧?」

  听到艾尔夫雷利克的话之后,始露出嫌麻烦的表情,瞄了眼希雅。从刚才就一直凝视着始的希雅,感受到他的视线并与始四目相交,瞬间突然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变快。虽然始的视线立即移开,希雅胸口的鼓动仍不断高涨。

  「因为我们约定好了,我救他们,他们替我带路。」

  「……约定吗?既然如此,我想你已经完成了不是吗?你从峡谷魔物与帝国兵手上救下了他们对吧?那么就只剩下接受『带路』这项报酬而已,只是改变报酬提供者,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问题大得很。我们已经约定好,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会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只因为途中有人出了更好的条件,就抛弃他们投奔其他阵营的话……」

  始顿了顿,这次则望向月,与本来就望着他的月四目相交,只见她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始回以浅笑后耸耸肩,以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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