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我被世界所厌恶 7.我这么做其实也不是为了我自己

msp;狼犬波奇突然放声狂吠。

  「波奇!」

  在伊兹库希玛的喝斥下,波奇马上安静下来。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连哈尔希洛都感觉到了什么。不对,感觉到的东西并非模糊不清到只能用「什么」来描述。那是种声响,是种重低音,现在可以听见某种沉重低沉的响声。

  而且,应该是从东边传过来的,也就是从我方的行进方向传来的。

  「……有某种东西要过来了喔。」

  蓝德嘀咕。

  所有马匹都不约而同「呼──呼──」地开始发出怪声,还不停扭动身体。

  「哇、哇……!」

  库萨克好像快要控制不住坐骑了,不过四下昏暗,哈尔希洛因此看不见,而且他自己其实也面临类似问题。

  「喝、喝!」

  然而想方设法用手轻抚马的头与脖子,拉住缰绳,或用脚夹紧马的肚子都没用,马不停嘶叫,就快失控。

  「开什么玩笑……!」

  这是侦查兵尼尔的声音,紧接着还传来马蹄声。

  「那个男的逃走了喔……!」

  瑟朵拉大喊。

  「尼尔……!」

  皮基•萨兹大声呼唤,但尼尔毫无回应。

  波奇再度开始狂吠,这次伊兹库希玛没有加以制止。

  「大家把行李卸下来,然后把马放了!动作快!快啊……!」

  「好……!」

  最先开始动作的应该是梅莉。库萨克应该是在自己下马前,就已经落马了。

  「──喔哇!?」

  「库萨克,你没事吧!」

  哈尔希洛边出声关心库萨克,边卸下原本固定在马鞍上的行李。接着从马背上下到地面,再拍了马的屁股。

  「快走!希望你能平安无事……!」

  马儿跑走了,就像在说「轮不到区区人类来担心我」。

  「接下来怎么办……!?」

  皮基•萨兹好像还骑在马上。他的马已经非常躁动,但马鞍上的他还没被甩下来。

  「现在这么暗──」

  伊兹库希玛大声说。

  「只能赌一把了,点亮照明吧……!」

  「好!」

  瑟朵拉随即从行李中拿出提灯点亮。皮基•萨兹以外的人都已把马放走,行李散放在四处,如今依旧不见尼尔的踪影。哈尔希洛看到蓝德早已拔出刀,大感傻眼,心想现在是要战斗个鬼喔。梦儿指向了东边。

  「在那边!」

  瑟朵拉将提灯照向东边。然而那又不是装有反射镜的探照灯,光线投射范围相当有限。提灯的火光犹如泄溢般,在地面照出一片圆形亮光,但在其另一端则是层层叠叠厚重到感觉不管如何推拉,依旧还是闻风不动的黑暗。实在漆黑无比,太过黑暗。梦儿的眼睛或许捕捉到了某种东西,但在哈尔希洛眼里就只是一团漆黑。

  不过就算看不见,仍旧感受得到。某种声响、某种震动越来越近了。

  「行李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哈尔希洛边到处捡起自己的行李,边下达指示。此时应战与其说是有勇无谋,根本就是送死。他挑起背包的同时,询问了伊兹库希玛。

  「如果要逃跑,要往哪个方向跑!?」

  伊兹库希玛把脸转向哈尔希洛,准备向他说些什么,但又马上看往东边。

  蓝德大喊。

  「有东西要来了……!」

  「奴呀!」

  梦儿发出怪声。皮基•萨兹使劲拉住缰绳,让马改变行进方向,同时呐喊:

  「快、快退开……!」

  「各位,你们先走……!」

  库萨克不知有何打算,竟然冲向黑暗。

  「这边就交给我……!」

  「喂,笨蛋!」

  瑟朵拉想要制止库萨克,但她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是站在原地呼喊。不过瑟朵拉也心知肚明,只喊「不要去」是无法阻止库萨克的,然而在这种情况下追过去实在太冒险。

  黑暗开始移动,蜂拥而来。

  不对,前方不仅有黑暗。

  哈尔希洛看见了黑暗以外的东西。那是种圆形的物体,散发着朦胧微光,位在非常高的地方。数量有两个,横向并排在一起。那是什么东西啊?

  「啊啊啊──」

  前方铺天盖地的黑暗中,传出库萨克的叫声,同时响起坚硬物体相互碰撞的声响。

  「唔……!」

  梦儿仰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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