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一点吗?这样的话我比较好办事……”
“烦死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大概清楚了。昨晚附在那个小鬼身上的就是你吧?”
“呃,嗯。那个只是……”
“是幽灵的话简单了。你,是白魔术士吧?”
“呜——”
幽灵女像被震惊到一样,沉默了。奥芬闭起眼说:
“可以操纵时间和精神的白魔术士——听说在白魔术的城寨〈雾之瀑〉,会接受舍弃肉体的专门训练,没想到是真的。我认识的白魔术士都有自己的身体。”
“……你说的是肉体术士吧?”
幽灵女用很不屑的口气说。
“肉体术士?”
“说这种事我让浑身不舒服,那是群堕落的家伙。不去追求精神的最高境界,只在出生时得到的肉体里寻求安逸的人渣。不仅如此,还摆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看待像我们这样的精神术士,真是笑柄。”
“也就是说白魔术士分为两种——普通的术士,和死人一样的术士。成了幽灵,也就是精神体后,就能像这样…”
说着他指指遥远的大地。
“就能像这样飞在空中了。我认识的人里没有任何人和我说过这件事啊。”
“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这种事——肉体术士受到肉体的束缚,脑袋也不太灵光。”
“……如果要把我分类的话,我也是『肉体术士』的一员啊。”
“哎呀哎呀——”
幽灵女鼻子里发出笑声。
“真是不识好歹——区区一个黑魔术士,竟然还想把自己和我们白魔术士看做同类呜呀啊啊!?”
幽灵女话说到一半突然转变成惊叫。奥芬表情不变地说:
“感觉如何啊?被你准备附身的人反过来支配,很爽吧?”
“咿唉唉哦哦啊啊?”
“按常理来说,在魔术技能上比我们更胜一筹的白魔术士,我不会害怕的原因有二——不管使用的是什么样的术,施术者终归是人类,还是可以用力量来制服的。加上自由散漫,所做的事都没有任何策略而言。又因为我在〈牙之塔〉接受过特别的精神控制训练,像你这种程度,根本不会被支配。”
“竟然、这样……”
幽灵女呼吸急促。其实她根本没有在呼吸,但是拥有身体时的种种动作还是记得的。
奥芬半闭着眼说:
“我想说的就一句,支配他人这种行为,滑稽至极。只要能把好好地支配自己,就用不着再去支配别的人。换一种说法,这证明了你连自己都驾驭不了。”
“…………”
幽灵女静静地看着他——她的双目中,除了疲劳,更多了一些理解的成分。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每天晚上都要借别人的身体大闹特闹——”
这时幽灵女插嘴说:
“不好意思……”
“嗯?”
她有点难以启齿。
“怎么说呢,因为你中途打断了我的支配,所以——”
她指指下面——往下一看,遥远的夜景正在慢慢变大。看来他没注意到施加在身体上的力量早就解除了,这也就意味着……
“你,快要着陆了。”
“呀咿咿咿咿咿咿!?”
这次换成了奥芬的惊悚叫声。
“咿啊啊啊啊啊啊!”
房顶被撞破了——刚从坠落的冲击里缓过神来,就听到一声尖叫。
先不管这个,奥芬站起来。
“痛痛痛痛……可恶,要是没有用魔术障壁防御的话就死定了……”
“就算你用了能活下来也是个奇迹……”
白魔术士的幽灵女除此以外无言以对。奥芬没理她。他抬头一看,这里的房间摆设都很眼熟,正前方是一张床。床上布满了房顶碎砖,在瓦砾之中露出一张女人的脸。
“哎呀,君士坦斯吗——你为什么在这里?”
再仔细一看,这里和他住的房间别无二致,只不过是另一间屋子。
君士坦斯把床单拉到自己的胸前,大声说:
“这有什么好问的!?因为太晚了,所以就在这里借了一间屋子而已!你现在要干嘛!?突然从天而降——想偷袭我?”
旅店里没有睡衣,她只能和奥芬一样,脱掉制服和衬衫后直接睡觉。她摆出一张困顿的脸继续说:
“是偷袭的话,就要等一下——我去叫警察。还有,在我的制服口袋里有涂了麻醉药的飞镖,麻烦把那个给我一下。顺便说一句,罪名就是妇女暴行未遂现行犯——”
“不,你先等一下。”
“先定一个未遂,记好了以后不要再脑子一热去做这种事情!要好好对待人生啊!请你——喂、喂喂喂!不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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