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应该没有作用吧?要不然就是状况更加恶化之类的。」
不管怎样,可以得到理想结果的状况并不多。尤其是人心,那是最难改变的东西。
「这种时候会猜中正确答案,真的很蕾妮呢。」
「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其他意思。」
「其实你什么都没想吧?」
「被你发现啦?」
冬香接著大声失笑。虽然冬香会认真听我说话,但跟自己有关的事,大多都会打迷糊仗。
「结果究竟怎样了?」
「就跟你说的一样。一点作用都没有。那么做只是让我们家的处境更加尴尬。之后我们就一直低调过日子。」
这就是我长不高的原因。个头娇小的冬香还不忘这样说笑。
「……你就这么算了吗?」
「也没什么算不算的,因为就是这样啊。我并不认为现状能够改变,况且我也没有想去改变的意思。」
听到冬香那并非逞强,而是真的那么想的果断语气,反而让我难以释怀。
那或许是因为,这座虚假城市的日常──这无从改变的现状,我一直都很想加以否定的关系。或许出于这个理由,我才希望冬香也能跟我有类似的想法。
「我并不打算否定蕾妮想改变现状、想寻找真实的念头喔。」
就在这个时候,冬香彷佛看透我的想法般这么说道。她脸上并非是之前乾冷的笑容,而是带著令人觉得舒适的暖意。
「可是现在的我对现状还挺满意的,我想一定是因为身边有蕾妮的关系。如果能每天都这样,我认为还不坏喔。」
别太当真喔。冬香最后像是掩饰害臊般加了这句话,脸上还露出腼腆的笑容,而那比平常更加欠缺防备的稚嫩表情,让我的胸口莫名收紧。
我不太能理解冬香。
无论是她的感情、她的话语,都让我分不清究竟有多少是玩笑。
可是只有这句话。
有我在身边的现在,感觉还不坏。只有冬香在对我这么说时所露出的笑容……
唯有这件事,我会希望那是真的。
4☼
当我习惯每周会有两、三次把下午的课给翘掉之后,身边的人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怀疑。
「蕾妮,最近你常常早退,是有什么问题吗?是得了什么麻烦的病吗?」
班上朋友这样询问我的状况也变多了。
刚开始我给出「有些感冒」、「贫血」的藉口时,还不会被怀疑,但同样的状况持续几个月下来,我也觉得同样的藉口很难再用下去了。
所以我只好打迷糊仗,用尴尬的笑容给出:「没有啦~」的答案。
「那到底是什么状况?因为之前都很认真的蕾妮,根本不会旷掉这么多课啊。」
每次听人这么说,我内心就会涌现「好像有点不太妙」的想法,担心自己过去的形象会就此瓦解,然后连忙用「没有啦,我原本也没有多认真啦」来作为我抗拒的藉口。
后来甚至连班导师都把我找去,对我说了些像是:「老师知道你现在处于比较多愁善感的时期,而且你在课业上也没有耽误,所以之前一直不想多说,可是如果弄到成绩退步,我也必须要联络你的家人。」的告诫,但听到这种大人自以为明事理的警告,反而让我涌现「那只要成绩不退步就好了吧?」的反抗心,让我更是努力用功到深夜(把课跷掉却又比任何人都认真自习,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让我渡过了一段忙到不可开交的生活。
*
当我这么在认真与不认真,模范生与劣等生两个身份忙碌往来的时候,冬香身上似乎也产生了某些变化。
我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我们跷课的次数明显减少了。
当之前每周两、三次的跷课频率,变成每周不一定有一次的时候,我便确信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至于跷课才是不对的一般论,这种时候就先不管了。
「冬香,今天你有什么打算?下午要跷课吗?」
午休时间,跟先前一样一直持续的阴天让我用有些忧郁的语气这么开口,而冬香则是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
「没有,今天就算了吧。」
这天是一周结束的周五,完全相同的拒绝,光是这周我就已经听过四次了。
「冬香,你最近有什么状况吗?你是不是也被导师找去训话了?」
自认是不良少女的冬香,该不会打算洗心革面,用心向学了吧?我的眼神中虽然透露出这样的怀疑,但冬香本人倒是不为所动。
「这么说,蕾妮也有被找去说什么吗?」
「还好啦,是有说如果我因为跷课而成绩退步,就要跟家里联络,但我自己都有在家把跷课没念到的补回来。」
「哈哈,为了跷课而用功,蕾妮真的不知道该说是认真还是不认真。」
「……你这是讽刺吧?」
「人家只是觉得你在做傻事而已。」
冬香就跟往常一样,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