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坏的玩具。
奥芬做了一个悄悄话的动作打断她,小声对她说:“听我说。我先适当做配合,把这个老太稳住。你去对面那条街的医院把大夫喊过来。”
“我懂了。”君士坦斯认真地说。
“给我等下。”老婆婆突然用冷冷的语气说,“依我推测,你们莫非是把我想成了一个游荡在夜里鬼喊鬼叫,形迹可疑惹是生非的美貌熟女吧?”
“哦哦!”奥芬动摇地向后退去,“一个游荡在夜里鬼喊鬼叫,形迹可疑惹是生非的老太婆对自己竟然有如此清醒的认知。答案的正确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我觉得,她想表达的是否定的意思……”君士坦斯说。
老婆婆把手向她一指:“正是这样!”
“正是哪样?”奥芬挑着死鱼眼,用胳膊对着熊熊燃烧的篝火挥了一圈,指责道,“烧这么一大摊火,被巡视的人看见不把你照死里糗才怪呢。我也没见哪里有准备灭火器或水。”
“为了召唤异世界的战士,哪有精力去准备那些个东西!”老婆婆唾沫横飞地抗议。
奥芬躲过她的唾沫,终于问了那个问题:“异世界的战士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话刚说完,他就感觉糟了。
但是已经迟了。老婆婆好像专门就在等这句话似的,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了瘆死人的笑容。
“这就,说来话长了……”老婆婆的眼神变得虚无缥缈,她静静地指着夜空说,“虽然今晚看不见,在那个位置有一颗凶星——但这也只到昨天为止。它在早上的时候就不见了踪影。我比任何人都最先察觉到凶星的异变……”
“她能一个人扯上二十分钟,我赌两块铜板。”
“我赌十七分钟。”
“赌个屁啊啊啊啊!”老婆婆嘶喊。
奥芬把从怀里拿出来的铜板重新收回去,不耐烦地说:“有什么关系嘛,你好歹为我们这些必须听你在这儿说八卦的人着想一下好不好。赌一下又有什么不好。如果在这里赢得两枚铜板的话,明天能吃上饭也不再是梦想了。”
“这算梦想么,我看你真是……”君士坦斯有些惊呆的样子,奥芬没管她。
“唉,最近的年轻人啊……”老婆婆喘了喘气,调整了一下呼吸后轻耸肩膀,“那就长话短说吧,我觉察到恶魔将于今晚复活,于是在寻找可以与之对抗的战士。”
“我还是觉得带你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为啥啊!我既没痴呆也没精神错乱好不好!”
“病人都是这么说的,快点快点,我来背你。”
“唔呜。异世界的战士要背着我去医院,这叫什么事……”
“我说,这位婆婆。”君士坦斯站在稍远一点的位置(逃跑了),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从刚才就一口咬定我们是异世界的战士?”
“这还用说吗。”老婆婆得意洋洋地挺起胸膛,指着离她最近的篝火说,“见到如此神圣的仪式之后自主靠近过来,这不是神圣异世界的战士还能是什么?”
“嗯~嗯。”奥芬和君士坦斯同时抱起胳膊,发出思索。
“虽然不想承认但却无法反驳……”
“是啊,看了刚才的舞蹈后竟然还凑近过去,全世界上哪儿去找这样的人呢。”
“嗯嗯。懂了就好。那么,异世界的年轻人啊,跟随我一起去打倒恶魔……”老婆婆的话突然中断。
整个人像抽筋了一样一动不动。
“…………”奥芬感觉到了什么,往背后一看。只见道路正中堵了一大群男人……
年龄各有不同,十几岁到三十几岁都有。所有人的打扮都很普通,只不过每个人的左腕上都戴着同样的袖章。
『第四十八街委会青年团』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手里拿着一面旗帜,是那种文具店就能买到的廉价品——上书『防灾活动强化周执行中』几个字。
人群里有人——是谁都无所谓——发出低沉的声音:“阿婆……是你在这烧火的吗?”
“啊……不……那个……”老婆婆语无伦次。奥芬和君士坦斯赶紧退到了路边。只剩下老婆婆一个人,她的目光不停地在奥芬和青年团之间移来移去。
青年团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到发抖:“我们每天晚上干完活儿拖着疲乏的双腿在街上巡视……第一次看到这么华丽的火焰啊。”
全员一正点了两下头。
奥芬也和他们同步点头。君士坦斯慢了半拍,慌慌张张地也飞快点了两下头。
老婆婆一个人被留在原地,不禁向后退去,退向篝火台的方向。这反而使青年团的视线全都集中在火苗上。
或许并不是这个原因——不,正是因为这样,青年团男人们的眼睛里燃起了火焰的色彩。
“在家被老婆踹着屁股赶到街上去巡逻,今天是最后一天……只要没什么大事的话,今晚上明明就可以结束的……”
奥芬在胸口比出圣印——虽然魔术士不信神。君士坦斯则是捂住眼睛。
老婆婆和青年团僵硬地对峙了一会儿——只见她把身子挺了挺。
她汗流满面地说道:“嗯……没想到,有这么多异世界的战士出现了……”
“你在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