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基利朗谢洛……”
她满含怒气。奥芬摇摇头说:
“抱歉——就当我开玩笑。”
“这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说!”
她挺直身子。一动不动地看他——他逃避似的把脸转开,即使这样也躲不过她那具有穿透力的视线。
她继续说:“你会去吧?你做得到。把华尔·凯伦……stab。”
暗杀——
奥芬心中咀嚼着这个单词。一旦开始思考,这个发音就在脑海中不断回荡……
(怎么可能做到!)
奥芬简直要怒吼,但到底没有说出来。他的喉咙在震颤。他看了她一会儿——不置可否地说:
“……你说的话和蒂西完全相反。”
“我是唯一能理解你的人。”她冷静地回答。
奥芬握紧拳头。
“是啊……所以我不管怎样都值得你利用。”
“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如我所料……你通过直面过去的自己,找回了过去的那种感觉。作为那个人的后继者不可或缺的力量……”
(没人让你这么做!)
奥芬心中呐喊。他见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黑匣子。这是她得到的诺尔尼遗产,可以自由进行空间转移。
阿莎莉用手指在匣子的表面比划着复杂的文字。她说道:
“世界书就在你徒弟的手上。是他从查尔德曼的家里拿走的——这可以在和华尔的较量中发挥重要作用——”
匣子上浮现出无数的发光文字。
犹如舞蹈,或是歌曲一般,文字来回旋转,改变形状,发出更强烈的光。光芒笼罩住阿莎莉全身——
紧接着,她不见了。
“太——胡来了!”
她的身影消失后,奥芬才大喊了一声。
“你怎么可能会理解我——一个理解别人的女人,怎么会去杀人!”
说完,他突然感到身体一阵瑟缩——
并不是因为恐惧。这一点原因他十分清楚。
面对自己被利用的事实,自己却束手无策,此刻奥芬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
(……声音那么大,还以为我没听见吗……)
克丽奥躲在走廊出口悄悄自言自语。雷奇在她脚下无聊地抓耳朵。
(刚才的女人……因为太暗了没怎么看清楚……)
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现在还想不起来。
看着奥芬一个人呆立在池塘边,克丽奥轻轻叹了口气。
“听奥芬刚才的声音,他似乎被逼得挺难受啊……”
她冲着脚下的雷奇说。
于是突然传来回应。
“嗯。绝对有什么隐情。”
“简直像想要复婚之前的吵架一样。”
“————!?”
她吃惊地回头一看——只见走廊的柱子上,两个绑起来的地人装得见多识广似的在小声对话。
“为——为什么你们几个会在这里!?”
克丽奥小声叫着走到两人身边。波鲁坎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答道:
“这个嘛。那个叫帕特的小鬼,说什么暴动失败沦为阶下囚的人必须自取其辱,就一不说二不休地把我们绑了起来。”
“这种羞耻的事你倒是承认得快……”
“那孩子直接就扔石头过来了啊。明明和我无关的。”
多进慢吞吞地说。不知为何他身上的破烂程度比波鲁坎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波鲁坎一下抬起头来。两人背靠背绑在一起,无法做到面对面,即使如此他还是努力冲着身后嚷道:
“怎么可能没关系!?彼此留着同样的血的这份兄弟之情,即使是在殉教之时也是彼此相通的!”
“我真的搞不懂你了……”
克丽奥半闭着眼挠挠头说,“你准备殉哪个教啊?”
“哼——”
波鲁坎露出得意的笑容,“只要是像我这样抱有雄心大志的强大战士,即使没有宗教信仰也没有任何问题。”
“我也这么认为……”多进说。
克丽奥听不下去了,她叹口气。雷奇想挠后脑勺,正在努力扭着身子。她把它抱起来,朝奥芬在的方向看去。
“啊。奥芬好像进屋了。我也回去了——拜拜。”
“哎哎!?不帮我们松绑吗?”
多进像要哭出来似的说道。克丽奥正准备回去,她转过身子说:
“为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