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就算是魔术也治不好——只能做到将手指接上去而已。神经的复原,只能……依靠自身治愈了。伤痕无法消掉,时间经过太久了。”
“是吗……”
她听完叹出一口气,看着他的脸说:
“这次犯蠢的是我。没办法。这就叫自作自受。”
蕾缇鑫说到这,忽然注意到了什么。
“你在想什么?基利朗谢洛。”
他一直面无表情地看她——和刚才看向窗外是一样的表情。
他语带颤音,马上回答道:
“把他们全杀光。”
“不要这样!”
蕾缇鑫叫着——就这样坐了起来。沾血的外套已经换成了医院的病服。她在床上尽可能地朝奥芬靠近。
“不要这样——别去想那些傻事。”
“这事哪里傻了?”
他静静地反问——语带怒气。蕾缇鑫摇摇头说:
“简直傻到家了——不许你那样做。”
“那些人已经对蒂西你出手了啊!”
“即便如此,拿我的两根手指和和你的人生做交换,这也太奢侈了吧!”
蕾缇鑫像发脾气似的说了一通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把右手轻轻放在他的胸口。
“就算你那样做,我也一点都不高兴。”
“那……你要我怎么做?”
“和福瑞迪联络。”
蕾缇鑫用右手感受着奥芬的心跳,慢慢地说。
“虽然不清楚华尔教室的目的为何,但他们把我绑架,继而失败这点是事实。只凭这一点就足以摧毁他们了。福瑞迪会和长老们联络,将消火栓开除,华尔教室也会遭到相应的处置。该高兴才对啊——现在是难得的机会,可以一举歼灭华尔教室。”
她又耸耸肩膀。
“我要不了多久就能出院。要是可米库隆还活着的话,马上就能治好——没办法啊。因为他死了的关系,克鲁肯受了很大打击,离开了〈塔〉。也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
蕾缇鑫停了停,笑了一下。
“不知不觉,大家都不在〈塔〉里了。大家……”
说着说着,她的手开始颤抖。
“你要是真的为我着想,拜托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胡来了。不要一个人和暗杀者决斗,不要离开〈塔〉……”
“…………”
他没有回答。她脸上的笑慢慢平缓下来。
“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座城里……”
蕾缇鑫喃喃地说着,将额头靠在扶在他胸前的右手上。
就这样靠着奥芬,她哭了一小会儿——虽然找不到哭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