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地笑了。但接着又说:
“不过如果是二打一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吧?”
“——你说啥!?”
“你支起耳朵好好听听……好好听听。”
正如她所说,仔细一听——
从洞窟深处,微微传来笛子的声响。因为水流的关系,听得不是很清楚。
“……什么情况……?”
奥芬嘟囔。只听笛声渐渐变大——忽高忽低,带有一丝悲戚感,并伴随岩壁的回声略有变调。犹如傍晚的凉风……或是夜晚的抽泣。
这时,博鲁坎拔剑狂笑道:
“哈——哈、哈、哈!”
他笑完了就说:
“你说得那么吓人,还以为是背着金枪鱼的一支大部队打过来了呢,结果只是笛子在响而已!依我看,这一定是为了削弱老子的战意的策略,这种东西屁都不顶!听好了,这把钢铁的神器,就是我之所以被称作玛斯马图利亚的斗犬的理由——”
“……吵死人了……”
奥芬发出的不满完全不起作用,博鲁坎继续挥舞着剑口若悬河:
“要想吓着老子,起码要把能在公园里一天到晚和鸽子说话的人带过来,那种人说实在的确实有点恐怖——”
突然,博鲁坎不说话了。现场的照明只有奥芬制造的鬼火,在没有光亮的黑暗之中,响起微弱的水声。
那是伴随着笛声的——静静的踏水声……
终于,一个人影进入了鬼火的照明之中。这是一个瘦高的男人,披散的黑发和一脸邋遢的胡须,还有非健康的黑皮肤,高得离谱的颧骨——
笛声没有断过。但是这个男人放在嘴边的并非笛子,而是一条鱼。
他在吹青花鱼。
“真恐怖……”
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男人没鸟他们,放下了那条鱼,同时笛声也中断了,或许应该说是鱼声。看来他并没设什么机关,只是单纯地在吹鱼而已,也不知道声音到底是从哪发出来的。
“这是在搞什么……”
除了这句话奥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那男的用熟练的动作把青花鱼在手里转来转去,然后收进腰间的枪套(?)里。
男子细细地开口说道:
“……法律不靠谱——规矩没人情——命运本无情,看来……又不得不取人性命了……”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背后抽出一根——奥芬一开始以为是鞭子,后来觉得那大约是一条蛇,应该是一条海蛇,如果根据到现在为止的尿性的话。
“你们,是不是对海产品有特殊的感情啊……?”
“像你这样的人,终究理解不了我们维新战士团体SSW的理想!”
伊安娜叫道。奥芬半睁着眼说:
“我说……那个SSW啥的,到底是瞎么玩意?”
“综合实战格斗武术……活用此技巧的就是SSW……这是组织的总称,亦是个人的头衔。”
吹鱼的男人如是说。
“你说啥?”
奥芬反问一句。多进也插了一句:
“综合实战格斗武术·维新战士团体……到底是怎么简略成SSW的?”
“用死鱼玩摔角的意思。”【※注:原文中“死、鱼、摔角”三个词首字母为SSW】
“那好吧……”
“这属于我无法理解的理想……”奥芬说。
伊安娜生气了:
“不用你管!”
“——但还真的要管管啊。”
奥芬看了她一眼,眯起眼继续说:
“你们这些SSW什么的,到底和库拉霍兹卡的宝藏有什么关系,我很对此很感兴趣。”
即使明白自己已经没有胜算,伊安娜还是哼地笑了一下。
“你自以为有能力能让我们招供吗?被称为‘流星特攻少女’伊安娜的我,以及SSW响当当的‘雨天飞弹’乔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啪地一下,这位名叫乔的吹鱼男只转了转手腕就使海蛇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虚张声势并不可悲,可悲的是只会在这里咋咋呼呼虚张声势的男人。”
“至于到底是不是虚张声势——”奥芬半弯下腰继续说:
“看过『面临危险时的第一层保险』和『第二层』后再下判断也不迟。”
“说啥——”
“那个……”
无视两个地人的抗议声,战斗即将开始。只在呼吸的瞬间——稍有动作的话——
但突然间……
“给我等一下啊啊!”
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