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的特权。”萨鲁耸耸肩膀——挖苦性地叹了一口气。他看了看另外的人,把在手里转来转去的钥匙扔给他。
钥匙滑出一道抛物线飞来,被马吉克接住。同时萨鲁又说:“……真受不了,也不想想我为何会特意把门锁上。你们为什么会乖乖地自己把门打开。再不好好动脑子想一想,小心豆腐一样的大脑会从耳朵里漏出来。”
不等他反驳,萨鲁就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什、什么事……?”马吉克问,刚问完,他就担心萨鲁是不是又会抱怨他不懂得用大脑思考。
但他只是耸耸肩说:“紧急时刻,行动必须迅速——但还是要尽可能做好万全的准备。”
“唉?”
“给你们配武器。毕竟现在的神殿已经武装到了牙齿。”
听了这句话,马吉克慌忙转头看向拉普旺特——当然是因为预感到这个人会发出强烈反对。
但是他根本没有听他们说话,只是低着头,睁着眼,肩膀不停地抖动。不知何时开始,马吉克对神官的这种姿态产生了本能的恐惧。
不过另一边——
“哎,武器?”克丽奥语气明亮地向萨鲁小跑过去,“都有什么样的?斧头我可不要哦,那个怎么想都应该是木匠用的玩意。”
“……我觉得那不是木匠用的东西。”萨鲁做出保守的反驳。
马吉克也朝出口的方向走去,就在他绕过沙发,经过拉普旺特的身边时。
“……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名神官的低语,确实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这里,是你的房间吧?”克丽奥塌着眼皮小声地吐槽——
“这你怎么知道的?”萨鲁伸出舌头,毫无自觉地问道。
站在后面的马吉克按住太阳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整个房间一塌糊涂。打开房门后迎接所有人的是一股油腥味——简单来说就是把蜡笔溶解在水里发出的味道。还不算小的房间里排列着满满的画架和白色的画布。有几枚画布上乱七八糟地涂满了毫无品味的色块。根本不能用“一幅画”来形容的涂了一层又一层的画布上,画的都是裸女图,或者说是立体形象的裸女图。其中也有一些介于人类和其他生物之间的形象混杂其中。马吉克觉得,还是不要对这些东西过多评价为妙。
除了特别显眼的那些画布之外,还有滑板、杂志、音叉(但是没看到乐器)、折叠式梯子,东西堆得满满当当。还有一张特意摆放在背阴处的床,放脚的那一边很低矮,仔细看去,原来是那一头的床脚被锯掉了一截。萨鲁发现马吉克一直看着那里,便不问自答地说:“啊啊,不把头弄得很高我就睡不着觉。”
“哦……”总之先回应一句。
进到房间里面,其杂乱程度也没有丝毫改观,甚至都有点后悔进到里面来。马吉克自己并不会特意整理房间——特别是没有了母亲之后——不过这间屋子还是把他至今为止的概念全部颠覆了。
“?”克丽奥诧异地皱起眉头,捏起一个蓝色不明物体,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这是什么?”
“啊啊,你说那个?”萨鲁立刻回答,“不要的牛仔裤被我拿来当抹布用了,不知不觉就成那样儿了。可能是溶在油里了。”
“…………哦是吗……”克丽奥毫无感情地说了一句——这可很不多见——就把它扔了。
总之,搞不清楚的东西还是别管了为好。马吉克叹了一口气。
“呃,不管怎么说——”萨鲁得意地张开胳膊,充满自豪地说,“这里就是所谓,青春的房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人生的墓场。”
“你还真会说。”萨鲁苦笑,算是承认这种说法。
马吉克也基本赞成克丽奥的观点,但先不管这个,他看了看萨鲁,用手抓了抓被黄尘搞得很痒的鼻头,问道:“那……你说的武器是?”
“哦。我可没有忘哦。”说着萨鲁踢着各种破烂,走到房间的正中央。他突然回过头,立起食指说,“——像这样粗鲁对待很重要的东西,也是一种青春吧?我还真是年轻啊。”
“像你这样还特地确认,就已经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大叔了。”克丽奥回答得很中肯。
萨鲁有点颓丧地回到屋子正中,把堆成山的书全部推倒,又把写着“防火用”的水桶和掸沙子用的刷子扔到一边——指了指地板说:“就是这里。”
克丽奥和马吉克靠近一看,见地板上有一个安了把手的盖子,大概有边长一米的正方形那么大。
“地下室?”马吉克看了之后说。
萨鲁显得很开心似的说:“正是如此。怎么样,是不是伪装得很不错?”
克丽奥毫不留情:“真是猴子一样的智商。”
“呜呜呜……”萨鲁发出哭一样的声音,老老实实地蹲下来抓住把手。用力把盖子打开——先是听到空气流进去的声音,然后盖子一下子就弹开了,“还,还有就是,只有将这个把手按一定的角度倾斜,下面的通道才会灌入空气,否则的话凭正常人的腕力是绝对打不开的,实在是划时代的设计——”
“想这么多没用的东西干嘛,装个锁不就行了吗。”
“总、总有……总有一天我要……”萨鲁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流下后悔的眼泪,下巴上满是皱纹。
马吉克不管这些,看了看里面——通往地下室的路是垂直的,旁边有绳梯,深度并不是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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