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倘若能与你再度相会 appendix#2 月下嚎叫的人家 是匹狼

上,紧握拳头,还咬紧牙关到嘎吱作响。

  「嘿咻。」梦儿抓住隆的肩膀一带和下巴,拉往自己的方向,然后让他转向自己。看上去,隆的额头虽然泛红,但是没在流血。

  「嗯,看起来没事。」

  「⋯⋯你、你别这样!」

  隆甩开梦儿的手后,把脸侧向一旁。

  「这、这样我会喜欢上你耶⋯⋯」

  「唔?喜翻?梦儿是会翻你哪里?」

  「我的心啊。」

  「嗯奴──人的心之类的呀,有办法翻啊挖啊的吗?给你那样弄一下?」

  「⋯⋯你已经挖了啊,而且还用力挖了耶。你这家伙的事,我以后是想忘也忘不掉了,你要怎么负责啊⋯⋯」

  「你说你不会忘记梦儿,会一直记著,梦儿好开心呀。」

  「你就是这种地方让人⋯⋯」

  隆说起话来显得笨拙,梦儿歪过头表示不解时,他便像要掩饰般清了清喉咙。

  「那个⋯⋯你刚刚不是要问莲崎什么?」

  「嗯,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你现在能不能先让他一个人静静?」

  隆的说话语气变得截然不同,带有哀伤。

  梦儿目不转睛地看著隆,想说他是不是在哭。隆没有哭泣,但表情不太自然。双眼明明空洞无神,但就像笑到一半似地,脸上到处都在抽动。而且眉头深锁,看起来也像是在生气。

  「你应该没听他说吧,不过莲崎那种家伙,肯定不会主动说的。」

  「⋯⋯听他⋯⋯说什么啊?」

  「你还记得莎莎吗?」

  「是那个加入莲崎队伍的小女孩呀。」

  「你刚刚连我的名字都喊不出来,却记得莎莎⋯⋯算了,这不重要。就是莎莎她⋯⋯」

  「她⋯⋯怎么了?」

  用不著隆亲口明说,梦儿也察觉到是什么事了。

  一切就如她所想。

  6. 无法孤独一人的我们

  梦儿从没忘记第一次失去同伴时的心情。

  因为是非常久之前的事情,所以胸口已不再常会隐隐作痛了,但突然想起马纳多时,就会想要如同月夜下的野狼那样「凹呜呜呜嗯、呜凹凹呜呜嗯」地嚎叫。

  梦儿很喜欢狼,不过遗憾的是自己并非生为狼,因此实际上没办法狼嚎。虽然不太清楚狼为什么能以那么哀戚的声音嚎叫,但狼都是以成对的公母狼为中心群居。据说狼群中的同伴如果走失或死亡,狼就会频繁地拉长声嚎叫。这是猎人公会的师父告诉人家的,不是什么胡说八道。狼那样嚎叫,应该是想唤回过世的同伴。梦儿想念同伴时,也会想要嚎叫,但是亡者根本不可能死而复生。

  第二次失去同伴时也让梦儿好难过。说不定,失去莫古索的这一次比上一次更痛苦。因为我们相处的时间更长了,不对,不只因为这样。失去两个重要的人,肯定会比失去一个时更为痛苦,就像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又被挖得更深更大。

  梦儿在那之后,在船上碰到莲崎好几次,不过每次都只有打打招呼而已。就梦儿自己稍微观察的结果,莲崎也几乎没跟眼镜魔法师亚达契、神官小小等自己的同伴说话。

  无论是莲崎、隆、态度恶劣难亲近的亚达契、不知该说沉默寡言还是声音太小听不见的小小,还是已离开人世的莎莎,都和梦儿他们一样,于同一天在格林姆迦尔醒来。这种关系要怎么描述才好呢?是用同期这个字吗?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是说自己不想知道,那是骗人的,但就算有人详细地告诉了梦儿,梦儿也什么忙都帮不上。假如他们想主动说出一切,那人家很乐意倾听,但若要硬去打听出个所以然,好像就没必要了。

  结果梦儿埋头于跟桃比奈修行。

  如果是以前的梦儿,为了回避思考、不想去思考哈尔希洛他们或莲崎他们的事,会选择发呆,或是找其他事情来做吧。现在她的想法看似跟以前一样,其实已有稍微不同。

  她现在觉得,有些事不管再怎么认真思考,终究无能为力。无能为力的事就先暂放一边,努力去做其他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明日巴哈罗兹号就要抵达努克伊德的港口,这天晚上梦儿和桃比奈进行了一场无时间限制的比赛。

  比赛没有特别设定什么胜败条件,期间和桃比奈比试了无数回合,谁胜谁败我们双方都很清楚。不过胜负并不重要,毕竟认真打起来,梦儿目前十之八九还赢不了桃比奈。这场比赛的重点在于,梦儿有没有办法获得桃比奈的认可,换句话说就是毕业考。

  两人在甲板上面对面,轻轻互碰了手背。好,进攻──梦儿才刚这么想,就被突然被桃比奈抓住手腕摔了出去,连喊声「啊」的时间都没有。梦儿急了,心想自己实力本就较差,又落于守势的话,形势会更加不利。但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想办法冷静了下来。

  不过梦儿正准备拉开距离时,桃比奈贴了过去,抓住了她身体的某个地方。桃比奈没三两下就成功使出关节技,把梦儿摔飞出去。

  桃比奈不同于平日,始终面无表情,动作模式好像也判若两人。一个梦儿不认识的桃比奈就在眼前。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