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嫌疑的就是福瑞迪。虽然不太想往这方面想。”
“是啊……实在不希望是自己人。第四个问题。”
“啊啊。”
奥芬做出反应后,蕾缇鑫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忧伤。
“你讨厌我了吗?”
“……?不懂你在说什么。”
奥芬眨眨眼,不明所以。她就像限制被解除一样,迅速靠近过来。
“我……只为了我一个人住,会选择买这么大的房子吗?我在这五年里,一直在等你啊。”
她先指指自己的胸口,然后是书房,最后是书房的窗外,继续说:
“想到总有一天会回来,所以我把大家的住所都安排好了……也准备了阿莎莉的房间。虽然那孩子可能不太喜欢这样……你若是有自己倾心的女孩,想要和她单独住的话,可以再建一个独栋小楼也可以。说实在的,听我这么说你可能会以为我疯了,但是我——我觉得我接下这个任务也没什么不好。”
“像这样讨好人,一点都不像蒂西——”
“那要怎么才能做到『像』!”
咚!无人触碰的墙壁发出巨大的响声——蕾缇鑫自以前开始,只要一兴奋就会就会无意识地发动魔术。当然,威力并不强。刚才就是她在无意识间发出冲击波,撞击到了书房的墙壁。她有一个对外保密的名号——死之绝叫,正是来源于此。
她神情激昂,双目熊熊燃烧,抓起奥芬的胸口。
“你刚才说——所有人都期望的『基利朗谢洛』!?因为照顾到你,我没说什么,你倒越说越没边了!你在五年前是这样说的吧——坚信名字里存在意义!我也这样想,但是和你想的有点不同。名字对于被叫的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意义存在于叫的那一方。不管你自称自己是谁,对我来说我的弟弟就是你,你始终都是基利朗谢洛!”
握力之大,以至于上衣都绞成了一团,她的音调稍稍回落。
“还有——克丽奥?在那孩子眼里,你就是表面上的你,你就是奥芬。”
“…………”
奥芬惊讶地看着离自己只有十五厘米不到的她的双眼。不由得声音颤抖地说:
“简直就像说教啊,蒂西……”
“当然,就是说教。”
她手指的力道加大。
“我在该说的时候就是要说——你可知,这几天来我都是什么心情!五年来你一点消息都没有,两个月前,在哈帝亚带来的报告书上记载了阿莎莉的死亡。你呢,你差点就被判定为反叛同盟罪。你或许不知道!为了消除这个罪名,我花了多少功夫!?这以后,查尔德曼又行踪不明——〈塔〉里的气氛又怪异得不敢随便靠近。两星期前,又有一个自称基利朗谢洛的暗杀者不停地杀掉长老!刚才讨论动机的时候我没说,我在当时,直接确信你是为了给阿莎莉报仇才回到这里来的!”
蕾缇鑫不管不顾地说话的同时——
作为听者的奥芬脑子里,突然一闪。
但她没管这些,继续说:
“福瑞迪对我发出『基利朗谢洛』的抓捕,亦或抹杀命令——我接受了,因为我相信就是你没错。如果是我的话应该能阻止你行凶。如果不行,就杀了你,然后我也自杀算了。每晚每晚都做着这样的打算,难以入眠。就这样几乎达到疲劳界限的时候,昨天突然从郊外的卫兵值班所得到联络——说你被拘留了!?我虽然一头雾水,还是慌忙出门,结果看见和五年前别无二致的你,正在和长大成人的你战斗——救了你后,回家一看,一群莫名其妙的地人捉了一只猫做人质,刚整理好的围在花坛边的石子被帕特翻乱了,又在书房里被你奚落,还嫌我身上有酒臭!?就算是我也会喝酒啦——你现在又嫌我吵了是吧!?反了你了,老娘还没说够呐!”
她一边叫一边把脸凑近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奥芬感觉要咳嗽,他身子僵硬,只有眼神在对她的话做出听懂的反应。
她还在不停地说着。在她背后,嘭的一声,一座文件堆起的山翻了。
“还说什么『不像我』,你也没脸来说别人。被那个『基利朗谢洛』左右说了一通,就把你搞得纠结得要死!这还是五年前,连那个查尔德曼都敢违背,独自离开〈塔〉的你吗!”
听到这句,奥芬一下缓过劲来。
“你……你看到了?他到这里来找我——”
“这是我家!有入侵者我会不知道!?”
听着她的叫喊,奥芬一下笑了。
“我直到看见他的样子为止,一直都没注意到他……”
“所以你要说什么!你想成为玩躲迷藏的高手吗!?”
被这样一吼,奥芬退缩着,不由得一屁股坐在满是尘埃的地板上。灰尘如雪花般起舞,抓着他胸口的蕾缇鑫也被拖着,双膝跪在地板上。
奥芬弱弱地说:
“不过,要在五年前,我肯定能注意到——”
“哦,是吗!你不希望别人叫你五年前的名字,却希望得到当时那份羡煞旁人的力量,对吧!?”
听着她从刚才就一直持续的怒斥,奥芬总有些在意——这个口气,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她仍然在说着。
“你没搞错吧!?你觉得相对于那个『基利朗谢洛』,自己处于劣势是吧!?那你觉得你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他呢?是彼此厮杀方面不如他?还是没办法说话说得像他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