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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姐展现了压低声量大笑的精妙技巧。这个人在物理方面真的还挺灵巧的。
「我会增加一出局,所以拒绝。」
「哎呀,说得也对,你跟大小姐有那种约定呢!⋯⋯如果不会增加出局数的话就会出手了吗?谁叫大小姐的胸部那么大,HAHAHA!」
彩霞姐好像很喜欢开胸部的玩笑。别闹了,你这么说反而会害我注意。
「你是不是比平常兴奋?」
「没有这种⋯⋯奇怪,好像有一点耶?有一点耶!」
「百地姐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枫音积极地问。
彩霞姐笑盈盈地说:
「今天这个状况应该算是好事吧!」
「可是由槻又惹麻烦了啊?」
「是呀,最近大小姐的确很麻烦。」
「喂。」
「可是最近的麻烦都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呢。」
「之前原来有吗?」
「彩霞姐之前好像跑去捡铀矿。」
「!?」
我上次听到时也吃了一惊。
「更重要的是,她不再犹豫该不该继续待在学校了!」
「「咦?」」
枫音和我的惊呼重叠。
我忍不住看向由槻的方向,确定她跟刚才一样胸口稳定地上下起伏,睡得很熟。
接著我回头看了彩霞姐一眼,她却似乎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说到这里喔!
原来由槻之前在犹豫要不要继续上学吗。
她很烦恼吗?不对,瑛铭学院就算是与大学合作的名门教育机关,由槻也有在别的地方念书,或是其他赚钱的方法。她可能纯粹只是嫌麻烦而已。
可是,如果是更严重的个人问题呢?
可以问吗?不对,如果会让我们问,一般应该会继续说下去才对吧?
不知道可不可以继续深究。
「呃⋯⋯」
「那个⋯⋯」
除了我之外,还有另一个不知该如何反应的声音。枫音在我隔壁想著类似的事情。
我跟枫音面面相觑,用眼神说:「可以问吗?」「不知道。」默默讨论著该不该说出内心的问题。
彩霞姐自然等待我们的反应。
在后照镜中看著我们的她眯起眼睛说:
「哎呀?」
她发现了吗?
「想睡觉的话我还准备了你们的毛毯喔,谁叫我是体贴的大姐姐呢!」
「纯粹是不懂得察言观色啊。」
「咦,什么?」
彩霞姐一愣。
「啊,可是我想要毛毯。」
「请用请用。那么,刚才在说什么?」
「由槻原来在犹豫要不要来学校吗?」
只能开门见山问清楚了。我瞄了由槻一眼,确认她睡得很熟直接问出口,彩霞姐就把眼神转回挡风玻璃点头说:
「是啊,她在学校没有朋友,一想到数学的事情就会出神好几个小时,明明不是故意的却还是会翘课,非常不适合群体生活呢。」
「你可以说这种话吗?」
「不是我,是大小姐自己说的。」
「那么可以跟我们说吗?」
「咦,你们不知道刚才我说的事吗?」
「知道是知道,但我们不知道由槻因此烦恼。」
内容虽然知道,但本人作何感想另当别论。
「现在她已经不烦恼了,应该没有问题了。她要是生气我会下跪道歉的!」
这样就好了吗?
「是真的不烦恼吗?」
枫音不安地问。
「是啊,自从她宣言『反正没钱,就乖乖去上学吧』之后,就每天去上学了。大小姐是一旦决定方针,就马上付诸行动的人呀!」
「那不就不算烦恼了吗⋯⋯」
「她在烦恼的时候不会离开房间。」
这就是究极的乖僻吗。我本来就知道了。
「她明明是弥勒院财团千金,怎么会没有钱?」
枫音说出理所当然的疑问,我心中也有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