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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呀呀呀!?”
尖细的叫声过后,当啷一声剑掉在地上。刀身上溅到了非常少量的血渍,剑的主人——金发垂腰的玲珑少女——高声说:
“不好了,流血了!”
废话,奥芬心里嘟囔了一句,他说:
“我·说·你·啊~!”
他伸手一指。
“你从哪儿钻进来的,从哪儿!”
“什么哪儿……就是从那边的入口偷偷进来的。”
克丽奥指指背后的楼梯。
“偷偷的,我说你啊……”
看样子,是在和萨鲁对峙的时候进来的,所以没注意到她。
“什么啊。不是奥芬说要带士兵过来的吗,所以我就急急忙忙地带过来了。我让他在村外先等着。然后我想去助奥芬一臂之力,所以我就一个人潜进来了。”
“普通不是应该你去等着,让士兵潜进来才对吗。说到底,我不记得有说过叫你把士兵带过来吧,我只叫你在警卫所乖乖等着而已吧?”
“什么嘛。”
克丽奥不服气地说。
“唉……总之我也没指望你能照我说的话去做。”
奥芬说完,环视地牢。狭小的牢房里一下挤了六个人,显得拥挤起来。贴在墙上的博鲁坎,倒在下面的多进。再加上头撞在墙上翻着白眼的马吉克和头部冒血晕倒在地的萨鲁——克丽奥的表情像在教室门口撞见老师的迟到学生一样,双手抱在胸前。奥芬看了看她的耐磨夹克胸口上的家纹刺绣,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受不了……没想到你回来得这么快……”
听到这句,克丽奥的眉毛跳了一下。
“啊,啊—!果然没错,你就是想把我剔出去而已!”
“这还用说吗!只要有你在,任何事情都只会越来越糟!!”
“呜…………”
被说得如此直白,克丽奥无言以对。奥芬继续嘴不饶人地说:
“就像刚才那样,谁会突然从背后砍人啊?一个搞不好就会当场死亡啊!”
说着朝倒地的萨鲁后脑部一指。克丽奥的表情像是要找什么借口似的,她说:
“因,因为……在如此可疑的地牢里,大家都像死人一样倒在地上……奥芬又被剑给指着……我就觉得,这是千钧一发的危机啊……”
“…………”
奥芬听完,再次看了看牢房。只见博鲁坎头插一把尖刀——可能很自然就会那样想吧。
(不过……她『就这样觉得』,就把死亡教师给放倒了吗……)
“总之,先给这家伙疗伤吧。”
奥芬故作姿态地转移视线,在萨鲁的上方蹲下来。把手伸向后脑部的伤口。虽然是毫无防范的一击,但克丽奥本身没有多少腕力。出血看似很多,但没有骨折之类的致命伤。
“看我治愈——”
念到一半,突然不动了。
“…………”
奥芬停止念咒文,抬起头。克丽奥也注意到他的视线,回过头去。在她的背后——楼梯上,立着一个人影。火把的亮光左右摇曳,人影无声地走下楼梯,是一个身穿薄绢巫女服的少女。
“菲爱娜……”
奥芬轻声说。这里虽然在地下,但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同一栋楼最上层的她会听到声音也不足为奇,不过——
奥芬觉得哪里不对劲。眼前少女的神情给人一种超脱俗世的感觉——这和白天马吉克在的时候看到的那张脸不同。
“是谁?”
克丽奥问道。奥芬愣愣地回答:
“是巫女。这个村里的……”
“喔……”
克丽奥语气天真地感叹,她看着菲爱娜。
“衣服真可爱(音符)可以摸摸吗?”
菲爱娜无视克丽奥的搭话。目无旁顾地走进牢房,走过克丽奥身边,她像要推开奥芬那样,把手伸向萨鲁的伤口。
没有念咒文——她只瞥了一眼,暗杀者的伤瞬间消失了。
菲爱娜继续呆在原地,朝马吉克看了一下。昏厥的马吉克,呼吸就像睡着般变得沉稳安定。她又朝其他地方看——稍显犹豫后,博鲁坎和多进的伤也被治好了。刀子从博鲁坎头上掉下来,掉在地板上发出潮湿的声音,刀尖进地。
伤治好后,谁都没有醒来——恐怕是伤被治愈的同时,也有一定的催眠效果吧。是为了让他们恢复疲劳而睡呢,还是说她想在这里讲一些不便旁听的话呢……
依奥芬的直觉,应该是后者。他刚这样想时,菲爱娜就把脸转向他。同时用手抚摸萨鲁的后脑部。
“那个……”
她开口了,却又立刻停顿下来。突然发现,克丽奥就站在旁边,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含恨盯着她。
在这种无言的压力下,菲爱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