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丽奥不停晃动跑着雷奇的手,努力做着说明。
“我上的是普通的民间学校,所以请长期休假也没问题。毕业考核也通过了,啊,这也不是可去可不去的意思——”
她突然不说了。因为走在前面的涕费斯停了下来。
“……怎么了?”
她问。涕费斯一脸茫然地指指大门。
“这是……”
他呆呆地嘟囔。克丽奥往他指的地方看了看。那是蕾缇鑫家的铁栅栏门,还很新,十分坚固——不过现在,却被锁链五花大绑。不仅如此,锁链还被几道木板牢牢地扣住。木板的另一头是旧桌子——还有非常笨重的沙发,全都紧紧地靠在一起——
“这是……路障吧?”
整个看完,克丽奥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她怀里的雷奇正惊奇地看着屋顶——克丽奥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也朝那里看去。只见屋檐上出现了人影。
人影就像回应她的注意一样发出哄笑。
“呜哇—哈、哈、哈啊!”
“啊。是博鲁坎啊。”
“正是!”
一头蓬乱的黑发,一身破旧的毛皮斗篷——还是一样装束不变的地人,挺起胸大声回答。
他竖起粗短的手指,指向天空。
“这声呐喊谁都无法忘记!我的喊声将贯穿人民大众——”
他的手指慢慢降低,继续说道:
“只有愚昧的井底之蛙还一无所知!玛斯马图利亚的斗犬的波鲁卡诺·博鲁坎,将遵从天命,把这些愚民用色拉油炒死!”
待他说完,博鲁坎的手指前方展现的景象是——
克丽奥正在除去门口的路障。
“啊,涕费斯。你去帮我撑住板子的那一头。”
“这还挺好拆的啊。”
“喂喂喂喂喂!”
博鲁坎大叫起来。
“等一下,可恶!怎么能随便拆卸别人辛苦建造的要塞——啊啊!那架沙发好不容易才立起来的说!”
“吵死了!有怨言吗!”
克丽奥让雷奇趴在头上,也竖起指头指着他说:
“虽然搞不清你想干嘛,我这边一直跑步已经很累了!”
“哼!——就是不肯老老实实认输啊,小姑娘!”
博鲁坎抖抖斗篷,像演戏一样叫喊起来:
“身体的管理是战士的守则!在这战场上,没做好万全的准备就来挑战,可见你的不成熟——”
克丽奥没理他那一套,直接说:
“搞不懂你了,玩耍也不要给别人制造麻烦啊!”
“谁在玩耍了啊啊!”
屋顶上的博鲁坎双手颤抖起来。
“我说,听好了——给我认真听好了,喂喂——”
“不听。涕费斯,这锁链能解开吗?”
“嗯。只不过是绕起来的罢了……”
“啊啊,混蛋!那个那个——啊,对了。听着!那个……路障,如果强行拆除的话,内藏的机关就会启动哦!嗯!这个好!”
“受不了那些家伙,真会制造麻烦。尽干些没大脑的事……啊,抬抬桌子试试。”
“这还挺重的。”
“那个——那个就是就是——嗯,人质的性命我们可不保证哦!等年老了还是很担心,对肠胃也不好!所以说不要再搬桌子了——不要搬啦!”
“真的有够烦人!”
克丽奥把桌子推到角落里——这样路障就基本上清楚干净了——她终于喊道:
“再不给我老实点,小心我把这栋房子蒸发掉!”
“那个……这件事还请三思而后行……”
身后的涕费斯局促地说。屋顶上的博鲁坎也有点吓到了的样子说:
“哈啊-哈、哈、哈啊!正是这样!可以的话请不要这样做!”
“……真搞不懂你这是逞强还是卖乖……”
克丽奥说着穿过大门。蕾缇鑫的家院,和中庭、后庭比较起来,前庭非常狭小——这样做似乎是为了防止别人窥伺宅邸内部。房屋窗户面向前庭的那一部分也只装设了花纹玻璃而已,形成正面朝北的奇特格局。
走入前庭,克丽奥就把雷奇放到地上。
房顶上,博鲁坎还在不厌其烦地叫着:
“啊啊!最终还是恬不知耻地进到老子的要塞里来了!”
“到底是谁在恬不知耻啊!”
克丽奥双拳按在膝盖上,半蹲下身子叫道:
“还有,什么叫你的要塞啊!”
“还搞不清状况!就在刚才这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