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他终于发现,西装男把手指——他原本以为那是鞭子,但是现实让他不得不接受——伸出了数米远,缠绕着手臂并把它拧断了。
在恍惚之中,马吉克试图举起左臂,但——另一根手指已经插中了他的左肩——锁骨也断了,身体动弹不得。
终于,马吉克发出了惨叫。
「呜……啊啊啊啊啊啊!?」
「其实不需要手也能释放魔术的,但和我们不同,人类是有痛觉的」
男人喃喃自语。
马吉克听到了,对于此刻的他来说,这是一个奇迹,虽然他并不感到高兴。
男人的眼中闪耀着绿光。
「一旦注意力无法集中,就无法编织构成。」
「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马吉克在痛苦中尖叫——逃已是不可能的了,左肩发烫,闻到一股血腥味。
男子向前迈出了一步。
马吉克泪水朦胧,但还是勉强能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想擦掉泪水,但是他做不到,剧痛折磨着他,但他动也动不了。
「因为我的自尊心,所以特地解释一下,我这样做并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只是这样最是稳妥,让你动弹不得,确保我在剑的射程内,再怎么挣扎也是白费力气——」
「啊啊啊……吔——」
惨叫声戛然而止,马吉克的痛苦并没有减轻,也还有力气,只是他肺里已经没有空气了,发不出声了,身体痉挛着,无法呼吸。
呼……他的痛苦消失了。
他意识到自己将要彻底昏迷——然后再也不会醒来。
(妈妈……)
突然,他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无处不在的,淡然铭刻于气息中的故乡」
一瞬间,有奇怪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就像空气聚集在一处然后爆炸了一样。
马吉克的视野,开始变白的视野,又在冲击中重新恢复,意识和感觉重新回来了。
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但他很感激,紧紧抓住这疼痛。
失去意识只是一瞬间,但他有一种奇怪的快感,不过马吉克明白这是不该去真正体验的东西。
用尽力气睁开一只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插在自己身上的手指也不见了。
往前看去,西装男已经消失了,原先他站着的地面上似乎有切割的痕迹。
「……?」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马吉克扭头看去,在不远处,西装男坐在地上,一脸困惑,似乎是被弹飞了好几米。
「师父……大人……?」
(不对……)
声音再次响起,就像一阵刚刚刮起的风。
「归来吧,伤痕累累的野兽之笼,大而风浪,小而唤声」
尖锐的轰鸣声再次传来——
就像大锤砸墙一样,尽管西装男用魔剑挡住了攻击,但还是被弹飞了。
「肝脏之虫,肠道之蛇,南风吹过,埋葬于沙土中——」
话还没说完,西装男的身影——突然消失了——看来是逃走了。
「……」
马吉克,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也许是流血的声音,神志不清的他意识又一次变得模糊,不过他确认了一件事:刚才那是魔术,那个如诗歌般的句子毫无疑问是咒文,第一眼看到那个构成的时候还以为是师父来了——那是非常罕见、致密的构成,跟奥芬不相上下。
(但……是谁呢……?)
马吉克已经说不出话了,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
克丽奥·埃弗拉斯汀的人生,始于十七年前。
就这么普普通通地诞生了,这样说会引起当事人的愤怒——她的诞生伴随着平凡的爱情、辛劳和奇迹。
母亲叫提希提尼·埃弗拉斯汀,父亲叫埃金特拉·埃弗拉斯汀,当时在所有人看来这都是恰当的婚姻,不过这似乎违背了提希提尼的监护人——克丽奥的舅舅的意愿,当时提希提尼的父母已经去世了。
男丁短命仿佛是埃弗拉斯汀家可怕的传统,克丽奥的舅舅英年早逝,埃金特拉在克丽奥十五岁时也去世了。
她姐姐的名字是母亲取的,而克丽奥的名字是父亲取的。
因此,克丽奥更亲近父亲。
莱恩在黑暗中看着她,克丽奥一动不动,惊恐万分。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那个少女看上去很冷静——但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和呼吸在加快,体温在上升。
心灵之间的交流也许是错觉,也许这是他的想象罢了。
她能理解接触的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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