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伤痕迹。
「你动用了这条手臂吗?」
「我不记得自己动用过就是。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像是处在赛菈心里的感觉。回过神来之后,发现她已经睡着了。这是魔神器的共鸣能力吗?既然坏掉的魔神器也有能够做到的事⋯⋯」
「过于危险。」
梅尔迪莎宛如要打断约翰的发言般摇摇头,青年感到相当意外。
「没想到像你这种感觉只要是为了赛菈,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的人会表示反对啊。不过就是烧伤而已吧?」
「这次只有烧伤就能了事,或许是个奇迹。万一全身都烧光就太迟了。而且也不确定是否还有其他副作用。倘若遭到『因西尼米亚的狱门』的反动袭击,你可能无法承受得住。」
「⋯⋯看来又让你相当担心了啊?」
「当然。因为,对赛菈菲娜大人来说,你似乎是无可取代的。倘若不是这样的话,只要你想尝试,我也不会有任何异议。但是,对现在的我们来说,你是不可或缺的。」
约翰看向自己的右臂。明明拥有或许能够拯救赛菈的手段,但目前似乎无法获准使用。
「⋯⋯既然你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也不好随便浪费自己的生命。」
要是能够再多获得一点线索,应该就能够把这个宛如细线般的希望再拉得更近一点了吧。对于遭到封忌指定,连效果都不清楚的魔具,要以自己与赛菈的性命做为赌注──这种行为称不上是勇敢,单纯就只是鲁莽而已。
就在约翰因为沮丧而低下头的这个时候。
「──如果无法控制的话,只要记住方法就好了吧?」
传来了男人的说话声。青年看向门的方向,发现那里站着一个看来十分可疑的男性。
对方有着无比端整的容貌,留着一头宛如透明般的长长银发。超然伫立的姿态,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男性的眼睛,透露出彷佛彩虹般的各式各样感情。
「你是先前在斗剑场的⋯⋯?」
「哟,青年,好久不见了。话说回来,你对魔法有兴趣吗?我说的不是理术,是魔法,而且还是能够自由操控他人心情的邪法,一种叫做『精神魔法』,个性非常恶劣的魔法喔?」
「你怎么劈头就提出这种莫名奇妙的问题啊?」
梅尔迪莎瞠口结舌,整个人呆住了。她很快就回过神,朝着男性大喊。
「穆德老师⋯⋯您回来了吗!」
「好久不见。梅尔迪莎,你看起来相当有精神呢。是不是稍微瘦了点?或许工作很繁忙,不过还是要好好吃饭跟睡觉喔。这是长命的秘诀,因为是我说的,所以不会错。」
「先别提这些!既然您回来了,那就表示终于找到了吧?能够拯救赛菈菲娜大人的方法。」
「哎,可以算是这样吧。说穿了,幸福的青鸟,其实就近在咫尺。哎呀,完全没想到,居然刚好出现能够适应到这种地步的人就是了。」
也就是说,这人就是梅尔迪莎之前提过的,为了拯救赛菈而四处奔走的男人吧。
一头银发的潇洒男性,朝约翰伸出右手。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抱歉上次忘记报上名字,我叫做穆德‧维林。对自己不怎么感兴趣,喜欢谈论其他人的事。」
约翰原本打算以右手回握,不过觉得用魔神器接触他人或许有些失礼,所以改为伸出左手。穆德见状,强行拉起了约翰的右手。
「呀、呀,多多指教、多多指教。轻松地用穆德先生,或者是小穆称呼我就可以了。因为梅尔迪莎是那种个性一板一眼的人,所以叫我老师,不过你不可以学她喔。」
男性与人来往时的距离感相当独特。虽然约翰认为对方是个奇特的人物,不过并不会感到厌恶。
看到穆德出现,梅尔迪莎的神情虽然透露出些微安心感,但说话时的态度还是一派淡然。
「这一位就是为贝亚美尔城张设结界的大贤者。凡是有潜力的理术师,全都会被送往老师身边学习,其中也包括我,以及赛菈菲娜大人。对于活在库拉格涅王国的所有理术师而言,老师就像是大家的父亲一样。」
「别这么说啦,我其实就是个只会关心自己女儿的温柔爸爸而已。不记得有过像你这么大的小孩。」
听到梅尔迪莎如此介绍自己,穆德以看似感到讨厌的表情高举双手。
「老师是早在我祖父之前许久便已长年为王国效劳的大贤者。虽然外表看起来十分年轻,但其实已经活了非常久。约翰,和老师来往时要怀着应有的尊敬之意。」
「你又在说这种话⋯⋯」
穆德一副「真拿这人没办法」的模样摇摇头。约翰已经理解对方是个伟大的人物,不过,跟这个比起来,此刻还有其他事更让他在意。
「你刚刚提到的精神魔法是什么?只要有那个,我也有办法控制赛菈的魔神器吗?」
「别急别急,我这就照顺序来说明。首先,你们想要阻止那孩子装着的魔神器继续处于失控状态。对于这点,青年提议要用维尔姆从外部加以控制。然而,这里存在一个问题。维尔姆是损坏已久的魔神器,非但没有足以对那孩子进行干涉的力量,还想要帮那孩子偿付她持续支付的代价,更是痴人说梦。不过,如果两人心灵相通的话,心与心就能够接触。这样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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