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但、但是,那样很危险的!”
克丽奥啪嗒啪嗒地跑了过来,咚地打了一下奥芬的胸口。
“据我观察,今天来到宅邸的魔术士同盟成员都把奥芬当成了敌人看待。在那个所谓的‘狩猎’途中,他们可能会从后面偷袭你的。”
“那些家伙不是做这种事的人啦,毕竟他们也是魔术士。尤其是在这种同伴越多越好的情况下。不过,至今为止我都在妨碍他们的计划,他们对我的态度肯定是对立的就是了。”
奥芬阴郁地嘟囔着,他像是在说“这样就能结束一切”般摊开了双手。
“我会加入那个打算杀掉阿莎莉的部队一同行动——在查尔德曼的指挥下。坦白说吧,从部队的规模来看,阿莎莉根本没有胜算。她会在今夜被他们杀掉。不过——”
“不过,我要比那些家伙抢先下手。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她。可以的话,最好带她逃到查尔德曼无法找到的地方。所以说,如果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不会再回到这座宅邸了。虽然我很抱歉,也想帮你们修复庭院,但我已经没有那个时间了。”
当数位黑魔术士在查尔德曼的带领下进入溪谷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进入了夜晚时分。晚上不会很危险吗——奥芬问道。但查尔德曼冷淡地回答。
“事出紧急。”
“你连半天都不愿等啊。”
奥芬讽刺地说道,但查尔德曼的态度理所当然。
“没错。”
奥芬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他只是凝视着向溪谷快步前进的部队——这里是距多多坎达数公里以西的阿伊丹山脉山脚,铺设有马车道,地形开阔。从地图来看,附近分布着零星的小村庄,但是由于这是机密任务,他们不会靠近那些地方。
这个部队正如查尔德曼所说,是一个庞大的部队。
首先是查尔德曼,奥芬紧跟在他的身后——这单纯只是因为查尔德曼对奥芬能力的评价结果。在他们的身后,跟着包括哈帝亚在内的六位黑魔术士。他们全体都有类似的装扮,身上裹着像是秘密宗教的开创人员凑在一起时会穿的黑色披风。奥芬的腰间别着剑,而他们携带着长约两米的步兵长枪。在他们之中,也有奥芬熟识的面孔,但奥芬不想向他们中的任何人搭话。对方大概也一样吧。就连哈帝亚也在努力不看向这边。
此外,在这些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六十岁左右的孤零零的老人。老人的身体看上去很健壮,他以不比年轻黑魔术士慢的步调行走在溪谷之中。他的灰色头发中混有白发,没有留胡子。平常敦厚的浅浅皱纹此时显得无比坚硬。他的胸前没有挂着剑与龙的纹章,而是装有巨大骰子的帆船项链——这是白魔术士的证明。
让这么多的魔术士联合作战需要得到国王的认可,但是这一次应该是非法的行动吧。尤其是白魔术士,他们通常都以几乎算是监禁的形式被关在只有王室和一部分高级魔术士才知道的秘密城堡中。既然能够带来白魔术士,可见查尔德曼拥有的实力已经可以和顶级魔术士“十三使徒”匹敌了。
奥芬悄悄地询问查尔德曼。
“……那位白魔术士能够封住阿莎莉的魔术吗?”
“有这种可能性。”
查尔德曼的回答——和以前一样——十分残酷。
“我只有‘说不定’这种程度的期待。虽然是白魔术士,却不一定能封住白魔术。就像用刀刃接下对方的匕首一样。”
“……也就是所,你从一开始就做好了牺牲的觉悟,才召集了这么多人?即使在最初对阿莎莉的攻击中死掉几个人也无所谓。至少有一个人幸存下来把她的脑浆炸飞就行。”
“这件事大家都很清楚。”
奥芬一边想“谁知道呢”,一边提问。
“你打算让谁打头阵攻击阿莎莉?”
“当然是你。在这个部队中最年轻最顽强,还拥有实战攻击能力的就是你了。虽然与此相对的,你的性格有些马马虎虎。此外——”
查尔德曼以罕见的玩笑口吻说道。
“此外,即使你死了,我也不必写悔过书。”
■ ◇ ■ ◇ ■
“——真是的,为什么我们要遭到这种待遇啊,混蛋——啧,可恶,看我怎么用锈掉的刀磨死你!”
博鲁坎向割伤自己小腿的西泽诺克吉利草恶狠狠地咒骂。走在前方的哥哥一边唰啦唰啦地用柴刀砍掉脚边生长旺盛的杂草,一边愤愤不平地抱怨。
“哥哥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啊。”
多进走在哥哥的身后,轻声嘟囔。他负责提着随身携带的煤气灯,用白色的灯光照亮四周。
“就是说嘛。”
说话的人是跟在多进身后的克丽奥。她身穿轻便的骑马服,手持长剑,行走在博鲁坎用柴刀开辟的小道上。
“我是听说你有帮助奥芬的方法才跟来的。魔术士他们真的会来这里吗?”
“不要质疑专家的情报。”
博鲁坎没有回头。
“是我那位操控多多坎达市私密情报的朋友告诉了我魔术士同盟的动向。”
“不会是假消息吧?而且,你那个所谓的朋友到底是什么人啊?”
克丽奥问道。但是,一脸不耐烦的博鲁坎没有回答她。
看到他的样子心头火起的少女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