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和安堂先生与其他的工作人员离开了会谈会场。
但是——共和国军的攻击实在是太过激烈,完全无法顺利地看到撤退的路线。
*
「——日和小姐,您没必要失落」
回归日本的飞机上。
安堂先生对一直低着头的我温柔地说。
「他们……确乎是牺牲了。为了让我们能够无伤回归,成为了我们的盾牌。但是……这对于全世界是必要的牺牲……」
「……谢谢」
安堂先生——是真的这么想的。
他确信我的价值,认为我的生命优先于其他的一切。
但是——在看到了那一幕之后。
政府军的各位,为了保护我们站立在子弹前面,代替我们被埋在瓦砾之下——我不由得这么想。
「也难怪深春君会害怕啊……」
回过神来——飞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日本的上空。
时间是上午六点往后一些。
尾道现在处在黎明之中。
东面濑户内海沐浴着清净的光芒。
远远望去,我想着现在一定还在被窝里的深春君。
温柔地闭着眼睛,大张着嘴的深春君。
沐浴着从窗帘缝隙中射入的阳光,翻了个身的深春君。
因为手机的铃声而起床,伸了个懒腰的深春君。
然后——从之后开始的一天内——根本不会想关于我一丁点——一毫米事情的深春君。
感觉鼻子深处有些难受。
双眼发热,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
「——各位不要听我接下来的话」
先向周围的人这么说之后。
我将我一直说不出口的——尽可能的不去想的『我的(注)愿望』撒了出来。
(注:日语"愿望"与 "请求"均为「愿い」)
「——深春君,我好想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