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喊道。没有回应。黑魔术士彻底从这里消失了。
(难道丢下我不管了……)
虽然没有保证,但这个假设没有多少真实感——那个黑魔术士确实是狂妄自大,暴躁易怒,但不是一个轻浮的人。就算她稍微耍点小脾气,他也不会一下就抽手不管了。
(……!难道——)
君士坦斯猛然醒悟了。难不成,奥芬突然消失踪影的理由是——
(想把功劳让给我——想以此来帮我增加自信?)
若是这样的话——
她转过身。
“对不起!奥芬,我必须跟你道歉——”
“烦死人啦!你这个低能海龟女女女女!”
话还没完,黑魔术士结实的靴子就从暗处飞过来。
“呢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她回头的瞬间,脸上结结实实地中了一个鞋底,君士坦斯喊叫。她一个屁股贴地,揉着撞疼的腰喊道:
“你搞什么啊!”
“搞你娘娘个蛋!就因为你在这儿傻楞着,收集者那个混蛋早就跑了!”
“唉唉!?”
君士坦斯朝刚才头骨收集者倒地的地方一看。路上确实已经没人了。
她一脸认真地说:
“大意失荆州,指的就是这种事吧!?”
“你给我去死吧!”
她还坐在原地,而奥芬已经朝头骨收集者逃走的方向飞奔而去了。
“一定要追到他!在这里放跑他的话,再增加新的牺牲者的话,我觉都睡不踏实。”
“……你觉得摔到屁股的女孩子有这么快就能站起来的吗?”
“我·说·你·啊~!”
奥芬的忍耐看样子已经到极限了,突然间——
黑魔术士往旁边一跳。
或者,在君士坦斯眼里看起来是这样的——奥芬的身子飞行了数米撞在巷子的墙壁上,然后就再也不动了。这是一直确信眼前的黑魔术士不可能被打倒的她所没有想到的。
(唉——?)
她慢吞吞地站起来,满脑子问号。奥芬头部大出血,虽然还有一点意识,但因为脑震荡的关系身子动不了。在他身后把他打晕的——头骨收集者静静地隐在暗处。收集者在君士坦斯的面前,举起沾血的铁钩。
“奥芬……”
她嘴里嘟囔着说。收集者慢慢地走近她——对黑魔术士看都不看一眼。君士坦斯想起来了,收集者的目标是清一色的女性。
“快————”
奥芬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回荡在深夜的道路上。
“快逃——”
君士坦斯听出,奥芬是叫自己快点逃走。确实,这是最佳的办法。但是——
君士坦斯的右手从口袋里取出两根飞镖,举起后说道:
“收集者,来做一个交易吧——你不想把我放跑吧?虽然我也没办法做到放弃任何抵抗。但可以保证不会逃跑。相对的,就算杀了我,也不许你对他出手。好吗?”
“你这——笨蛋——”
说话的不是收集者,是奥芬。收集者什么都没回答——对她的话毫无反应——只是慢慢靠近。铁钩慢慢地摇晃。
(并不是说我特别想做烈士——)
君士坦斯把右手的两根飞镖平行举起,自言自语说。
(我也不想把自己卖给那个脂肪青蛙。)
脂肪青蛙指的是署长。
她和收集者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在咫尺。按道理来说,必须在对方进入铁钩的射程范围之前,用飞镖决出胜负才对,但是距离太远的话,打中要害的几率就会大大降低。可以的话,最好等到相距两米的时候再行动,虽然这样一来可能会被钩子打到。
她捏住飞镖的手开始发力。就在这时——
一声怪叫划破夜的寂静。
『波将金金金金!』
“……啊?”
君士坦斯糊涂了。
头盖骨收集者好像没听到,也没做出任何反应——这时,巷子里响起一阵尖利的高音。咻!一个模糊不清的黑影冲到收集者的背后——
咣!
头骨收集者的身子在一瞬间痉挛了一下,然后……
“呜哼哼哼哼哼哼哼……”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君士坦斯差点把飞镖掉地上。
不知何时,收集者的身后出现一位绅士——头戴高礼帽身着夜礼服,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他一手主拐杖,另一只手抬起痉挛后再也不动的收集者——虽然天色暗看不清楚,收集者就像遭受了强压一般,眼窝和鼻孔滴淌着体液,已经一命呜呼。
“再见了。下次或许就是七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