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被抛弃……又要孤单地留在黑暗中……」
「什么?你在说什么呀?」
看到月这个样子,始感到困惑。据月所说,她突然感到强烈的不安,之后,被始抛弃、再度遭到封印的光景,在脑海中拓展开来,她就什么也无法思考,受到恐惧的束缚而无法动弹。
「呿!是异常状态系的魔法吗?也就是黑头能让对手陷入恐慌吗?真的是攻守平衡的怪物啊,可恶!」
「……始。」
对于敌人的棘手程度,始不禁咒骂,月则是眼神不安地看着始,看来对她来说被始抛弃似乎是相当可怕的光景吧。
毕竟是拼了命将自己从三百年的封印中解放出来的人物,即使知道自己是吸血鬼,对自己的态度仍然丝毫未变,非但如此,甚至每天让自己吸血。她对始倾心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而且,如今对月而言,始的身旁是她唯一的容身之处。始跟她约好一起回去始的故乡,那个约定让她非常高兴。她不愿想像再度变得孤单一人的自己。
因此,被植入的恶梦才会在脑中挥之不去,严重地侵蚀月的精神。感觉到许德拉已从混乱中恢复,始站了起来,但月却忍不住抓住始的衣摆挽留他。
「……我……」
月泫然欲泣,神色不安地发颤。从月所看见的恶梦,始大概能感觉得出现在月在想什么。而且从平时的态度中,始也察觉到月对他的感情。反正无论如何,始都已经跟她约定好要带她回日本了,事到如今假装不知道也没有意义。
虽然应该要说些话安慰她,可是现在没有时间,而且半吊子的安慰只会让她再度成为黑图纹头的饵食吧。因为始也有可能中招,到时也必须拜托月援助。
在一瞬之间,始仿佛在找借口一般,思考了这些事情,然后他搔了搔头,在月的面前蹲下来,配合她的视线高度。
然后……
「?……!?」
始亲吻歪着头感到疑惑的月。
虽然那仅仅是稍微触碰一下,月的反应却十分剧烈,她盯着始看,始则是有点难为情地移开视线,拉起月的手,让她站起来。
「我们要杀死那家伙活下来,然后……一起走到地上回归故乡。」
月虽然仍愣愣地注视着始,不过就如昔日一般,她面无表情的脸崩塌,露出宛如盛开花朵般的美丽笑容。
「嗯!」
始咳嗽一声,重新振作精神,告知月作战计划。
「月,我要使用修拉简,因为它无法连射,所以拜托你掩护我。」
「……交给我吧!」
月比平时更充满干劲,轻声细语的口吻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充满霸气的回答。先前的不安一扫而空,许多烦恼似乎都已烟消云散。记起她平常对始撒娇的模样,一想到今后的事,始不禁脸颊抽搐,心想自己或许太冲动了。
看到始他们那样的举动,许德拉仿佛在说「现充给我爆炸吧!」似地发出咆哮,对着始他们射击炎弹、风刃和冰弹。两人一口气从柱子后跳出,这次终于采取了反击。
「『绯枪』!『炮皇』!『冻雨』!」
月接连不断地喊出魔法,只见魔法以难以想像的速度构筑起来,炎之枪、伴随螺旋卷动的真空刀的龙卷风,以及如针般锐利的冰雨,一齐袭向许德拉。
月瞄准它们攻击之后的空隙放出魔法,红图纹的头、蓝图纹的头、绿图纹的头无法动弹,黄图纹的头虽想挡在它们之前,但或许是发觉始的目标是白图纹的头,所以它并不移动,取而代之的是发出咆哮。
「咕噜啊!」
附近的柱子出现波纹,变形成临时的盾牌。看来这个黄图纹的头,似乎能使用与类蝎子相同的技巧,只不过规模小了几分。
月的魔法打中那个石壁,前头的魔法炸碎石壁,后续的魔法则是直接命中三个头。
「「「咕噜呜呜呜呜!!!」」」
三个头发出悲鸣痛苦挣扎,只见黑图纹的头,再度用它的眼睛捕捉刚用过魔法的月,对她行使恐慌魔法。
月心中再度涌现不安的情绪,但在被不安压垮之前,月想起始刚才的亲吻。随即,宛如有股热流进入身体一般,心情随之激昂起来,将不安的情绪一扫而空。
「……已经不管用了!」
月为了掩护始,陆续构筑重视数量更甚威力的魔法,有如弹幕似地发射出去。接受回复之后的红图纹的头、蓝图纹的头、绿图纹的头,各自重新展开攻击。不过月单独一人与之抗衡,将它们的攻击尽数抵消,一有空隙便再度射击魔法。
另一方面,始趁着三个头专注对付月的期间,一口气接近许德拉,他必须名符其实地一击必杀它才行,因为万一没打中,让它有所防范就伤脑筋了。
黑图纹的头似乎领悟到恐慌魔法对月无效,这次则是将目光对着始。始的胸中涌上不安情绪,刚来到深渊时的痛苦与饥饿感被唤醒了。
不过……
「那又如何!」
没错,那是早已撑过的过去,事到如今就算尝到那段日子的痛苦也不算什么,始用多纳尔轰爆黑图纹的头。
白图纹的头虽然想要立刻帮它回复,但是在那之前,始借由『空力』与『缩地』跳起,在空中将背在背上的对物来福枪——修拉简夹在腋下,对准白图纹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