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这一点我也不知道。我们的感觉一般被称作魔力,这是先天就具备的东西——不会消失。控制这种力量的方法,就叫做‘构成式’……”
“构成式?”克丽奥不能理解。
奥芬没有回头,解释道:“这个解释起来就长了,简单来说——它就是一种不同类别魔术的设计图。我们的魔术,是在限制的条件下,制造出一个对自己来说理想的世界,也就是魔术造成的效果。魔力是通过构成式加以控制的。构成式是用思想编筑而成,在构成式中注入魔力,就算准备OK,接着是通过咒文来决定魔术的影响范围。”
“那这一连串的作业,是哪里出了问题?”萨鲁冷静发问。
奥芬稍稍思考了一会儿——“无法编筑构成式。”
“怎么会。”马吉克惊讶地说。奥芬回过头来,他身上的斗篷又脏又皱。
奥芬向少年张开胳膊,这动作很简单,但是他心里却波澜起伏:“这也——就意味着……也就是说……”
他说话的同时,自己的内心也意识到了更多——这使得他的声音渐渐听不清楚。最后只能看见他的嘴在一张一合,却听不到在说什么。
克丽奥伸出一根食指,说道:“也就是说,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就是这样。”
“……和马吉克一样了?”
“比他还差。”奥芬说完,又转向萨鲁说,“不要说冲击波了,连一点微风也搞不起来了。”
他的语调很是苦涩——
萨鲁的目光十分冷静。他身上的伤治好了,但是穿的衣服依然满是血斑。这和那些神官士兵是同一款式的服装,不知是因为破得太多,还是原本就如此,他穿的这一件比较粗糙。
他叹了一口气,不再看着奥芬,把视线转移到天花板上,并用滑稽的动作挠挠头。
他说:“关键就在黎明时分。夜晚对我们是有利的……到了早上,看守的换班人员就会过来,会发现我的尸体已经不见了。黎明,到黎明为止的这点时间,我们必须要比敌人先行一步才行。”
他从怀里掏出刚才从神官士兵那里抢来的两根警棍,把其中一根扔给奥芬。
警棍旋转着飞过来,奥芬接住它。这是个长约三十厘米,重量很轻的铁棒,可能里面是中空构造吧。但是拿在手里的感觉却很坚硬,接下它之后手心里感到一阵酸痛。他拿着它,继续等萨鲁说话——萨鲁趁一口气还没有完,继续说:“刚才也说了,看守的换班是在黎明时分——这段时间是安全的,但是我们不能在这儿乖乖地等着被抓,必须赶紧到地面上去,逃进街区。虽然不大乐意,但是躲在我家里的话,还是能争取到半天时间。就算是库欧,对我哥哥还是无法轻易出手的。”
就在大家听得愣神的当儿,他笑了一下,熟练地做出一副媚眼。这位手拿警棍,身穿染血的神官服的杀手口气轻松地说:“……事态已经这样了。就先从能用的武器开始吧,伙计。”
◆ ◇ ◆ ◇ ◆
“怎嗯嗯么哦哦哦哦哦回诶诶诶事日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我觉得你是在问怎么回事,但是我也不知道啊。”多进理所当然地回答。他在小屋中央,对着一团着过火的痕迹看了看,戳了戳。
房间被一团小小的光明笼罩着,他的哥哥手拿一柄剑,在房里毫无意义地转圈,像个陀螺一样——
“谜团就在这里!”他用剑指着门口。
门口就是门口,和他最后一次看到的门口一样,再看一遍也依然是一个门口。这间屋子类似树林小屋,站在门口整个房间就一览无余。打开大门直接就是房间。没有地垫,没有伞架,连邮件箱都没有。
就是个门口而已。
“…………?”多进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博鲁坎说:“——看似是这里,但其实是那里!”
说着他把剑移动到床铺的位置,看来是因为身体转了一圈,指错了。
(也无所谓了。)
多进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把视线转向那张床。
床上没有人,本该在那里的女人已经不见踪影。
“那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昨天老子确实对那个女人的暴戾态度说了几句坏话,但是没想到就因为说了她几句,就连夜潜逃了。最近的年轻女孩真是一点作为社会人的耐性都没有!”
“我觉得和社会人关系不大。”
着火的痕迹留在房间的中央——是一搓小小的灰尘土堆,已经冷掉了,和覆盖整个城市的黄尘相混合,呈现出柠檬的色泽。不管烧的是什么,这么完全的灰烬不是一点点火力就能做到的。
他用棒子搅了搅,没有在灰里找到一点残渣。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多进透过厚厚的眼镜看着哥哥。博鲁坎依然举着剑,一动不动地对着那张床。多进说:“不说这个了,哥哥,你说了那个人的坏话吗?”
“就算是像我这样拥有英雄般宽容精神的人,也无法对那个臭女人任性的暴躁熟视无睹!”博鲁坎握紧拳头,动作夸张。他越来越起劲,一下子跳到床上,穿着鞋子站在上面继续说,“第一!她自己在这个小屋子里无论是睡着还是醒着都悠哉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却总是让我这个民族英雄·玛斯马图利亚的斗犬波鲁卡诺·博鲁坎出去帮她买东西,实在是太不像话!没有错,这就是世界毁灭的阴谋之一!本来我还想着用无数飘舞的樱花瓣来制造劫难宰掉她!”
“是哦。”多进没说什么。如果就凭这种东西就能毁灭世界,那么进入倦怠期的夫妇早就毁灭地球几百万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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