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人家想变强」,根本无法真的变强。人可以改变,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
「在变强之前,梦儿还是只能身为弱小的梦儿,继续努力呀。」
猎人公会位在北区,邻近北门,周围有木栅栏环绕,庭院里还排列著关有狼犬的笼子。猎人们不太喜欢喧嚣的城中生活,所以公会有时甚至只会有留守人员在。梦儿没遇到任何人盘查,直接大摇大摆地进到公会内,跑去和笼中的狼犬打了招呼。当中只剩一头是认识的狼犬。
「波奇,好久不见了呀。其他那些都有主人了吧。」
波奇隔著笼子不断舔著梦儿的手指,惹人怜爱地「喀嗯」地叫了一声。它之前是这么亲近人的狼犬吗?
「难道说是因为那个呀,波奇,你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变温柔了呀?」
「喂。」
从上方传来声音。话说⋯⋯
之前是不是有过相同的情景啊?
抬头一看,发现有个下半张脸都是胡须的男子,从建筑物的窗户探出头来。
「⋯⋯咦?你是──」
「唔喔喔喔喔!」
梦儿跳了起来。
「是师父呀!你在公会啊,太好了!毕竟遇不到你很正常呀!」
「话说,你这家伙是去哪⋯⋯不对,是什么时候⋯⋯不对,至今这段期间是去做了什么⋯⋯」
「人家想讲的事情有一大推、一大推唷。」
「是一大堆吧⋯⋯?」
「奴喔,是那样讲喔,一大椎呀。」
「就跟你说是一大堆了。算了,不管是一大推还是一大椎都没差,反正我知道你要说的意思就好。话说回来,你⋯⋯」
他怎么讲话有鼻音了?是怎么了吗?难道是感冒之类的吗。梦儿的师父、干练的猎人伊兹库希玛,抽抽搭搭地吸著鼻子,还用手用力地搓揉眼睛四周。
「你这家伙,真的是⋯⋯」
「喔咦?」
梦儿也揉了揉眼睛,感觉湿湿的。那是眼泪,梦儿这才知道自己正在哭泣。原来如此,伊兹库希玛刚刚也在哭,原来是这样。真是的,梦儿真的是太软弱了。不过这么说来,师父也很软弱吗?总觉得不是这样。
「师父,抱歉耶,让你这么担心梦儿。」
「你你你、你说那什么蠢话,谁、谁担心你了啊⋯⋯不过,是有点在意没错。因为之前听说,你、你待的那支队伍,该怎么说呢?现在好像是下落不明。我话说在前头,我没有积极地到处打探你的消息喔,毕竟我个性不是那样。就只是那种消息很自然地传到我耳里。」
「梦儿好久没看到师父了,很想见见你耶。」
「⋯⋯说、说的也是。啊,你、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喔,我的意思可不是我也很想见你,想说你有可能突然跑来,所以就尽量待在公会等你来。我只是想表达,我们是真的好久不见了⋯⋯」
「师父就是梦儿的家呀。」
「我、我是你、你的家⋯⋯?」
「师父,你不是在基础实习结束时跟人家说过,人家随时都可以回到这里来?」
「⋯⋯我说过那种话吗?仔细想想⋯⋯我确实说过,我还记得。不过我之所以会这样说,那是因为在我们的关系中,我是你的师父Father⋯⋯就像是父亲的存在。」
「嗯,所以啊,梦儿就回来啦。」
「这样啊。」
伊兹库希玛用力点了好几次头后,「呼」地叹了气。
「⋯⋯是这样啊,梦儿,欢迎你回来。」
「梦儿回来了,师父。」
「⋯⋯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你如果不想讲⋯⋯或是讲不出来,不要勉强也没关系。」
「发生了很多事呀。人家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师父,不过梦儿不知道该从哪件事情开始讲才好耶。」
「都可以。你别急,慢慢说就好。」
伊兹库希玛笑了。
「梦儿,你这家伙,平安回来了啊。」
现在的心情就像想要「呜哇哇哇」地哭泣;想要去泡个澡;想要把肚子吃到撑;想要睡到自然醒一样。梦儿真的是、真的是太软弱了呀。不过,多亏见到伊兹库希玛了,不知道能不能变得稍微强大一些。看见他的人,听见他的声音后,肯定可以拿出干劲的。弱小的梦儿,就只能像这样一点点不停增强力量。
「总之,我想想啊⋯⋯」
伊兹库希玛用手胡乱抹著自己的脸,直接改了话题。
「如果你还没吃晚饭的话,要不要吃些什么啊?」
「梦儿快饿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