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再加上萨鲁·索琉德,这是奥芬在〈芬里厄森林〉遇到的死亡教师的名字。奥芬回忆着这些,并继续问道:“死亡教师——就是教会总部的暗杀部队么。一共到底有多少人?”
“我可没有理由向你透露那么多吧。不过,加上我一共是六个。”同时她发出自嘲的偷笑,她本想掩饰这个笑声,但还是被奥芬听到了,“只靠六个人来对付潜入基姆拉克的魔术士间谍,实在太可靠了。”
“你们的任务应该不止这些吧?”
“当然了。”她抓着缰绳,抖抖肩膀,“抹杀异端教师——这里面也包括清除那些令教主不满的人。其他还有那些针对贵族联盟进行隐蔽的遗迹的搜查,也会潜进塔夫雷姆市或王都进行秘密调查。总之一句话,普通的教师办不到的事情,都会转到我们手上来。”
“你们的身份对一般人是保密的吧?”奥芬对这点稍有些在意。她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那还用说。对外公示中我们只是普通的教师——只是基姆拉克教会的一名传道士而已。我也有布道的认证资格书。”马车哐当地跳了一下,她沉默了一会儿——看样子是咬了舌头,“除了得到资格书,还接受了战斗训练。结束训练时,从教主手里接过剑。仅此而已,真的。”
“是玻璃之剑,吗……”
相传在大陆只有八柄,是死亡教师的象征性武器。她却用鼻子笑了一下。
“对。那把剑很重很不好用。以为用那种东西就能打赢魔术的教主大人,还真是乐观啊。”奥芬还来不及开口,梅晨又继续说,“就算受过什么样地训练……我们始终也只是人类,打不赢你们这些魔术士的。”
“……你还真是悲观啊。照你的说法,好像搞得我们不是人类似的。”
“别生气。反正你也不知道我们教义中真正的内容吧?”
“那倒是。”他承认。
她微笑着说:“我不打算在这里跟你说。终究是平行线,没有任何交集。”
“我也没有兴趣。”奥芬无动于衷,看来他真的没什么兴趣。
往天上看,能看见在漩涡状的黄尘那一头浮动的白云。染成黄色的天空,使人感觉高度非常得低。
奥芬毫无兴趣的态度反而惹出了她的脾气——她又继续开始纠缠:“……我说实话,现在我还不想和你对立。”
“果不其然,你也有自己的算盘。我早就感觉到了,只不过是一次救命之恩,就愿意把我带进基姆拉克,总觉得有点……”
“太过顺利了?嗯,可能吧。”在马车磕磕绊绊的前进中,她笑出了声。接着她用拉闲话的口气说,“有关那些孩子——就是你带来的那几个。”
“……嗯嗯。”
“在你宣布要把他们留下来时,那场面真是紧张……他们该不会偷偷跟来吧。真要是那样你怎么办?”
“从那个大叔家徒步走到基姆拉克,最短也要花上一周的时间。”奥芬望着天空说,“我们只需要四天就能到。相减得到三天时间,我的事基本就能办完。待在那个城市超过三天肯定会露出马脚。只要在回程的路上拾掇他们就行了。”
“……你有什么事?”
“我不能说。毕竟现在还不能和你对立。”
这不是玩笑,他是认真的。说完便勉强躺在并不舒适的货架台上。他做了个深呼吸——嘴里立刻进了沙子,咳嗽个不停。
“哇——呸——可恶,怎么搞的,这些沙子。”
“沙子就是沙子啦。从很久以前就有了。”梅晨不愧是这里的人,不管怎么开口说话,沙子都跑不进她嘴里,“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这些沙子的颜色怎么看都和土地不一样。其实,盖特·洛克的土壤并没有枯萎——也没有沙漠化的征兆。有水,也有树木。但是这场沙尘却从未断过。”
“听你的口气,像是知道答案。”奥芬说。
她又微笑起来,并缄口不言。
他也没有说话,就这样过了相当长的时间——
梅晨以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这场沙暴,早在两百年前开始,就一直吹袭着这片土地……”
接着她的声音变得更小:“这些沙子已经死了。就算在沙子里撒上任何种子,也养不出任何东西。人一旦长时间呼吸在这之中,就会生病。”
“就是黄病对吧,属于基姆拉克的风土疾病。”
“对。在我还是小孩子时,得了三次。得了三回这样的病还能活下来的人屈指可数——只是已经不能结婚了。这反而也挺好。”
“我最好也预防一下吧。”奥芬只是顺着话头随意地说了一句。他嘴上这么说,实际上也只是仰望着黄尘漫步的天空而已。
梅晨说话似乎也很泛泛。但是她接下来说的话,表明了两人并不是看上去那样悠闲。奥芬对她的话也没有置若罔闻,不管如何自己心里要有数。
他现在所处的环境不允许有任何疏漏。任何一件小小的事都可能招致死亡。
梅晨还是用刚刚的语气说:“你必须要注意的是……库欧。”
“……库欧?”
“库欧·巴迪斯·帕泰尔——是我们的头领。”她的话中并没有什么仰慕感,“十年前,击退了一位侵入基姆拉克的黑魔术士的人,这样说你有印象了吗?”
她说的话使他有了印象——其实并没到这种程度。不过奥芬还是支起上半身说:“那是……”
“没错。”她安静地说,“他和你的老师——查尔德曼·帕达菲尔德作战,并击退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