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天晓得。是由处女生出来的吗?那我先提醒你一句,这小子的生母——”
奥芬张口打断了他的话。
“纯粹而真挚的热情。这就是成为强大魔术士的条件。”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巴格阿普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为了防止玻璃杯滑脱,他把杯子摆在洗碗池里,斩钉截铁地断言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可能是强大的魔术士了。”
奥芬什么都没说,只是哼了一声,就专心致志地征服他的麦片粥了。
■ ◇ ■ ◇ ■
“开什么玩笑啊,那个可恶的人类!”
博鲁卡诺·博鲁坎在巴格阿普兹旅馆前的小巷里来回乱转,他恶狠狠地哼出粗重的鼻息。
“大肆炫耀自己的力量,真是令人作呕的混蛋!”
与此同时,另一位跟他很像的地人坐在酒吧入口旁的空水桶上,无所事事地晃荡着双脚。只不过,这位地人比博鲁坎还要低上几分,年龄似乎也小一些。他戴着一副度数很深的眼镜,一个像是他的所有物,大到不行的皮背包横在水桶旁边。虽然他没有像博鲁坎那样随身挂着剑,不过从那个皮背包的大小来看,他的行装绝对算不上轻便。说不定那个背包连他自己都能装下呢。
博鲁坎忽然转向戴着眼镜的地人,征求他的同意。
“没错吧,多进?”
“……哎?”
被称为多进的少年明显没在听博鲁坎讲话,他茫然地回答。愈发不爽的博鲁坎皱着眉头再次解释了一遍。
“就是那个人类的黑魔术士啊。你不觉得他的态度太过嚣张了吗?”
多进听完他的话,有些迷茫地仰望虚空。
“可是,是哥哥借了那个人的钱吧?”
看来他们两人是兄弟。
博鲁坎勃然大怒,开口说道。
“也就是说我是他的客人啊!”
(没在期限内还款的人就不算是顾客了吧。)
多进条件反射地想到,但是他没有说出口。
博鲁坎大概是把他的反应视为了同意,继续气势汹汹地说。
“而且那家伙还把自己当成主人似的大言不惭吊儿郎当,我还以为他是要做什么呢,结果只是在浪费我好不容易接下来的生意啊!真是的,人类本来就没几个好东西,那家伙简直就是人渣。”
(平时接生意的人不都是我嘛……)
这也是没有说出口的心里话。
话虽如此,今天的生意确实是哥哥找来的。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多进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很不安——他已经听博鲁坎提过好几次说今天有赚大钱的方法。但是每次他打听详情的时候,嘴巴很紧的哥哥都绝口不谈。
从多进的经验来看,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博鲁坎继续嘟嘟囔囔。
“更何况,什么叫做长辈啊。只不过比我大个两三岁,多活了几年人生罢了。真无聊——不过就是有这么一丁点的优势,居然好意思装前辈啊——”
(那你在我面前装大哥又算怎么回事。)
多进再次在心中碎碎念。他感受着拂入小巷的春风,抬头仰望天空。俯瞰多多坎达市的天空上漂浮着几朵稀疏的白云,看上去好像随时都会坠落头顶。
■ ◇ ■ ◇ ■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在喷水池中央模仿女神像造成的时钟下部,两根如同小狗与母狗的钟摆交替摇摆,划出一道微笑的弧线。坐在装修的格调优雅而豪华的客厅内,奥芬基本上已经陷入了绝望。
暖炉中没有点火——初夏将至,现在的天气很暖和,但这个暖炉出现在这里也没有丝毫不协调感。纯白色桌布的刺绣图案精细到了快要刺痛人眼的程度。房间一角有两套空荡荡的盔甲举起相交的银色宝剑,看上去总感觉它们像是在瞄着这边一样。让人绊倒也不足为奇的厚地毯是稳重的猩红色。而且此时,奥芬坐在比同样大小的宝石可能还要值钱,雕刻着精美花纹的考尓树长椅上。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搞不好比以前宿舍房间的那盏还要大。面对着这样的状况,奥芬脑中一片混乱。起初是由于不明白自己被卷入的事态而困惑,现在已经演变成了想从这种局势中逃走的焦躁感。
其实奥芬自己换上的正装。是他主动套上了让人憋闷的晚礼服,又把纹章放在口袋中。在他身旁并排坐着规格不同但装扮类似的博鲁坎和多进,博鲁坎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笑嘻嘻地自言自语。至于多进,从奥芬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觉到瑟瑟发抖的他现在一定脸色铁青。
“您说您是企业家吧,可是您还这么年轻。”
一位看不出年龄的娇小中年女性——坐在博鲁坎正对面的位置——轻轻捂着嘴说道。于是,奥芬的脊背上蹿过一道寒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奥芬就此语塞,而坐在一旁的博鲁坎插话说。
“是啊。在我们国家没有人不知道布鲁普鲁沃兹株式会社的大名呢。”
“株式会社?这个词好像没怎么听说过呢。”
“呃,哎。也就是说,那个——想要用一句话来概括还是比较困难的——”
忽然间,博鲁坎脱口而出。
“简而言之,就是有株。有株的那个——会社,也就是说只要有株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