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话『勇者与贤者』

的魔法,已经再也无法对我发生效用了。」

  「真是了不起的自信。不过,活得够久之后呢,就连这种事情也可以办得到喔。」

  穆德施展出新的魔法。在那个魔法的照射下,构成赛菈翅膀的魔力顿时遭到扯裂,四处飞散。

  穆德只看了「因西尼米亚的狱门」一眼就找出了对策,并且立即付诸实行。然而,对赛菈并没有产生多少效果。

  「那也是魔法,对吧。既然这样,那就只是白费工夫。」

  应该已经遭到拆解的魔力,再次寄宿于赛菈背上,化为羽翼。说穿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只是赛菈连穆德用以对抗的魔法都纳为己有而已。

  虽然说来简单,但是,对手再怎么说都是全世界最为优秀的魔法师,当然会为了不让魔法遭受分解而用尽心思,设下一层又一层的防护后才施展魔法。话虽如此,终究还是以魔力所构成的,在狱门之前,全都只能变成赛菈的力量。

  不论理术或魔法都照单全收,不管对方是新手或大贤者,全都一视同仁。这才是魔神器「因西尼米亚的狱门」真正的力量。

  「那个魔神器还真是厉害哪,竟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到吗。」

  穆德们彷佛觉得现在能做的只剩苦笑,认同了赛菈的实力。如果不论大小招式都完全无效,所有魔法都会被对方吸走的话,魔法师自然不可能有任何胜算。

  当穆德还在烦恼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赛菈已经连包覆着教堂之封印的一部分都加以吞噬了。彩色玻璃碎裂,光线照入教堂之中。

  外界与教堂恢复连系,而且,此刻的赛菈已经拥有了充足的魔力──

  既然如此,要做的事就只有一件。

  少女开始歌唱。

  宛如死神般美妙的歌声。

  一把长剑翩然降临到赛菈手中。雪白的剑身,正是连神都能加以歼灭的圣剑之证据。唯有勇者才能使用的究极兵器。

  「圣剑基冈特马奇亚⋯⋯。只有这个是我不想看到的呢。」

  当赛菈左手握住剑的瞬间,长在她背上的黑色翅膀──立即染成了纯白。

  纯白羽翼配上纯白礼服的少女。此时此刻,不管怎么看,赛菈都无疑是为了消灭邪恶而诞生于世的正义使者。

  赛菈让如同白鹭般优美的羽翼拍动,朝着穆德们发动攻击。

  彷佛将沙漏翻转过来一样,至今为止的景象彻底逆转了。

  接下来就只剩单方面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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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剑贯穿所有防御魔法,砍下了穆德的首级。

  第二个穆德创造出手杖,与赛菈过了两招后,身体就被砍成了两截。

  第三个穆德企图把赛菈关进超重力之中,将她压溃,但遭到一剑穿心。

  不知何时,魔法风暴已然停歇。然而,约翰依然无法再多做任何事,也不可能上前帮忙。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即使自己想为现在的赛菈做些什么,其实也只会扯对方的后腿而已。

  大势已定。穆德已经没有能够扭转局面的手段了。某个穆德施展出赌上了自身性命的大魔法,然而,就连那个魔法也还是无法突破「因西尼米亚的狱门」。

  实在太强了。自己竟然曾经以为能够与她比肩,根本是笑话。

  这正是单枪匹马消灭神的勇者,赛菈菲娜的实力。即使对手是过去与自己并肩奋战的伙伴之父亲也不例外。不仅如此,就算右手无法动弹──她的战意依然没有丝毫减退,仍然在继续战斗。简直就像是在嘲笑约翰的软弱一样。

  强悍、坚强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剑技、魔力固然如此,心灵的强度更是超乎其上。

  就算穆德赌上性命,他的力量,依然远远不及赛菈。此刻让约翰感到背脊颤抖的事物,到底是什么?

  「果然还是敌不过她吗。」

  滚到约翰脚边,只剩下上半身,眼睛已经失去神采的穆德如此低语。

  约翰忍不住跑到对方身边。他也不懂自己为何会采取这样的行动。这个男人砍伤了露妮亚、攻击赛菈,把自己跟赛菈的婚礼搞得乱七八糟,但是,想到曾经与穆德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约翰还是无法打从心底憎恨对方。

  青年牵起了眼看即将断气的穆德的手。

  彷佛像是想要藉此维系住逐渐流失的生命般,紧握着对方的手。

  「⋯⋯穆德,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约翰在已经变成敌人的贤者身旁跪倒,悲痛地摇头。

  「就算杀掉赛菈,你的女儿也不会因而复活吧⋯⋯?只是为了发泄就打算毁灭世界,到底在想什么啊⋯⋯」

  处于从破掉的彩色玻璃窗照入教堂的和煦阳光之中,满身是血的穆德微微一笑。

  「我呢,其实只是想要确认而已。」

  贤者的双眼,甚至已经无法注视约翰的脸孔了。

  「因为,我是个没有选择与历代最强勇者赛菈菲娜一同踏上旅途的胆小鬼。一心认定终究还是不可能胜过神。即使对于拉雀蕾在之后离开的事,我也不曾感到后悔,因为那是她自己的选择。虽然我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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