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混蛋……!”奥芬低声咒骂,警惕地采取防范——就这样等着——一直等着……
就这样经过了十五分钟。
“…………”奥芬额头上淌下一道汗水,一动不动。和他对视的博鲁坎在时间上渐渐失势,开始左瞟右看。
他发现君士斯坦和多进坐在远远的一张桌里,点了咖啡在看好戏。
店里的女服务员径直走到博鲁坎旁边,说:“这位客人,麻烦您别站在桌子上,会给周围的客人添麻烦……”
“……是吗……”博鲁坎慢吞吞地从桌子上下来。女服务员像是唯恐避之不及似的,赶紧跑回店里去了。
博鲁坎就这样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45度角望天,说道:“这究竟是人性的丑恶……还是世间的无情呢……”
“…………?”看着突然开启独白模式的博鲁坎,奥芬挑起了眉头。
博鲁坎叹了一口气说:“那个叛徒到底拿了别人多少钱呢……”
“废话这么多,根本没人来帮你啊啊啊!”奥芬叫着按下了艾特凯因先生的发射钮,博鲁坎的桌子再次被炸得粉碎。
“噢噢噢噢噢噢!?”博鲁坎惨叫着被炸飞,奥芬用目光锁定他,再次在艾特凯因先生里装填了下一发弹药。栽倒在地上的博鲁坎朝他举起手说,“再——再等一下,魔术士!一定,一定会来的,再多等一会儿好不好!”
“谁要再等啊,白痴!”下一瞬间,铁球与博鲁坎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
“结束了……所有的都结束了……”奥芬看着博鲁坎满脸挂彩地倒在地上,发出了一句感概。
君士坦斯一行人在后面小声议论着。
“那绝对是死定了……”
“肯定还是死不了啦……”
随他们怎么说吧。
奥芬大步流星地走到博鲁坎旁边,拽起他的毛皮斗篷,左右摇晃已经翻了白眼的地人:“快点!你现在肯定有钱可还!一个子不剩地拿出来,快点!”
“呀—!有强盗!”博鲁坎突然睁开眼喊了起来,奥芬正要制止,突然感到一股杀气——
“————!”
“真要不得呀。”
这句悠闲的语气,使奥芬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危机,他连忙举起博鲁坎挡在自己头上,一般来说这样就能降低很大程度的险情。
砰咚……
通过地人的身体传来一股震动,看来下手不轻。
“…………?”奥芬一脸紧张地偷看了一下前方,发现砍进博鲁坎脑袋里的是一把很钝、但很厚的斧头刀刃。
“哦哦哦哦哦哦!?”奥芬吓得惊叫一声,像见了瘟神一样把不省人事的博鲁坎扔开了——
不知何时,旁边出现了一个手持巨斧的男人。
“什——什么鬼啊你这是!吓死人了!”
但是这个男人对奥芬的叫嚷视若无睹。
“真要不得呀。”他单手拿着巨斧,像拿着一朵花束般把玩着,继续说,“我难得结交了一位新的友人,却碰上了强盗来谋财害命。”
男人表情非常认真——面容端正,脸上毫无动摇的神色。银发的大背头一丝不乱,体态质朴,却穿着上等的燕尾服。年龄和奥芬差不多,但从举止上来看要成熟很多。
“你开什么玩笑!”奥芬一转脸,抓着突然现身的男人的胸口说,“突然用斧头砍人,到底是想干什么!我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那个……”远处的多进说,“哥哥他,好像动脉在流血——”君士坦斯和他一起照顾全是血的博鲁坎。
“还好没受伤!”奥芬抓着男人不放,“可是心理造成的恐惧就没那么好办了!你知道精神损失费吗!”
“当然知道。”男人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他手上有了一个小动作,奥芬没有放过——
啪!——
从死角挥舞而来的斧头,被奥芬用艾特凯因先生挡住,两者一时保持僵持……
男人面目表情地加大握住斧头的力度,把脸凑近了说:“要不得呀,竟然要谋财害命。”
“混账家伙~……”奥芬从斧刃下抽出身子,朝后退了退。
他指着那男人说:“想转移话题也不行!现在说的是精神损失费,不是那个翘辫子的笨狸子!”
“可能是吧……”男人闭上眼睛,低下脸陷入思索,“啊啊。当我闭上双眼,与逝去的友人一起鉴证友情的那些日子就如走马灯一般浮现在心头,又转瞬即逝……”
“……不好意思他还没死……”多进说,当然男人没有理他。
他用纤细的手指按住眼睑,说:“或许不应该感到悲伤。都说悲叹人的死亡属于愚蠢之举,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幸存下来的人而言,难道就连互相安慰也不行吗……”
咚,他扔下斧子,朝这里走来。
“啊啊,不知名的黑衣人啊,既然在我们的记忆中都保存了故去友人的回忆,就让我们停止争斗吧——”说着他伸出右手,示意对方握手。但是奥芬迅速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的右手中反射出小刀的寒光。
他抬起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