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一定要决一胜负!”
“正和我意!”
“我不会再留情了!”
“这是我要说的,你这个没臀没胸的女人!”
“你说什么——不,算了。反正马上就要你好看——对决的方式是——”
“这还用说!当然是直到一方彻底消失为止!”
“哼!我正想说的就是这个!”
“地点呢?在哪里决胜负?”
“注意力真差!没看见那个方向有城市的灯光吗——”
在以前——也就是说,稍微早先一些的时候发生的故事。有一对男女坠入了爱河(就和一般见到的一样),却被周遭的人反对(这种情况,应该说很少见到吗?),于是两人私奔(虽然这样很蠢),最后不知去向(如果就这样失踪,那就到此结束了)。关于这些,就到此为止了——
而下面的故事,正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爆炸的轰鸣震碎了多多坎达市和平寂静的夜晚。月光被云层遮挡,昏暗的光线被黑暗吞没。没有风也没有星星,没有雨也没有人影——此刻是深夜。
“……出现了吗?”
奥芬叹息一声,抬头望了望。这是一位二十岁左右,面带讽刺表情的男人。胸前的银制吊坠是身为黑魔术士的证明,是一条缠绕在剑上的一脚龙纹章。他桀骜不驯的吊眼角,总给人一种反面角色的感觉。
“没错。”
一位女性从旁边走过来。女性的穿着打扮非常精致得体,身穿整洁的制服,和他一样抬头眺望。奥芬看了看这位名叫君士坦斯的女性,发牢骚似的说:
“受不了,为什么我要来做这种事……”
“还问为什么——不是说好了要来帮忙的吗,你忘了?”
“那个应该只到上周为止吧?”
“所谓的既成事实,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
“你这是欺诈师的台词……”
奥芬说归说,最后还是朝发出声音的方向跑去。他一边在无人的街道上快速前进,一边回头望望,等君士坦斯跟上来。
爆炸声响过之后,街上就不得安宁——(破坏音)毫无停止的迹象,职守在各处的警察全都吹着哨子开始出动了。
“可恶的犯人,事到如今别再指望我会手下留情了。”
他口气阴险。跑在后面的君士坦斯说了一句:
“总之手下留情这种高难度的事情你也做不来。”
这之后他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跑。能听到东西被破坏的声音——玻璃碎掉的声音——惨叫的声音。他依靠感觉,循着这些声响向前突进。看来感觉是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伴随声音的扩大,街道上出现破坏的痕迹——路面被粉碎,围墙坍塌,住宅半毁。还能看见昏倒在路上的人影。
当奥芬意识到前方是最后一个转角时,脑子里已经在思考魔术构成,右手随时都可以出招了。
“去死吧啊啊啊啊啊哈啊啊!”
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漂浮在几米高的空中,两手前伸,五指大张。咕的一声,空气的挤压声使耳膜阵痛。接着,看不见的冲击波将柏油路面掀起。碎掉的路面如鞭炮碎片一般飞溅。
爆音使附近的住户窗玻璃出现裂纹。
在破碎的柏油路正中位置,站着一个带红帽子的十四岁少年。他用身体承受住震碎马路的冲击,表情痛苦地喊:
“我才——不会死呢呢啊!”
他说完,把手朝浮在空中的中年女人一伸。
“看我来取你的性命!”
少年的手掌中,一只银色的球状物渐渐变大,飞快地升上高空——一直飞到空中女人的眼前——
“哈啊——!?”
瞬间,少年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面朝奥芬一行。他双目放光,问道:
“什么人!?”
“不许动!”
君士坦斯的喊声穿透澄澈的夜空。她高举从制服内袋里掏出的证明身份的徽章。
“我是派遣警察官君士坦斯·玛姬。还有,这位是——”
她的手朝身边一指。
“我是打零工的警察啦。”
奥芬没好气地说完,把手朝路面上一挥。少年的手肘晃了晃,将刚才放出的银球收回到手里,说:
“快走吧——这不是像你们这样的人能插手的!”
接着,浮在空中的女人说:
“我叫你们快滚。”
奥芬默默地看着那两个人——他们大概是一边移动一边在进行较量,整个街道已经化作了瓦砾。
少年发出的女性嗓音充满愤怒。
“你们如果就此退下的话,我不会伤害你们——但是,如果做不到的话,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何谓压倒性的真正『力量』。”
“我会把一切都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