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斯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同时收到了书面文件通知,将会把我们派遣二部的预算扣除百分之七十五。于是我把你的桌子和衣柜全部搬到了寒风凌冽的屋顶』。”
写到这一段时,文件上的字已经扭曲得非常严重——可能是笔压异常上升的缘故。字也晃得厉害,可能膀子也在颤抖。
奥芬继续毫无感情地朗读:“『不久之后,我在扣除的预算中发现了我的奖金这一项目。我在屋顶上把你的桌子扔出去之后,正巧击中了在中庭玩耍的署长的孙子导致受了重伤,这应该也不稀奇吧?』。”
在这里,墨水在纸上溅得到处都是,可能是笔被折断了吧。
“『——综上所述,我决定不采取果断措施,而是一点一点地把你的头给揪下来。现在命令你去重新研修。另外,如果不在脚伤痊愈之前来上班,就把你开除』……原来如此……”把指令书折好——放在依然保持僵硬的君士坦斯的头上,奥芬抱胳膊,闭上眼睛,充满感怀地说,“这真是宽大的处置啊。看来那个部长现在变圆滑了。”
“为什么啊啊啊啊!”她的绝叫在白色透亮的房间里回荡。
第二天早上。晴空万里。
虽然已经醒了,但是他在被窝里又眯了一会儿。奥芬打了一个哈欠,从盖过头顶的毛毯缝隙里看到了洒满阳光的窗户。在有些睡迷糊的视线中,窗帘微微地随风摇摆……
他撑着床单抬起身子,这是一个空气清爽怡人的早上。
“啊啊……”奥芬不禁流下两行泪水,“没有被无能警察吵醒,没有被硬塞一堆无聊的工作,真是一个安详的清晨啊……”
其实已经是上午了,但这种事就随它去吧。
他抓起搭在床边椅背上的皮革夹克,欣喜地套在身上。他一边穿一边双眼放光地说:“啊啊!那个蠢货不在这里!她现在脚断了,被监禁在医院里!仅此而已,为何空气会变得如此清爽甘甜。今天的我可能会变得对任何人都和蔼可亲啊!”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哦哦哦哦哦哦!?”突然从背后听到说话声——使奥芬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他一脸惊恐地转过头一看。
看到了倚靠在拐杖上的君士坦斯。
他像被冻住了一样,死死地看着她。君士坦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普普通通地站在那里而已。
奥芬整个人消沉下去,无力地喃喃道:“啊啊啊……清晨……清晨就这样被玷污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怒气冲冲地说。
奥芬抬起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气呼呼的她,问道:“——奇怪?你,不是被命令去执行二次研修了吗?”
“是呀。”
“那也就是说,没有任务在身喽?”
“嗯嗯。”君士坦斯虽然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还是在简单地回应他的问话。
奥芬不由得诧异地皱住眉头说:“那我还有什么可帮忙的?”
“我今天早上来这里也没说是要请你帮忙啊。”她不客气地说道。
这时——
“这怎么行呢,君士坦斯三等官。”
门开了,有人走进来。
奥芬停下动作,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这个人身上——应该说完全是被吸引过去的。
是个身材高挑的美女。穿着尽显曲线身材的黑色制服,一头闪闪发亮的金发,如此亮丽的金黄色一看就知道是染出来的。身高比君士坦斯高出一个头,明显比奥芬还要高,这当然也要拜那双高得不像样的高跟鞋所赐。脸部十分细长,与她高身材加高跟鞋的样貌搭配得相得益彰。小小的嘴唇涂着鲜艳的口红。脸上戴着棱角分明金边眼镜。
以及——
奥芬伸手指着她的头问道:“为什么你的头发会盘成一圈一圈的?”
“这叫做时髦。”她把眼皮塌下来,接着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君士坦斯,咳嗽了一声。
“怎么了?”君士坦斯不明就里。于是她又咳了一下。
“……你怎么了?”
她继续咳嗽,这次连咳了两下。
“你嗓子不舒服?”
“我说,君士坦斯小姐。”这位女士立起一根手指——把那涂成薄粉色的指甲点在君士坦斯的眉心上,继续说,“我还不知道有关这个男孩子的事呢。”
男孩子这几个字在她嘴里的发音很微妙——让听的人不自觉菊花一紧。奥芬顿时掉了满地的鸡皮疙瘩。那女人继续说:“这孩子应该也不认识我。但是,你认识我,而且想必也对这个孩子很熟悉,那你这时应该做什么事呢?”
“没错啊,柯姬。”奥芬非常同意那个女人的说法,拍拍君士坦斯的肩膀说,“圈圈女士说得没错。”
“请不要给人起奇怪的外号。”女人发出冷静的指责。奥芬没管她。
被这么一说,君士坦斯终于反应过来,拍了一下手。
“啊啊,不好意思,我来介绍。”她指着他说,“他叫奥芬。虽然是个魔术士,不过现在只是个街头小痞子。说话很恶劣,性格嘛,或许偶尔也可以不用穷凶极恶来形容,这只限于我在吃了好东西睡午觉时半梦半醒的时候才会这么想。”
“哦哦。”
“这边这位是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