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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萨鲁的人轻轻抬肩,说:
“这男人身上有〈牙之塔〉的纹章。也就是黑魔术的精英。但却被我们简单抓住落得这种下场,他当然不会说了。”
“哦……不过是个魔术士罢了。”
麦克唐勾鼻子里发出嗤笑。
(——〈牙之塔〉……)
这个单词奥芬十分熟悉——没错,他人生的大半都是在那里度过的。
麦克唐勾继续说:
“让他吃点苦头,我不信他会不说。”
“要拷问吗?拷问魔术士?这些家伙都是经受过耐拷打训练的。”
萨鲁说着摇摇头。麦克唐纳慢慢地嗔视他。
“到底谁是这里的老大,你不会忘了吧?”
“怎会呢。”
萨鲁嘿嘿地笑了两声。
“您正是这座村子的——心脏啊。”
听到这句话,麦克唐勾才满足了。点点头,看着奥芬。
“想问的不止是你的名字,魔术士——去迎接你的那几个村民,你把他们怎么样了?杀了吗?”
杀?这个词真荒唐。他不自觉露出苦笑。
但这个举动似乎把麦克唐勾惹火了。麦克唐勾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有什么好笑的!”
同时,教主的鞋子踢中他的脸。
有各种方法可以反击——可以捉住他的脚踝,拧断韧带。教主倒地后用鞋子脚后跟的尖角踩碎他的眼窝,连同眼球和大脑一起捣烂。就算不那样做,只要喊一声就行了——使用魔术的话,不要说教主了,连同他身后站着的男人也能一起自世上消失。
只要使出他从师父那里学来的招式,这些都不是难事,但——
他趴在地面上,默默地看着麦克唐勾。
麦克唐勾将他的沉默看做是服从,慢慢的,双眼浮现出喜悦,他一脸满足地说:
“我叫麦克唐勾——这里则是圣地〈伟大心脏〉,心脏即世界的真理,这里是探求真理者的居所。和你们这些冒牌货不同,我们身为战士,侍奉的是拥有真正魔术的强大龙族,这里正是我们的故乡。”
“…………”
他什么反应都没有。萨鲁在麦克唐勾身后耸耸肩膀。麦克唐勾继续他的演说。
“在这里把你处决很简单——但我不会这样做。我要从你这里搞清楚为什么〈牙之塔〉的魔术士会出现在里。你的徒弟也在我手上,只要有一个逃跑,剩下的那个就别想活命。”
徒弟?——记不得了。可能真的有吧。
“现在就休息吧——等你体力恢复了,我会让你感到彻底的后悔。你有过不加麻醉就拔牙的经历吗?”
麦克唐勾把这句话当作结束语,露出夸耀般的笑容,不再理他。
麦克唐勾和萨鲁走了。他们再没说什么,门锁咔锵一声锁上了。
他用魔术恢复肩上的创伤,继续入眠。经过约一小时的时间,从睡眠中醒来的他,记忆恢复了。
◆ ◇ ◆ ◇ ◆
“……为什么你会一个人住在这种房间里呢?”
这个问题让她觉得很为难——菲爱娜看着窗外,眉头微皱。这些动作全都转瞬即逝,却让人印象深刻。
(现在的她不是巫女。)
马吉克得出这个结论。
她转过身。她身上穿的是普通的室内便服,白麻制的套装。她有点害羞地说:
“我,一般不在人前露面……会露马脚。”
“露马脚?”
马吉克反问,菲爱娜自嘲地笑了。
“我,只是一个道具——只为了团结村里人而存在。只在举行重要的仪式时出现,说规定好的话,然后……奇迹就会发生。”
“奇迹……就像把我的伤医好那样的?”
菲爱娜没有作答。她像寻找东西那样来回看看房间。
马吉克也跟着朝四周看了看——这里是建在村子中心的教团的塔的最上层,唯一的一间屋子。离地面不过十米,不是很宽敞。只要走几步就能从房间这头走到另一头。塔是木质建筑,房间的墙壁全是裸露的木板。屋子里有一个桌台,装有传声器,能够把声音传到集会场;一张小圆桌;一把椅子,和一张简朴的小床,马吉克躺在上面。
马吉克穿一件女用睡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睡衣下的身体绑满绷带。被麦克唐勾击中的伤口还未愈合,但已感觉不到疼痛。据她说,已经可以站起来行走了,但还是不要太勉强。
她要找的东西在桌子上——她走到木制圆桌旁边,拿起放在那里的水壶和杯子,边注水边说:
“伤口不疼了吧?”
“哎?嗯……不疼了。只在移动身体的时候,肌肉有一种抽筋的感觉。”
“我想是因为皮肤还没有连接好吧。我不是医生,所以不是很清楚。不过,魔术士的身体真是强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