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真的假的?”
奥芬表示怀疑,可惜的是君士坦斯已经热泪盈眶了,没听见。
房间另一头的少年叫起来:
“不要在那种地方叽叽喳喳的,听我说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离开家,想和伙伴一起去戏院而已!突然间就没有意识了——醒过来的时候,正在被那边那个魔术士往死里打!所以说——”
君士坦斯把脸朝向少年。她的脸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无表情的样子。
少年的话一下卡在嗓子里。他发肿的脸上流下一滴冷汗。房内的空气凝固了……
“……然后呢?”
君士坦斯这句话刚说完,少年就像漏气的气球一样,连椅子一起翻倒在地上。
“……到头来,另外一个人——那个阿姨,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君士坦斯倚靠在多多坎达警察署走廊的墙上,脸上写满了倦意。在长长的审讯时间里,一直在用不习惯的冷淡表情,非常累人。她的工作并不是审讯完就结束了,还需要就少年的拘留一事写成文件报告书,传达给多多坎达的市警,待事务专员将文件上的错字修改完,誊写完毕后,这份最终的审讯记录还需要她来做最后确认。正因如此,等她把所有事都忙完后,从逮捕那两人开始算起,已经过了十二小时以上。
她举起手,打了一个哈欠说:
“呜呜……最拿熬夜没辙了。”
奥芬也打了个哈欠。
“我也是——那我可以回去了吧?反正闹事的人已经逮捕了。”
“也对……我也小睡一会儿。这里有休息室可以借用,你要吗?”
“不用。我回去睡。”
奥芬摇摇头,扶着瞌睡的脑袋,晃晃悠悠地准备走人。君士坦斯在后面说:
“你住的地方,还是那儿吧?我待会儿过去一趟行不?”
“我无所谓。”
奥芬背对她挥了挥手。
“……对了!”
“怎么了?”
“你脑子怎么这么笨啊?所以说出身低贱的人就是难办——”
“你烦不烦。”
“唉,随便你了。总之我这次,想出了一个必胜的绝招。换句话说,你也就只能活到今晚为止了。”
“哼——你那点花花肠子,我早就看透了。我也想了个方法,可以把你那招给打回去。今晚就试目以待吧。”
“很好,我就来欣赏欣赏你的本事。”
奥芬醒来时,正是深夜。
他眨眨眼,然后说了句:
“这是……做梦,吧。”
他开始努力回忆。
(从警局回来的路上……肚子饿了,就在路边摊买了串烧……)
然后就回去睡午觉,傍晚的时候醒来一看,君士坦斯到这里吃晚饭来了。她除了这里没地方能安心吃饭。然后就和她一起逗了逗旅店老板的独身子,九点的时候又开始犯困,就回房了。结果忘了送君士坦斯回她的住所,不过她也不是小孩了,应该自己就能回去。最后就这样睡着了,应该没有做梦,做了也无所谓。然后醒来一看——
“我不记得自己有飞起来啊。”
他开始认真思考——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确确实实在飞。向下看去,多多坎达的夜景不如王都那么明亮。在冷风吹袭中,他就这么漂浮着。
没有绳子吊着他,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使用了浮空的力量。只是——感觉像浮在水里一样。
他摸摸自己的身子,衣服穿得好好的,连靴子也是。应该在睡觉前脱掉了才对啊。他脑子里浮现出梦游症这个词,但怎么想也不至于睡着觉睡着睡着就飞起来了。
他的耳边有声音响起。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声音听过,和昨晚破坏街道的少年嘴里发出的女声一模一样。声音是从脑后很近的地方传来的。
体重没有地面做支撑,使得身体行动比较困难,奥芬费了好些力气才转过身子。他看到一张白皙的脸。
一张呆呆的,少不更事一样的女性脸庞。肌肤与其说白,倒不如说薄——薄得几乎能看透对面的夜色。她眼瞳中的光,几乎和夜空中的星光重叠——
“怎么……幽灵吗?”
奥芬说完,用手抓抓脑袋。这时女性发出叫声:
“怎么会——竟然不受我的支配!”
“吵死了!不要把身子插在人家的头盖骨里说话!”
奥芬捂住耳朵喊道。幽灵女的腰部以下都淹没在奥芬的后脑壳里——要说到底是什么感觉的话,就像拔牙的时候打麻醉药一样,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幽灵女怯怯地开口:
“不,不好意思……”
“咋个了?”
奥芬已经对浮在空中一事彻底习惯了,很随意地躺着。
“已经这步田地了,能表现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