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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惊慌失措地大叫。
“吵死了。一个头不要多嘴。那么多进,你用人偶的手指将文字正确再现出来。只要形状正确,就能再次发动。以那个文字的威力,要轰掉这种无聊的遗迹易如反掌——”
画在人偶心脏部位的魔术文字虽然多少有点不自然,但还是开始发动了——地鸣、龙卷,和此前相同的爆炸前兆开始在周围肆虐。
最先逃走的博鲁坎和多进,紧跟着被赶出去的马吉克和克丽奥,在奥芬准备出去时,有人在后面抓住他的胳膊。
“……丝媞芙。”
奥芬看着她,露出不解。
“还在想什么?不快逃的话就走不掉喽。”
“……我想问问你。听了那个人偶的话,你一点感触也没有吗?”
“他说什么?”
“不记得了吗……天人和我们的事情啊。那若是真的,就太不可理喻了。就因为一点误会,导致这座城的魔术士遭到几百年的迫害——”
丝媞芳妮的眼神中透出悲哀,奥芬则简单地耸耸肩。
“嗯,怎么说呢……考虑方式不同罢了。况且我——”
他用下巴指指角落里动也动不了只是徒劳挣扎的人偶脑袋,说:
“我还没头脑简单到完全相信那混蛋说的话。从天人想把人类魔术士杀光这点来看,不是嫉妒这么简单。”
“那……还会是什么?”
“假设她们知道自己的体内已被毒素侵蚀的话呢?而且那又是传染型的话,继承自己血液的人类魔术士的体内也存在毒素的可能性就很大。魔术士本人会魔术,或许能避免死亡的威胁。这样放任不管的话,全体人类也将感染巴基里科库的毒,那么全人类的灭亡就只是时间问题了。为了避免这种结局,哪怕背上污名也要把人类魔术士全部清扫干净才行。”
“……但那样的话,为什么……伊丝塔席巴修道士?她要那么……即使快死了也要命令杀戮人偶追杀魔术士呢?”
“那种事,就算是天人,内部也绝不是全部持相同想法吧。无非就是有一个持不同意见的人,那个人又正好活到了最后,不是吗?”
说完奥芬推着丝媞芳妮的后背让她出去了。他自己也正要出去,但还是站了一会儿,他转过身自言自语——面对着烧成灰的肖像画。
“不管怎么说,一切都无所谓了。我还活着,这样应该就没问题。”
他笑着看了看人偶脑袋,同时又看看上方稍稍倾斜的天人雕像。
“而且,也没有证据证明你们真的完全灭绝了……等哪天见到你们的时候再问个清楚就行了。到时总不至于又像我们的祖先那样,惹出什么误会再次擦肩而过吧?”
遗迹的晃动得更剧烈了。奥芬咂咂舌,快步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