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果出现频率不高的话,最多也就每几年才有一个。今天我们已经得到了三个人,所以在未来十年内应该不需要了吧?反正也没有尸体的。」
「但是——」
爱丽丝叫出了自己难以置信的想法,
「那么多人,就像现在这样——还有,他们都成为活祭品了吗?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如果没有洛茨的手下,那些孩子们也……不,就算是洛茨的手下,也不能这么……」
指着倒在地上的少女、少年和漂浮在水箱中的肉块,她叫喊着,哭泣着,滚落下热泪,滑落在脸颊上。
「这么……残酷……」
「残酷?!」
对于席娜来说,这个词似乎是个意外。她愤怒地重复道,
「残酷,残酷?!我告诉过你了吧。没有选择的余地,之前没有!现在也没有!还有,爱丽丝,难道你搞错了什么吗?」
她指着短剑的尖端,指向爱丽丝。极其锐利的刃口就在她的面前。
「从现在开始,你将继承我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没有选择的余地。你是我的继承者!」
「我……」
爱丽丝不明所以,只能哭泣着说出毫无意义的话。席娜更加大声地喊道。
「你到底是谁?我的女儿吗——呵呵!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爱丽丝?」
说着她扯下领口,露出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个大的伤疤。扭曲的伤痕。
爱丽丝呻吟着。
「……伤口……是烧伤的痕迹……」
「烧伤吗──哼!好吧,那就是被烧焦后留下的痕迹。这个装置可以利用活体肉块创造生物。这个方法,也是他破解出来的。」
她又一次指着肉块──这已经是多少次了呢──如同崇拜者在祭献给神明,不断地指着那些肉块。
「这就是我用来制作猴子大脑的方法。但这只是一个副产品。我真正需要的是……」
席娜的眼睛阴暗而闪亮,似乎什么也没有映照其中。没有阴影。没有光芒。只有一个容纳着空洞眼球的眼眶,什么都不显示。什么都不表现。这让爱丽丝感到恐惧。
她又说话了。
「我所需要的是……当这个人苏醒时,如果没有我──就没有意义了吧?如果没有与这个人匹配的我。爱丽丝。那就是……你。」
咯──她听到了一种声音,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耳朵深处摩擦。
「为了迎接那个人的复活,几年前,我培养了你──把你收养为女儿,想传承我的记忆,但好像没成功呢……」
那个人就是我。
在这个倾斜的世界中──她想尖叫。想要呕吐。
但是,这事情的冲击力太大了。她的喉咙被卡住了,无法呕吐出来。不过,她想起了其他的事情。
她想奔跑。倾斜着身体,想去拿起落在地上的剑。
但是,席娜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已经不再愤怒。只是用没有感情的眼睛看着她──并用银之刃指向她。
爱丽丝的手指距离地上的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
「你在做什么?你真是个笨蛋啊。」
她无法回答,她只能颤抖着,剑指向她。
但就在那时,她听到了声音。
虽然并不友善或好听,但却很引人注目,而且很凶猛。一声快速的喊叫。
「看我发射──」
这个声音充满了力量,她似乎一直在期盼着。
「光之白刃!」
一道白色的光芒直射入猴群之中。刚才站在那里的十多只猴子,都被这耀眼的光芒震飞了。
爱丽丝感受到了爆炸的震动,发出了呻吟声。
但是那道光并不是瞄准猴子的。那束光瞄准的是──嘭!
光芒刺穿了水箱,水箱并没有破碎,但表面出现了几道裂痕,就像蜘蛛网一样的裂痕。
席娜发出了无声的尖叫。在炎热的风中,爱丽丝听到了这个声音。
咚咚咚……
脚步声响起,仿佛它要结束一切。
从水箱的阴影中,一位黑衣男人出现了。他目光如炬。
「我明白了」
男人把双手放在腰上,耸了耸肩膀。
「作为一个假温泉的结尾,也许还挺搭配的──这个假复活装置。」
◆◇◆◇◆
「假的!?」
很期待她的愤怒,而奥芬保持着冷静,他向前迈出一步。可以看到席娜手持的短剑在爱丽丝的脖子上闪闪发光。
(不能再靠近了……)
席娜劫持了人质,奥芬不得不停下脚步。
纸钱倒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