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先暂且不提。
「我说,乌苏拉同学。刚才你做了什么梦啊?」
「梦?啊⋯⋯感觉好像有看到什么,可是一醒来就忘掉了。到底是什么,似乎很开心。哈,该不会提诺你有出现?」
「这、这样啊⋯⋯」
提诺有点傻眼地回答。那种可怕的梦话据说是很开心。感觉跟这位姐姐在一起有些危险。
「刚才说到哪了⋯⋯我想起来了。所以我看到提诺后有想到一件事。」
「是什么事?」
「你刚从里维埃拉来到特里埃斯塔吧。所以我想说你是不是还不习惯这片土地的风素。才没办法好好飞行。」
「特里埃斯塔的风素?根据土地会不同吗?」
「当然会啊。这些小家伙们各自有不同的个性喔。」
乌苏拉做出抓住空气并让其在手掌上滚动的动作后,说出这句话。
「这些小家伙们⋯⋯乌苏拉同学你说得好像生物呢。」
「对啊。」
「咦。」
提诺本来只是要开玩笑,乌苏拉却表情认真地立刻回答。
「天空中有鱼在游泳喔。栖息于空气的海洋,眼睛看不到的风之鱼。那就是风素。」
「风之⋯鱼?」
那是某种比喻吗。感觉是爱作梦的少女说出的妄想话语,但从乌苏拉口中说出就很不可思议地带有现实感。虽然有点太过浪漫的倾向。
提诺的心中忽然浮现在阳台的那一幕。
──鱼儿、鱼儿。要多聚集一点喔。
在把扫帚放上布鲁姆立架时,她的确有这样祈祷。那时提诺听不懂意思,原来是这么回事吗。
不过,提诺也变得想相信天空中有鱼在栖息。原本飞帚术和魔女对一般人来说就像很近却又遥远的世界。
「所以我想你该先习惯特里埃斯塔的风素。」
「习惯⋯⋯只能多飞几次了吧。」
既然只能做到别人的一半,那次数就要是别人的两倍。特别是提诺有记忆力不好的自觉,那更是如此。
而且故乡的师父也说过,要提诺最好不要去想效率的事情。因为笨拙的他在思考那种事情的期间中一生就会结束。
「嗯。啊,我想到好主意了喔。提诺提诺,你做出飞行姿势看看。」
「喔,好。」
「然后,比平常更往握柄的前方跨坐一点。」
「咦⋯⋯这样吗?」
提诺照着乌苏拉的指示,比平常在布鲁姆上的位置更往前移动半个身体。这样一来腰部快要超出缠在握柄上的缓冲带。
「对对。那么打扰了。」
「咦,等等!?」
提诺忍不住发出尖锐的声音。
乌苏拉非常突然地以双载形式共乘布鲁姆。接着她把双手往前绕,重叠在提诺握着扫帚握柄的双手上。出乎意料的发展让提诺搞不清楚状况。
背上传来非常柔软的触感。
比在故乡时母亲很常烤,刚出炉的巧巴达<拖鞋面包>还更加软绵绵又有弹性。这该不会是──别去想。提诺放弃再思考下去。
「哈哈,跟早上相反呢。」
「乌、乌苏拉同学,这到底是?」
「习惯风素的练习。我很常这么做,想说乾脆一起来做。比起用嘴巴讲,实际体验会比较好懂吧?」
「可是这把不是双载用的喔。」
早上跟乌苏拉共乘的布鲁姆握柄长度比普通的还长,花冠跟扫把头也较大。另一方面,提诺的这把是发给他个人使用。就算是女生和娇小的男生,怎么想都没办法承受两人份的重量。
而且因为是紧贴在一起的姿势,心情非常难平静下来。想到隔着一片布料就是乌苏拉的身体,他感到心神不宁。
「一定没问题的啦。只要巧妙地调整维持平衡的方式以及风素的排气⋯⋯嗯,感觉办得到用单人座来双载。」
「感觉办得到,吗。」
虽然提诺觉得自己没资格这么说,但希望她能更有自信一点。
「啊,对了。提诺,你能拿掉护目镜一下吗?」
「咦⋯⋯好。」
「然后闭上眼睛。」
「眼⋯⋯睛⋯⋯?」
提诺即使感到讶异还是阖上眼皮,这让他原本就很暗的视野真的变成一片漆黑。
「要飞了喔。」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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