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踢飞,继续说,“难得人家那么看好你,还要怎样!区区一个小熊玩偶就把你逼疯了?就算被当成了变态,受到这个和谐社会的各种铲除,这对你而言不就是家常便饭吗!?”
“那我宁愿被兴趣是用死人做背心的杀人魔追杀!”
“你这叫什么话!根本不考虑那些被杀掉然后做成背心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情!”
“是啊。刚刚那句发言我也认为比较欠考虑。”
“————!?”
他们被突然插进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只见桌子旁边竟站着一个银色大背头男人。
“吉斯!”
“什么时候在的!”
奥芬和君士坦斯异口同声地叫道。
吉斯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说:“考虑不周全的人是无法带给家人幸福的,黑魔术士。有一种落叶一直埋到脖子的状态下进行冥想的生态游戏,我推进你去试试……”
“你管得着吗!”
“是啊是啊!如果这么简单就能治好这个人的神经大条,那大家也不会活得这么累了!”她接话接得很快。
奥芬对她这句话多少有些不释然,但没去管她,转而和吉斯对视。吉斯身穿没有一丝褶皱的燕尾服,发型也是一丝不乱,表情悠闲地看着他。
奥芬指着他说:“说话不要偏离正题!我始终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吉斯!你要惹麻烦拜托去找当事人!不要把我卷进来!”
“我也同样非常地烦恼。”吉斯伸出手示意握手,“既然意见一致,那我们就是同志了,这样的话一切都能圆满解决。”
“那我岂不是和你同类了吗!”奥芬叫着把吉斯的手拍到一边去了,同时从他手里掉出了一个东西,剃头刀。
“你……”奥芬面色铁青,一把抓住吉斯的胸口。
这位管家根本不为所动,一脸冷淡地说:“真不幸,希望建立友谊的愿望就这样泡汤了……”
“你是认真的吗……”一旁的君士坦斯说。
“但是我还留了一手!”说着他一转身,从奥芬身旁晃了过去,飞速地逼近君士坦斯。
“咿呀呀呀呀呀呀呀!?”
吉斯把惨叫的君士坦斯一把扛在了肩膀上。
“哈—哈、哈、哈!”他大笑着一溜烟逃跑了,椅子被踢得东倒西歪,“我胜利了。黑魔术士!君士坦斯小姐现在归我了!”
正在奥芬想着,从背后给你来一发魔术不就行了吗的时候——
磅!一阵关门的声音,吉斯已经跑出了旅馆。
“…………”
一个人被留下来的奥芬抓抓头发,低头一看,在他脚边有一本兔子形状的记事簿,显然是君士坦斯留下的东西。
他翻开记事簿,在最后一页记了详细的地图和地址,还有一个标题——『那个女人的藏身处』。
奥芬觉得头有点疼,他扶住脑袋说:“不至于吧……这是在叫我去救她的意思吗……”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情……”奥芬发着牢骚,抬头看看夜空——黑夜中,黑色的暗云卷成漩涡状倒挂在夜幕之下。没有月亮。只有一盏一盏沿街的路灯照射在清冷的大街上……
矗立在夜空下的是一栋绿色墙壁的廉价公寓。四层建筑。窗户很小,没有阳台。向外突出的窗户边上放着盆栽的花草。
奥芬有些费解,说:“记得说的是……管家吧……”
(用得起那种东西的人似乎不会住在这种地方吧……)
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记事簿。
“不过,这是柯姬的线索……事后她要是说『啊抱歉,我好像写错了』,我也不会感到意外就是了……”
奥芬把记事簿收进口袋,向公寓走去。
“说到底……我干嘛要为了那个无能警察做到这种地步不可……”
“是为了,爱吧。”背后突然传出声音,他的身子僵住了。
声音继续说:“为了拯救被绑架的女人,义愤填膺的男人不顾险阻深入敌境……阻碍两个人相会的数不清的陷阱!即使如此男人还是勇往直前——”
“烦不烦啊!”奥芬一回头就来了一记回旋踢——
声音的发出者轻轻地躲过了。
“你怎么又长出来了,吉斯!”
“请不要把人说得好像孑孓一样。”他竖起手指,一脸认真地说,“我的主人——波妮小姐,在资产运用上的造诣可是非常深厚。”
“…………”奥芬不解其意,表情很奇怪。
吉斯说:“也就是说,为了节省开销,她自己只借了一间房间来住,我整个晚上基本就站在这附近。”
“就是穷吧……?”
“岂有此理!”吉斯做了一个夸张的姿势,惊愕地说,“作为阿邦拉玛的蒸汽王,已故的弗雷德里克大人的千金,波妮·玛姬小姐,在你嘴里竟然出口成脏——”
“给我等等!”奥芬叫着一把抓住吉斯的下巴。
奥芬死死盯住管家的眼睛,静静地问道:“你刚才说……波妮·玛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