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在这里养我的孩子。」
老菲发出铁一般的声音。
「终于被你逮住了。」
然后是席娜的声音,语气逐渐冷冷冰冰。
剑尖仍深深地嵌在她的腹中——她的声音苦涩疼痛,但没有绝望。
她的声音空洞,就像是在打招呼。
老菲缓缓坐起身,拔出剑。
「还给我,你偷走的……我的儿子的遗体。」
「你真是不可原谅。」
席娜眯起眼睛,看着剑。
「背叛他的人——不就是你吗!」
她大声喊道,然后迅速向后退。剑滑出腹部,血液喷涌而出。
爱丽丝后退了一下,躲开了喷出的鲜血。
但是席娜却毫发无伤。
她刚才的伤口不见了。老菲发出惊讶的声音。
与此同时,在席娜的腹部,一些光亮的文字漂浮着——发生的事情再次超出了爱丽丝的理解范围。
那个野兽从席娜的身体中钻了出来,它的手掌闪烁着文字,然后跳向了老菲。
如果相信眼前所见,那么它应该一直藏在她的身体里。那只猴子,一口气跳向了老菲。
「来吧!」
老者的动作灵活,他的年龄似乎不是他的累赘,迅速挥剑,瞬间击中了猴子的要害——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但是剑却像切开水一样,穿过猴子的身体。
猴子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声,紧紧抱住老人的脖子。手掌中的文字,变得更加明亮闪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人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剑刃在地上发出了金属撞击的声音。
爱丽丝清晰地看到他的身体扭曲了一下。猴子一跃而下,再次向老人扑来。这次它撞向老人。
老菲被猴子撞击后,不断地跌跌撞撞地被推向水箱。接着,穿过看起来很厚的玻璃,沉入水箱中。
老人的嘴巴似乎在呼喊,被推到了水箱里。
他在绿色液体中晃动着,毫无反抗地被支配,慢慢地接近肉块……当肉块的后脑勺触碰到老菲的脸时,爱丽丝看到了他脸上出现了一种绝望的表情。
肉块膨胀起来,瞬间将老人的身体包裹起来。短暂的时间后,它变成了畸形的人形,但最终又变回了原来的肉块。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不到几秒钟。将老菲推入水箱的猴子,走向了其他同伴。
「………」
爱丽丝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地板上只剩下掉落的剑……而她听到的只有……
「真是个傻瓜」
席娜只是轻声说着。抱着短剑,
「应该经营那个黑帮才对啊。直到死为止。」
「……妈妈……?」
她想保持沉默——一切都结束之前,一直保持沉默。但好奇心的诱惑实在太强了。她不能反抗这种本能。她不禁发出了声音。
「是怎么回事啊……?解释一下嘛。我什么都不懂……」
席娜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迅速地走到倒在地上的克丽奥和马吉克旁,观察了一会儿──也许是想确认这两个孩子是否假装睡着。看着这对少男少女,席娜手中的短剑静静地晃动着。
看着这一幕,爱丽丝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大声叫道。
「妈妈!?」
「我知道。我一直在考虑怎么解释才好。」
(不对──)
爱丽丝在内心大喊。
(她正在考虑要不要杀了那两个孩子。他们和洛茨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是无辜的。)
「爱丽丝。」
席娜直视着她,说话了。从她的话语中看不出任何邪恶的意图,但也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可以证明这是她的错觉。
总之,席娜的话语中依旧充满了冰冷的气息。
「爱丽丝,这个东西是……」
她指的是背后的水箱,那个巨大的肉块漂浮在里面。
「可以挽救一切悲剧的东西。也就是说,是让死者复活的装置。」
◆◇◆◇◆
哐当——转移装置开始运转,在他的意识短暂消失后,这是奥芬听到的第一句话。
他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天花板,发现康拉德落地的动作轻得出奇,甚至还摆了一个姿势。
「原来如此,我懂了。」
听到康拉德平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多进礼貌地问道。
「这……什么是‘懂了’?」
「发音非常完美。问题在于,转移需要集中注意力。必须强烈地想象转移的目的地。不幸的是,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