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利朗谢洛还保持着冷静,赶到卡罗尔身边。她身子一动不动,充分体现出了全场的安静程度。
观察了她一会儿之后,基利朗谢洛把手落在了哈帝亚的肩膀上。哈帝亚对此毫无反应,基利朗谢洛平静地对他说:“哈帝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真是昙花一现的恋情啊……”阿莎莉也把手放在哈帝亚的肩上,眼神缥缈,像是在凝望远方。
“不要这么突然就宣判啊啊啊啊!”哈帝亚的嚎叫在半毁的女子宿舍里回荡……
一小时之后,基利朗谢洛趴在窗户上。
他正在从医务室的窗户口往里窥看。卡罗尔头上缠了绷带,正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哈帝亚就坐在她床边。
在卡罗尔被搬进来之后,哈帝亚就疯狂地把他赶了出去,没办法,基利朗谢洛只能从外面偷偷地观察。还好,哈帝亚只顾着照看卡罗尔,没工夫去管窗户。
接着——
“呜……呜呜”卡罗尔发出呢喃,慢慢地睁开眼睛。窗户有一半是打开的,也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啊,你醒了吗?”哈帝亚一下站了起来——明明坐着也不碍事——问她。
“唉…………?”卡罗尔还没有彻底清醒,用模糊的双眼看着他说,“你一直……都在这里?”
哈帝亚慌乱的样子从窗户外面都能清楚地感觉得到。他的双手上下翻飞,身子晃来晃去地说:“啊,不,那个——就是,本来想通知教室里的人的,但是大家都出去了——你父亲,也好像有点事抽不开身,所以也就,也就只有我了——不过基尼亚教师说过他一会儿就会过来……”
“是吗……”慌里慌张地说了这么多,只换来她如此简单的回答。
卡罗尔扶住头站了起来,哈帝亚连忙表示关心地侧过脑袋,用充满歉意的语气说:“啊。还疼……吗?”
“没有,不疼。”
“虽然已经做了紧急处置——但那只是基利朗谢洛随便搞搞的,真是的,真应该让他再好好学学才是。”
(这小子……)
基利朗谢洛在窗户边咬牙切齿,在心中的小本本上给哈帝亚记了一笔。
哈帝亚当然不会注意到这些,继续手舞足蹈地说:“那个——就是——呃,应该在一开始就跟你说清楚才对,对不起。那个——真的对不起。我们本不想搞得那么大张旗鼓,这都怪阿莎莉,每次一被她盯上,不幸就开始了——”
哈帝亚还没说完,就被卡罗尔举手制止了。她让哈帝亚稍等一下,接着把手伸进口袋——
“这个……是在我邮箱里发现的。”她取出一个信封,很眼熟的信封。
哈帝亚看到这个,突然慌了手脚。他惊诧地在自己的口袋里翻找。她拿出来的,正是阿莎莉在教室里扔掉的那封哈帝亚自己写的信。
“什——那个……你读过了?”他的脸迅速涨红了。
卡罗尔摸了摸包了绷带的后脑勺,害羞地微笑着说:“毕竟收信人写的是我嘛。”
“啊,是……是吗,说的也是啊。”
“还有,信箱里,还有这个。”这次她拿出来的,是一张纸条。不用问都知道,那是阿莎莉的恐吓信。
哈帝亚一把把它抢过来,撕碎扔掉了。
“这肯定是不怀好意的恶作剧啦。”
“是啊。”卡罗尔把手挡在嘴上,肩膀微微地颤抖——看来她正在拼命地憋笑。
“不过……原来如此……你已经读过了啊。”哈帝亚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不停地自言自语。他虽然是一副困扰的样子,但很快就露出了感谢的微笑,“搞什么嘛……基利朗谢洛那家伙,还挺会办事的嘛。恐吓信先暂且不提。”
他眼睛看着别处,还在自言自语,并伴以羞涩的笑容。卡罗尔也露出了相同的微笑。
医务室里的这两位,看来已经把问题都解决了——
(…………?)
基利朗谢洛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疑问。对于那封信,他完全没有印象。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寻找答案,于是抱起胳膊,歪起脑袋,尝试自己思考——会从那个废纸篓里捡起信,并送到卡罗尔信箱里的人物,到底是谁呢……
◆ ◇ ◆ ◇ ◆
“呜啊啊啊啊啊啊。”
同一时刻——在查尔德曼教室,坐在平常福瑞迪坐的那张桌子里的阿莎莉,正在和悔过书战斗着,不时做出双手抱头的动作。
福瑞迪站在旁边监督着她。
“虽然我对你绝对没有反感的意思,”他用没有任何抑扬顿挫的语调说,“但这次女生宿舍损毁严重,不这样做是说不过去的。”
“呜啊啊啊啊啊啊。”
“你先做好降薪的准备吧,也要准备接受伦理审查委员会的各种刁难。”
“呜啊啊啊啊啊啊。”
他停了一会儿——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字真丑啊。”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一句呻吟,带出了一点泪花。
阿莎莉的反应就是这么多了——
“话说回来,你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