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走路?”
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回答,多进只能随便说:“这个嘛……可能是因为掉下来了。”
“为什么掉下来了?”
“被那个叫克丽奥的姑娘,然后就这么顺势发展……下来了吧。”
“如果是顺势发展的话,不觉得这种状况太过分了吗?”
“这,我也是这么认为。”
“这种事是被允许的吗?陪审员会怎么看待这种事?——我决定要让那个逆喷射小丫头喝下生毛药水然后刮胡子刮死她,大家会署名同意这个意见吗?”
“……比起这一点,大家反而会觉得法庭上出现地人很奇怪。”
“这是种族歧视。不过,小人物就是会嫉妒英雄,就把这当成名人税吧。”
“我觉得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不过算了,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嗯。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嗯,什么事?”
“感觉脑袋疼得快裂开了。”
“我也觉得很疼,从刚才就开始了。”
“不过我这边的情况,好像有血在哗啦哗啦流个不停啪嗒。”
“唉?”
多进听到前方有什么倒地的声音——他停下脚步,心里生出讨厌的预感,慢慢地朝前挪,于是脚尖碰到了什么东西。
很软,不是石头。摸起来很熟悉,是个毛皮斗篷。和多进穿在身上的一样。
看来哥哥栽倒了。
“啊~啊”多进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僵硬的大腿肌肉盼望多时的休息终于来到了,一阵欢欣鼓舞。休息的机会是难能可贵的,反正哥哥要不了几分钟又会爬起来。
(真是的……真是倒霉,一直都这么倒霉。在那座奇怪的剧院也是这样,处境都差不多。)
想起不愉快的回忆——倒不如说愉快的回忆根本就想不起来——他后悔了。那实在太糟糕了。
要说有什么最糟糕的,那时也是被堵在这样的通道里,而且还被水淹了。除掉这一点,现在的情况和当时并没有太大区别。这种悲伤的现实,想不到也罢。
(但越是不想往那一方面想,就越是会去想呢。真是的……咦?)
多进的耳朵忽然动了一下——或者说他感觉到耳朵在动。当然,通道还是一如既往的一片漆黑,只是从某处传来了声音。
淅淅哗哗地——像是很小的流水声。
(流水……是什么呢?是可以喝的水吗?)
多进站了起来。他忘记了疲劳,朝水流的方向竖起耳朵。他的喉咙干得冒火。虽然看不见,不过空气当中的黄沙还是使他的嘴里浸满了苦味。如果能获得饮用水的话,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总之,他不知道抓住的是哥哥的脚还是衣领,总之拖着他开始继续行走。水流声很小,但是意外的离得很近。越走越感觉到空气中的水汽开始增多。
“啊!”他不由得发出声音。他把手放在墙上,发现墙是湿的。
同时——
咚的一声,头撞到了某个东西,停下脚步。
“什么东西?”他伸手一摸,发现刚才够不着的天花板,在这里变得非常低矮。不——应该说这里的天花板崩塌了。从崩塌的最前端部位有水滴落下来——
咯哒……
用手触摸天花板时,有一部分突然脱落了。
“……呃~呃……”脱落后留在手上的部分约有一个人头那么大。他一只手拖着哥哥,另一只手抱着那个,多进把现状做了一段分析。
现在在下雨。或者说,一直都在下雨。
雨,当然是从天上落下来的。
因为重力的原因才落下来的。
就算落在地面上,也会继续流到地下才对。
他们现在所处的就是地下。
他把现在基姆拉克市的降水量,尽可能做最保守的估计(他猛烈地觉得,就是应该用最保守的估计方法)。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啦……
刚才从崩塌的天花板滴落——不,流下的水,在声音上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呃~呃……”
还在努力分析现状的多进,全身都浸泡在汹涌奔流的水溅起的水花里,陪审员也好什么也好,拜托快来救救我吧。
◆ ◇ ◆ ◇ ◆
“如果只有我的话,恐怕早就已经不行了。”天魔魔女表情平静地说道。她面朝洞穴的天顶张开双手——
“什么?”奥芬问,他在稍远一点的位置看着她。
她只把视线对着他——塌下眼皮,做出一个类似微笑的表情:“succeeder of razor edge—钢铁后继。作为继承了查尔德曼·帕达菲尔德所有一切的人来说,如果只有我是不行的。”
“你在说什么?”奥芬愣在那里。
可她还是像独白一样开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