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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当事人已经重复说到让我听得烦的地步了。其实艾蕾诺拉小姐那时根本没感冒喔。她是因为希望您来探病,所以才会装出卧病在床的样子。可是好像只等了一天就开始觉得无聊,所以隔天就不再装病了。」
「原来如此。要是她那时病倒个三四天的话,我应该就会去探病吧……」
虽然我没有专心听,不过还是已经把艾蕾诺拉幼年时的回忆听到倒背如流的程度了。因此才能如此自然,若无其事地揭露真相。所以,拜托听着这段话的艾蕾诺拉小姐手下留情,不要施以太严厉的惩罚。
会客室外传来「呜唔~」的神秘苦闷呻吟声。
因为王子好奇地转头看向门口,派翠克急忙提供掩护。
「这是风声吧,多半是哪扇窗户忘记关了。」
没人提起方才的奇怪声音。
在这之后,我跟派翠克轮流说着艾蕾诺拉在多克尼斯领地时的生活。既然现在知道王子是认真在担心艾蕾诺拉,我们也想尽可能让他放心。
听到前公爵千金现在过着多么调皮捣蛋的生活后,艾德温王子似乎也了解自己的担心只是徒劳了。从学园时代到现在,我从来没想像过竟然有一天能跟他像这样闲聊。
谈话进行到一个段落时,艾德温王子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提起另一个话题。
「对了,差点忘记了──我想跟你谈谈亚基安伯爵的事。」
「护国卿吗?虽然说我已经撒手不管或许不太适合,不过我确实不打算继续干预。」
「这样就好。如果你愿意维持不干涉中央政局的立场,那就更好了。因为护国卿确实就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官职,所以迟早还是会遭到撤废吧。我当然很担心艾蕾诺拉小姐,不过也想提一下这件事。」
采取不干涉立场果然是正确的吧。
既然王子已经亲口表示希望收手,要是艾蕾诺拉也能就此果断放下的话……应该还是有困难吧。毕竟她重视朋友的程度不下于心爱之人。
「多谢殿下关心。没想到殿下的消息如此灵通。」
「这是普莱南侯爵告诉我的。当我还在苦恼该不该来见艾蕾诺拉小姐时,鼓励我即使有点冒昧也应该前来拜访的人也同样是侯爵。从以前开始,我就受到侯爵许多关照。」
在这时听到普莱南侯爵的名字,让我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对喔,因为我们去王城还只是昨天的事,唯有透过侯爵才有可能知道我们为何而去。听侯爵说的吗……或者是侯爵刻意透露的呢……
派翠克似乎也想到了同样一件事,他战战兢兢地发问。
「艾德温殿下,请问您平时就经常与普莱南侯爵碰面吗?希望能让我知道两位昨天交谈的理由。」
「为什么要问这个?我偶尔会在王城遇见侯爵,不过频率并不高。侯爵昨天说有需要确认的紧急事项而主动来找我。」
从半信半疑转为确定了。
我接着派翠克的话说下去时,遣词用字变得有点没礼貌。
「那真的是紧急事项吗?」
「我觉得其实没那么急迫……从刚才开始,你们两个到底想说什么?」
艾德温王子似乎还没看出真相,只是单纯觉得我们有点怪而已。
真相多半会让他难以接受吧──我用问题回答了王子的问题。
「您认为我之所以专程前往王城,目的是为了帮亚基安伯爵守住那个有名无实的官职吗?」
「我听到的说法是,因为伯爵哭着恳求,让你无法狠心拒绝。」
「您认为,在学园的三年期间,持续拒绝各式各样贵族劝诱的我,有可能只会因为对方哭着恳求就心软而无法拒绝吗?」
「有道理……既然如此,尤蜜拉小姐你为何还会特地……?亚基安……朵洛希雅•亚基安吗!」
王子想到伯爵的女儿后恍然大悟,睁大了眼睛。
由于艾德温王子一直留在王都,所以应该也知道朵洛希雅跟艾蕾诺拉之间的深厚友谊吧。想到这点之后自然就会了解普莱南侯爵唆使王子来找我的理由。
有意保护亚基安伯爵的人是艾蕾诺拉而不是我。侯爵企图利用王子劝说艾蕾诺拉,想借此让她彻底死心。
换句话说,侯爵打算利用艾蕾诺拉对王子的爱。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让人很生气了,侯爵竟然以为艾蕾诺拉是那种听王子说几句话就会舍弃朋友的薄情之人,这点更让我怒火中烧。
我还是会尽可能尝试看看。说不定明天情势就会有所改变。别放在心上,毕竟我也经常受到孙女的任性要求所苦──这时,我偶然想起了那个黑心老爷爷在道别时说过的话。
不过是个不知民间疾苦的骄纵丫头,叫心仪的王子来安抚她就没事了,这就是你尝试做的事吗?以为这个任性女孩害我为难,打算让我有下台阶吗?艾蕾诺拉甚至还在担心会不会对侯爵你造成困扰喔。
持续喷发的怒火,导致我对王子说话时也变得比较不客气了。
「想要顺利剥夺护国卿一职的话,应当说服的对象不是我而是艾蕾诺拉小姐。适合扮演这个角色的,自然是她特别重视的人。我可不希望听到您说出不懂我想表达什么喔?」
「我遭到利用了吗……不,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侯爵确实不太寻常。都是我不对。我任凭对方利用,差一点就伤害到了艾蕾诺拉小姐……」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