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感受得到不让提诺下潜的强烈意志。明明她的操帚也会乱掉。
另外两人则是随着往外,呈阶梯状地提升高度。不管是要飞在很低的高度,或是要飞在一般的高度都会构成妨碍的占位。要讲好也该有个限度。
到了这个地步,还是要如此阻碍提诺的飞行路线吗。不光是提诺,这种行为也会给葛莉赛达带来坏影响。
那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稍微飞在前面的葛莉赛达似乎也丝毫没有减速。
提诺也一样。
在前方的三人互相靠近筑起墙壁的前一刻,葛莉赛达钻进微小的空隙,穿了过去。精彩的切入让人简直想到射出的弓箭。
提诺挺起上半身将布鲁姆往上拉,飞越墙壁的上方。下方不能过的话当然该这么做。上升时有稍微减速,但藉由下降时再度加速来弥补。
「为何!?」
身为挡路三人组的其中一员,在比赛序盘就咒骂过提诺的人所发出惊呼声中,葛莉赛达和提诺几乎同时超越她们。
然后通过库罗琳达站的地点,最后一圈。
已经没有东西挡住两人的去路。
像滑行般脱离第二弯道,在出弯道时加速,提诺跟葛莉赛达并排。已经不需要去看她。因为不用看也知道她是什么表情。
所以提诺就只看着前方。
从重力中解放,抱持着自己的体重像是消失的感觉飞翔。
缠绕着风之鱼,在天空奔驰。
──葛莉赛达。
她不是连名带姓地叫,而是直接叫提诺。
还说跟上来吧。
那么就把现在的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用上。
将提诺的一切都托付给布鲁姆,传达给这个人吧。
传达给她,然后──然后?
通过第四弯道。
还有八十公尺。
最后的直线路段。
还有六十公尺。
一点都不剩地排出累积在布鲁姆扫把头的风素、转化为推进力。
还有四十公尺。
「谢谢你。」
还有二十公尺──
「我很快乐。」
──终点──
◇◆◇◆◇
将速度放慢到巡航速度在竞帚道上滑行,提诺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接触脸部的护目镜很碍事,他便有些粗鲁地摘下挂在脖子上。
感觉得到全身的燥热还没消退。身体想要氧气,而且最重要的是肚子饿了。现在只是实际练习课堂的前半段,离午休还很漫长。
「哪边才是第一名呢?」
在身旁用同样速度飞行的葛莉赛达说出这种话。
「⋯⋯你明明很清楚。」
「谁知道呢。」
提诺发出有点类似批评的声音后,葛莉赛达边握着布鲁姆边灵巧地耸肩。比赛一结束马上又变回面无表情,但提诺不可思议地觉得那是装出来的。
「葛莉赛达同学果然很厉害。我在最后的最后⋯⋯」
提诺说完这句,葛莉赛达先是做出像在思考的举动后开口。
「你的飞法的确很快。从那种姿势来看,甚至让人无法理解为什么飞得起来。不过,损失还是太大了。说起来就是你获得自由的代价。」
「代价⋯⋯损失是吗?」
「对。在曲线夸张地转弯,为了填补距离的损失而急煞车、急加速。还很常上下移动。要是做出那种操帚,会给扫帚带来很大负担吧?」
「啊⋯⋯」
「我们使用的二五零一式米库兰多雷的确是最重视稳定性的设计。可是我不觉得那能承受你的,讲好听点是自由,讲难听点是乱来的飞行。所以⋯」
「才会失速?」
葛莉赛达点头。
原来如此,提诺理解了。
最后的两、三秒。在终点前透过手掌传来布鲁姆失去动力的感觉。那就是这么回事吗?看来提诺的飞法跟葛莉赛达完全相反,会将布鲁姆逼到极限。
「飞行扫把的基础之所以会确立为基础,其中有很明确的理由喔。偏离基础的东西,果然还是只限于一代就会被淘汰。」
「⋯⋯这点连葛莉赛达同学的妈妈也是吗?」
「⋯⋯大概是吧。」
葛莉赛达在说出口前好像迟疑了一下。
提诺觉得不问不行。
「你还想让飞行扫把消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