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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一个人悠闲地洗好吗?」
「呜……」
看到月光着脚,啪啦啪啦地踢着温水的情景,始心想一起洗他就无缘放松了吧,便拒绝了她。月则是嘟起嘴,一脸不满。
之后在二楼发现了书斋和像是工房的房间,但是不管是书架还是工房中的门,似乎都受到封印,无法打开。始他们无可奈何只能放弃开启,继续探索。
两人前往三楼内侧的房间。
三楼似乎只有一个房间,打开里面的门一看,只见在房间的中央,画着一个直径七、八公尺的纤细魔法阵,其精致的程度前所未见。上头的几何图案之巧妙,可以说是一项艺术也不为过。
不过,更应该注目的地方,是在魔法阵对面,坐在一张豪华椅子上的人影。
那个人影是尸骸,已经化为白骨,身上披着绣有金色刺绣的华丽黑色长袍。看起来一点脏污都没有,如果说它是鬼屋中的那种装饰,就能够理解了吧。
那具尸骸低着头,靠在椅子上,他大概就是维持着那个姿势腐朽,化作白骨的吧。在这个只有魔法阵的房间里,尸骸是在思考什么呢?不是在寝室,也不是在客厅,而是选在这个场所逝去,到底意图为何呢……
「……真可疑……要怎么办?」
看来月也对这具尸骸抱持疑问,这恐怕是被称为反叛者的其中一人吧。不过他似乎没有露出痛苦的样子,只是坐在椅子上离世,那个模样就像是在等待着某人似的。
「要调查通往地上的路,这个房间应该就是关键。现在也只能调查……连我的炼成也不管用的书斋和工房的封印吧。月你在这里等着,万一有什么情况就拜托你了。」
「嗯……小心点。」
始说完,便朝魔法阵走去。
然后,当始踏入魔法阵中央的瞬间,宛如太阳的光芒大作,房间内被照得像是白天一样。
始因为光线刺眼而闭上眼睛,随后似乎有什么影像进入脑中,仿佛走马灯一般,从坠落深渊至今所发生的事,在始的脑海里闪过。
不久,以魔法阵为源头的魔力光消退,始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不知何时,一名黑衣的青年无声无息地出现。
就在魔法阵发出淡淡光辉,房内充满神秘的光芒时,始立刻摆出戒备姿势。不过他很快又放松戒备,因为眼前的青年别说是没有敌意或恶意,甚至连存在感都感觉不到。仔细一看,他穿着与后方的尸骸相同的长袍,也因为这个缘故,始隐约猜到青年的身分。
始无言地观察着青年的时候,青年缓缓地开口了。
「恭喜你越过试炼到达这里,我的名字是奥斯卡·奥尔库司,是这个迷宫的创造者,说是反叛者你应该就知道了吧?」
开口说话的他似乎名叫奥斯卡·奥尔库司,是【奥尔库司大迷宫】的创造者,始他们带着半分吃惊,半分果然如此的心情,听着他说话。
「啊啊,请不要发问,因为这只是类似记录影像的东西,很抱歉,我无法回答你的疑问。不过,我是想要将讯息留给到达这个场所的人,让对方知道,我们这些了解世界真实的人是为何而战……所以才会采取这样的方式。请听我说……我们既是反叛者,却又不是反叛者。」
就这样,奥斯卡说出的这段话,与始从圣教教会学到的历史,以及月所说的反叛者的故事,有非常大的差异,令他错愕不已。
那是疯狂的神与其子孙们战斗的故事。
神代不久后的时代,世界充满了纷争,人类与魔人、不同种族的亚人们不断持续着战争。纷争的理由各式各样,有为了扩大领土、种族的价值观、支配的欲望,以及其他许多理由,其中最大的理由是『神敌』。
那是种族与国家远比现在更细分的时代,各自的种族和国家,都祭祀着各自的神。而人们就是因着神谕而不停斗争。
不过,当时出现了一群想为百年来的征战,画下休止符的一群人,那就是当时被称为『解放者』的集团。
他们有一个共通的关联,就是他们都是从神代繁衍下来的众种的直系子孙。或许是因为那个缘故吧,『解放者』的首领在某次的偶然之下,得知了神的真意。神其实把人们当成棋子,当作游戏一般地,唆使他们进行战争。『解放者』的首领无法忍受神在背后巧妙地操纵人类,驱使他们迈向战争,于是聚集了有志一同的人们。
他们查出神所在的地点,一个被称为『神域』的场所,以『解放者』中的七人为中心——他们都拥有被称为反祖现象的强大力量,向神进行挑战。
然而,那样的企图在战斗前就已败露,神竟然巧妙地操纵人类,让人类视『解放者』为企图毁灭世界的神敌,使人类自己成为他们的对手。
虽然经过一段迂回曲折的过程,但最后因为不愿对应该守护的人们使用暴力,被指控为忘记神的恩惠、企图毁灭世界,与神为敌的『解放者』们被贴上『反叛者』的标签,就这样逐一被杀。
最后只剩下中心的七人。与世界为敌后,他们判断自己已经无法打倒神。最后,决定各自分散,在大陆的尽头创建迷宫,潜伏在迷宫内。他们准备了试炼,要将自己的力量让渡给突破试炼的强者,只愿有朝一日,能够出现结束神之游戏的人。
漫长的谈话结束,奥斯卡温和地微笑。
「我不知道你是谁,为了什么目的来到这里。我也不打算强迫你杀神,只不过我希望你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目的起义……我会把我的力量传授给你,要如何使用也是你的自由,但我只希望你不会把力量用于满足邪恶之心,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感谢你的倾听,但愿自由的意志今后也与你同在。」
就这样做完结尾后,奥斯卡的记录影像瞬间消失,同时有某种东西侵入始的脑中。虽然阵阵刺痛,不过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