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点在意。”一个声音说。
“……什么?”另一个声音说。
“这里是什么地方?”
“说的也是。”
“不知不觉就只剩我们了,那些新弟兄们都哪儿去了?”
“突然遭到袭击,逃跑的时候走散了吧。”
“嗯。这我想起来了。你不能这么胆小啊。”
“我吓得腿软了走不动。好像是谁拉着我的衣襟把我拽跑了。到底是谁我也不好说。”
“是啊。我也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话说回来,这里,是个剧院吧。”
“算是吧。”
“说到剧院,那不就是举办把装在箱子里的人一切两半博取欢呼,或是把小萝莉罩上布变成鸽子,以此来骗取感动的,暴虐又颓废的戏码的地方不是吗。”
“……好像这里面有一堆误解,算了,没什么。”
“但是,演戏另当别论,竟然在行走的路上挖个陷阱算计我们,这就过分了。”
“我也觉得这不算什么好的风俗。”
“嗯。好在我们用钢铁的意志力战胜了跌落的恐惧,又发挥我们与生俱来的斗志,没受一点伤。”
“……嗯,差不多吧。”
“但是,如果换做普通人的话就要受重伤了。”
“毕竟下落了十米啊。或者说,挖这种坑的目的说不定就在此。”
“不论这个坑是以什么样的幼稚计谋设下的,按理说我都不可能会中招,但是眼看你先落了下去,不可能不去救你,所以我就在你之后落了下来。”
“……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是哥哥做的垫底,这代表什么意思你懂吧。”
“嗯。我比较重,所以中途超过你了吧。嗯,关于你的种种不像样的地方,我就过往不究了。”
“……谢谢。”
“总之我们之所以会在这里,就是这么回事……”博鲁坎单手持剑盘坐地上,环视四周。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继续说,“这里到底是什么房间?”
“依我看,这里就是陷阱的底部而已。”多进叹气,摸了摸疼痛的屁股。
博鲁坎持不同意见:“如果是普通陷阱的话,那个地方怎么会有个出口呢?”
说着他指指很高的一处地方,那里开了一个用格子窗挡住的洞。除此以外,在这附近没有其他的洞,也没有其他的线索,有的只有墙、墙、墙,是一个非常狭窄的四四方方的空间。光是塞了两个小身板的地人,就已经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了。
望着哥哥手指的那个洞,多进冷静地开始分析:“……我想,从那个洞里会有水流出来,然后就是‘哈哈哈哈哈,死无葬身的愚蠢入侵者!’,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哈、哈、哈。真是愚蠢啊,多进。”博鲁坎听完爽朗地大笑,“没有哪个奇葩的入侵者会因为一点水浇在身上就翘辫子的。”
“……呃,如果水深在两米以下的话。”
“…………”博鲁坎不动了。
从身体构造上来,地人在水里是浮不起来的。
“那个那个……”博鲁坎开始出汗,如机械发音般的语调说,“为保险起见我问一下,所谓的入侵者指的是……”
“以传统思路来说,大概就是,落在陷阱底部走投无路的那些人吧。”
他们以这种方式说话并没有什么开玩笑的意思,只是不想承认事实罢了。
“…………”磐石般的沉默笼罩在头顶。
然后洞穴中响起了一阵机械声响——
三秒钟之后,哗哗作响的水从格子窗中倾泻而出。
◆ ◇ ◆ ◇ ◆
“……刚刚是不是有水流的声音?”克丽奥边走边说。
“你听错了吧?”马吉克神色不安地四下里望了望。
“绝对没错。就在地面以下,听到有哗哗哗的声音。”
“那就是有水在流嘛。”马吉克应付了一句。克丽奥听了有点不高兴,但他没去注意。
走下楼梯,进入观众席,可以看到成排的硬质座椅,他们此时就走在这当中。朝上看去,能看到左右各有一处贵宾席,外部房间内侧的门就通向那里。
“这剧院真大啊。”奥芬望着观众席自言自语。
比站在外面推测的还要大。越是后面的座席位置越是变高,座位的方向也经过微妙的调整,全部都面向舞台,构成一种圆弧形状。所有的座位的目标,当然就是前方的舞台。
舞台离地有三米之高。在离舞台很近的地方没有座位,最前排的座位,是从比最低的地板高了两三米的地方开始的。这样一来,在舞台和座位之间的空间就可以塞下一支交响乐团。
“闲置了两百年,却意外的干净。”克丽奥说了一句。
奥芬说:“大概这也是魔术文字的效果吧。所以没有任何风化迹象,说到底,到底有没有两百年时间,也不清楚。”
“什么意思?”克丽奥问。
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